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好的茶被抢走,白无夜只得再次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白无夜把她的话做了一个总结。
“没错,就是这个理儿。以前吧,我倒真的不太相信天意什么的,但是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就信了。”诸如她会来到这个世界,可不就是天意嘛。
看着她那略悠远的视线,白无夜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又想到什么了?”
“在想有没有可能回去。”小声的说着,孟揽月不禁回想以前的那个世界,不过太遥远了,尤其现在想想,更是遥不可及。
“你要去哪儿?”她小声的说,不代表白无夜听不到,他耳朵好用着呢。
回神儿,孟揽月看向他,眨了眨眼,她蓦地一笑,“哪儿也不去,说着玩儿的。”话落,继续吃饭。
看着她,白无夜可不认为她刚刚说的是真话,对于她所隐藏的事儿,他是越来越想知道了。只不过,她不说,他又实在不能逼问她。
一夜过去,队伍也启程,上官仲勃一大早的来给他们送行。他身上沾着露水,显然这一夜都没有休息。
上马,孟揽月自是与白无夜同乘一骑,没有庄姒在,就没有马车。若不然,她还能赖在马车里偷偷懒。
与上官仲勃说了几句话,白无夜就翻身上马。最后看了上官仲勃一眼,他抖了抖缰绳,离开天闸关。
孟揽月歪头朝着上官仲勃挥了挥手,要说白无夜还真是没看错人,上官仲勃这人的确很够朋友。
“看路。”她一直歪着身子往后看,白无夜不禁轻嗤。
“走路的是马又不是我,看不看路又有什么所谓。”收回视线,孟揽月看向他,这人绷着脸,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像谁欠他钱似得。
垂眸看向身前的人,白无夜几不可微的发出轻哼,“手指不疼了是不是?”
“你要不说还真不疼。”他说起这个,孟揽月也想起自己手指头还没恢复,抬起来看了看,依旧用纱布包裹着,但是已经没那种肿胀的感觉了。
“什么时候换药?”看了一眼她的手指,白无夜问道。
“明天换就行。”不肿胀了,就说明它正在快速的恢复。
“抓稳了。”马儿跑起来,身前的人扭着身子,很是危险。
闻言,孟揽月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白无夜的手臂,拽着他她就不怕了,若是真跌下马,她也得把他拽下去。
任她抓着自己,白无夜不时的垂眸看她一眼,漆黑的眸子好似因为天上的太阳而泛着光波。
白无夜焦急,所以自是日夜赶路,终于在天亮时抵达了驿站,队伍直接进入驿站,用饭,换马。
颠簸的屁股疼,孟揽月坐在椅子上也几分不自在。对面,白无夜则正在把纱布从她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来,要给她换药。
“把手伸过来。”将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白无夜准备给她拆纱布。
“你轻点儿啊,虽然已经在愈合了,但是也疼。”把手伸过去,孟揽月几分不信任。
看了她一眼,白无夜动手,修长的手指充满力量,但动作倒是很轻。
最后一层纱布又和手指粘在了一起,白无夜用一块纱布沾着稀释的酒擦拭,程序和林大夫一样。
“我就说五哥有做护工的潜质,看林大夫做过一次,你就都记住了,做的还挺好。”她没觉得疼,也完全能感受到白无夜的轻手轻脚。
“闭嘴。”说他是护工,自是不爱听。
抿嘴笑,孟揽月不再说话,看着他将纱布撤下来,自己的手指头也进入了视线当中。
白无夜观察了一下,随后开始给她上药。
“轻点儿,疼。”皱起眉头,其实她知道疼是因为药,并非是因为白无夜。
手上动作一顿,白无夜看了她一眼,之后的动作果然更轻更仔细了。
擦过药,白无夜拿起干净的纱布包扎,方式亦是与林大夫一样,他确实是仔细认真的观察学习了。
包扎好,孟揽月看了看,“包的不错,谢谢五哥了。”
将用过的纱布收拾好,白无夜看了她一眼,“一会儿吃饭,你若是想解决什么,就尽快去。”
点点头,孟揽月起身,就去了后院。
待得她再回来时,白无夜坐在大厅的主座上,脸色不是很好。一封信已拆开就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不知是哪儿送来的。
“怎么了?”瞧他这脸色,莫不是西疆的战事败了?
看向她,白无夜的脸色倒是缓和了些,“高斐。”
“他又怎么了?”走到他身边坐下,孟揽月盯着他。
“也不知他怎么找到了从大周返回西疆的杨坚,软磨硬泡的把一个女人塞进了装货的车里。眼下杨坚返回了大营,那女人也在。”白无夜缓缓道,显然对高斐极其不满。
“女人?做什么的?再说高斐不是在边关嘛,什么时候跑大周去了?”孟揽月挑眉,不知高斐这小子在做什么。
“他行踪不定,正好现在大军都在大周境内,不知何时跑到了大周皇都。”高斐在做什么白无夜调查的并不清楚,毕竟他们现在也不是仇敌关系。
“那那个女人是谁?做什么的?”大老远的弄一个女人回来,想来身份不简单,否则他干嘛费那么大的劲儿。
“据杨坚所说,这个女人是高卫的一个姬妾,但家中却是有万贯财产。似乎是这个女人犯了什么错,高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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