(1)
吴丽斯慌乱地收拾着她的东西,象是战败时的撤离,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言不发地收拾。我知道,此时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因为我也明白,她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
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我全身的骨架一下子松散下来,瘫倒在地上,顾不得地板的肮脏。我知道无法换回,却又不甘心,眼看着吴丽斯快要收拾完毕,准备拎着两只大包欲出门而去。
我终于还是开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生活。
说这话时,我觉得自己特别的窝囊,全世界男人的脸面都让我丢失得一干二净。我只是想守住这个家,即使它满身裂痕,也不想让它破碎不堪。
“谢谢你不记恨我,这不是换地方的事儿。”
也许,吴丽斯是正确的,这不是换个地方的事儿。我怕她受不了别人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或是她根本听不到的恶语谩骂。
我和她说过,我们不要分开,可以搬到别处,再把自己的套间租出去。
那时,她抛给我一个眼神,那眼神告诉我——你真不是个男人。
我有时真的软弱,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我接到一个电话,林生在电话里头说你的老婆正在上演脱戏呢。
我完全不敢相信,可是好朋友林生是不会拿这个骗我的,何况又是这等重大的事,断然不能开玩笑,这会死人的。但他还是打了这个电话过来,如此气急败坏地告诉我这些,不亚于我胸闷憋得肺快炸,我自信一个人没有勇气去抓奸。
但我在林生陪同下亲眼目睹所谓的事实真相,完全没有料到吴丽斯真的会tuō_guāng衣服跟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上演着原始的yù_wàng。我来到时,他们已经接近尾声,男子将自己的精华射入吴丽斯的子宫里,腹部的痉挛一波接一波地颤抖。
射完之后,男子将ròu_bàng抽出来,我不忍心去看,却又不得不去观望吴丽斯这个贱女人居然凑上自己嘴为男子清洁guī_tóu上的jīng_yè,这种特殊的服务,我和她做夫妻四年都没有享受过的待遇,那一刻,我真的想一脚踹死那个男子,踩烂他的命根子,打爆他的脑袋。
但我最终什么都没做,回到家,脑海里一直回旋这吴丽斯与男子交媾的放纵的场面盘旋在脑际,我看着四岁的儿子躺着床上,我的心又是一阵痛,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曾经试图想挽救这段婚姻,但我万万没想到吴丽斯会突然跟我说,我们离婚吧,我知道你已经看到了我做的一切。
说不在意那时假的,四年的生活说离就离?摆在眼前的我反对又如何?吴丽斯已经拿着包袱走人,望着凄清的客厅,我时间想到的为这个以后没妈的小家伙感到怜惜。
我恳求过,甚至跪下求她,都无法挽回那个女人决绝狠毒的心,是那样的无情、冷血。
离婚的那几天我每日每夜的买醉,家里人看着我这样也为我着急,不断地劝我看开点,女人嘛,天下多的是。但我知道吴丽斯跟其他女人不同,这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是呀,摆在我眼前的,日后我必须为我自己,为儿子,为家里人着想,几月后。
(2)
我不知道那种生活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很清楚,吴丽斯有天跟我说:我们离婚吧。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气愤的是,这话居然是她先开口,她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已经用行动证明。
女人有时真的很奇怪,离婚是她提出的,但她为何会心痛,看着她把那双眼哭得又红又肿,要不是看她这副样子,我还以为她是装的呢?
其实,心痛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试想谁能理解我亲眼看到自己的老婆被其他男人操的痛苦。
那几天,我茶饭不思,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看似完美的婚姻,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我不知道答应她会是什么结果,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四岁的儿子,我更不知道怎样像母亲交代。
在我那个年代,离婚是少有的事,妻子出轨更是罕见,我没有心思去上班,吴丽斯每次下班回家都躲在家里不出来。
儿子有时问我:爸,妈妈怎么了,你是不是对不起她了,妈妈好几天都不说话了。
那一刻,我眼眶湿润,我不知如何解释给儿子听,他还小。
儿子又问我:爸爸,你怎么哭了?
我说,爸没哭,爸爸为你感到高兴,我们家儿子开始心疼爸爸妈妈了。
儿子还是纠结在吴丽斯那个话题上,说这几天妈妈都不太理会人。
我只好安慰儿子,说妈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3)
离还是不离,不是我能决定的,吴丽斯曾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这个家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她要一心想离开,离开这个家,离开我。
我问她:那儿子呢?
吴丽斯冷冷地说:儿子留给你,况且我要带他出去你跟你妈也不肯呀。这不正合你们家的意么。
我质问她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逼她这么做的?
吴丽斯对于自己做错的事从不忏悔也不觉得羞耻,但我从她闪躲的眼神中看出,别看她平时凶横地利害,关键时机,她羞于向我表达,或者不想再提及那件丑事。
她也知道那件事开始在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条裂痕,有了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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