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和奥洛的父亲——卡洛斯·夏格罗尔,并非什么知名的魔法师,只是莫名地得了个协助抓获串通魔族的叛徒的功名而已。当然,在上层法师之中,也有一些这个家族具有一些黑科技,能融合各种元素的力量之类的传闻,不过都没能证实。当然,既然是贵族,哪怕是新晋升的贵族,礼仪也是最重要的必修课。所以,杰斯和奥洛从小学得最多的,也是上流社会的礼仪。
“执法杖时,手视法杖长度至于法杖头部区域以下十五到二十公分左右,食指伸直抵住杖身,其他手指自然搭在上面,不必太过用力,只要拿稳即可。正式场合行礼时需将法杖至于非利手一侧,将利手先至于胸前鞠躬,再在起身前用非利手将法杖向斜上方举至略高于头部以示身份……”
“这些礼仪什么的都好烦啊!”
说这话的是杰斯,那时的他,只有6岁。
“杰斯,礼仪是必修课,你看奥洛做得就很好。”
“是,父亲大人。”
不管有再多理由,礼仪,作为在上流社会生存的手段,都是必须掌握的技能,甚至比魔法更加重要。这一点,杰斯早就听父亲说过太多次。虽然还没怎么真正体会到上流社会的险恶,但是看到父亲每次赴会回来都一身冷汗,也能猜到个大概。
什么叫新晋贵族?很简单,没有深厚背景,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分得了一块地皮而已。那些年代久远,实力雄厚的贵族彼此之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会造成大范围的战乱。但是这些小势力,就变成了他们垂涎的对象。特别是夏格罗尔家族这样,几乎一点背景都没有的,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拿下。所以说,他们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可以算是奇迹了。
“哥哥,其实这些东西不难记的。你看,手持法杖的动作是为了在施法的时候不干扰自己的动作,打招呼的动作除了表示尊敬以外,把武器特意换到另一只手里是为了干扰自己的施法,让对方放心……这礼仪看似繁琐,实际上只要凡事先考虑对方,这里面一大半礼节你就都记住了。”
“哼,你刚说武器换手防止偷袭,对方又不会知道你惯用哪只手,也不会傻到告诉你。万一被对方偷袭了怎么办?所以说,这礼仪根本就是装样子。”
“哥哥,本来就只是装装样子……”奥洛拿起练习用的手杖,先用右手发出一发魔法弹,再换左手又是一发魔法弹。“只要稍微理解这礼仪本身的意义,就会意识到必须准备好自保的手段。”
“你说得没错,奥洛。”听着两人交谈的卡洛斯走了过来,说,“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生存法则,用礼仪占据道德制高点,同时做好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只要对方还想保持这礼仪支撑起来的秩序,我们就可以用礼仪来保护自己。”
半懂不懂的杰斯只是点着头回应卡洛斯的教导,奥洛的表情却显得严肃起来。
“啊,过些天会有一个贵族聚会,你们跟着我看一看吧。”
“是,父亲。”杰斯和奥洛回应道。
到了晚上,杰斯和奥洛一起进入了主城中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两只手放在胸前,抱着一块彩色的圆盘。墙上刻着一个名字——洛克·夏格罗尔。还有一段话:伟大的灵魂终有重聚之时。
“洛克叔叔,父亲说……过些天带我们去贵族聚会。一想到那些礼仪条款还没背完,我就挺慌的。希望到时候不会出什么乱子。”杰斯对着躺在那里的人说着,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洛克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突然说带我们去贵族聚会,一定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我……我想知道,怎么办才好?”轮到奥洛来向躺在那里的人倾诉了,但是也没得到回应。
“今天也没能唤起奇迹呢……”奥洛叹了口气。
“那到时候就只能静观其变了。”杰斯说。
后来的贵族聚会,杰斯有奥洛提醒,没出什么乱子。然而,这次聚会结束之后,奥洛却突然把杰斯叫去,说了些奇怪的话。
“哥哥……我……我决定了,我要去学暗杀术。”
“暗……暗杀术?”杰斯感到十分意外。毕竟,夏格罗尔家一直是魔法师,即使是在没什么名气的年代也是一样。暗杀术什么的,简直闻所未闻。
“是的……暗杀术,在暗处置人于死地的战斗技巧。”
“弟弟!你这是何苦?”
奥洛想了想,说:“每次父亲出席贵族聚会回来,衣物都几乎被冷汗浸透一般。我……我想在背后守护着父亲,还有你,然后让那些家伙也感受一下命悬一线的恐惧……”
“可是……”
“别说了,父王已经同意了。”奥洛留下了这最后一句话,便离开了。只剩下杰斯一人呆在原地。
没过几天,一位老人来到了这座庄园。这个被卡洛斯称为叔叔……对杰斯和奥洛来说算是爷爷辈的人物的人,很快便决定把奥洛叫去单独训练,兄弟二人的修行就此分开了。两年后,奥洛受到领主拉斐尔的邀请,前往一个叫“影阁”的地方,继续深造暗杀术。送走奥洛的那天,父亲卡洛斯脸上凝重的表情,仿佛预示着,这一切绝不是简单的邀请。
又过了一年,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夜晚,奥洛回到了夏格罗尔家族那只能称得上“庄园”的领土,与他阔别已久的父亲和兄长,还有一直躺在主城之内的叔叔团聚了。杰斯永远不会忘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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