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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虞修和鲜于无忌等人在大校场会师,相互间哈哈大笑,鲜于无忌指着马鞭,对吉祥长街一排孤零零的士卒们说道:“就剩下这些残兵游勇了吗,哈哈哈,赵虞碌……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
他抬起头来哈哈狂笑不已,赵虞修肃下面庞,眼神阴鹜的盯着鲜于无忌的满头银发,听到他口中骂出四弟的名字,与赵虞修只差了一个字,鲜于无忌破口大骂,赵虞修就好像被他当面扇耳光那般难受。
倒不是他对仁宗还有什么同仇敌忾之心,而是鲜于无忌如此嚣张轻狂,对赵氏一族又这般的仇恨,让赵虞修心底里极不舒服,过去他仰仗在鲜于无忌的鼻息下度日,自然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但是此刻他自恃羽翼已丰,而洛都城只余下零零散散的三五千人,更是不在他的话下。
赵虞修对哈克钦悄悄打了一个眼色,手腕扬起,朝着仰天大笑的鲜于无忌挥手大喝道:“动手!”
声息突兀的响起,却是没有引出一丝惊乱,赵虞修眼神张大,四处飞快的扫视,面色一时呆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鲜于无忌光顾着仰头大笑,险些笑岔了气,笑了老半天,他弯下腰来,垂头剧烈的咳嗽,赵虞修心底里毛骨悚然,表面上却不得不装出关心问切的模样,驰马过去道:“岳父……岳父大人,您可没事吧。”
鲜于无忌抬起头来,哈哈笑道:“没事……没事,你方才叫动手,可是等着卫彪和党同礼为你出面吗,哈哈哈……来人啊,都带上来!”
赵虞修听到鲜于无忌一口叫破卫党二人的名字,惊得险些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双手死死的握住马缰,转头下意识看出去,见到两个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将领,低着头被人押着走上前,赵虞修浑身乱颤的扫了一眼,几乎晕倒在地,天色随黑,这二人走到面前,赵虞修看清楚正是与自己私下联合,商议要一起擒下鲜于无忌的两位大将。
赵虞修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鲜于无忌哈哈冷笑道:“蝉儿把你们的计划都告诉给我,老夫还犹自不信,现在老夫真的信了,呸……你们姓赵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人那,你自己说,我如此赤忱对你,辅佐你,你却要杀老夫继位,看来姓赵的不除,天下永无宁日呀,罢了,既然老夫已经作了反贼,索性不如将这反贼再做大一些。”
赵虞修拼命哭求道:“岳父饶命,岳父饶命,小婿是一时糊涂,日后再也不敢啦……”磕头如同捣蒜。
鲜于无忌撇着嘴,狞笑着大叫:“周顺……”
军队中一员大将冲出来,拜下道:“属下在……”
鲜于无忌指着地面上的三皇子,冷森森的道:“把赵虞修给我拿下了,押进死牢,让他与赵虞碌小儿一道候时问斩。”
周顺咬牙回道:“是大将军……”
赵虞修尚在死命的磕头:“岳父饶命……岳父大人饶命,看在我跟在您身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抬头一扫,见到周顺拿着兵器杀腾腾的冲来,赵虞修把心一横,站起身对着背后大叫道:“回卓王殿下,只要你救了我,整个南朝天下,我愿与你共同享有,划江而治,我……我说到做到!”
……
天色早就过了中夜,鲜于婵却是毫无睡意,她在行辕中苦等着,从辕门边走到将军座上坐下,又站起来走到辕门旁听动静,来来回回数十趟。
掀开辕门的帐幕,见到天边已经现出了一丝鱼肚白,从汤河口这里,再也听不到任何攻城兵的巨响,天地间一片静寂,只有细雨落在地面上的碎响不时的传来。
鲜于婵的小心思却是静不了,她转头看到朱晃背着手站在角落里,支着眼皮子打瞌睡,脑袋刚刚掉下,身子便惊得又跳起来,鲜于婵跑过去,对朱晃娇声劝说:“朱大哥,你去睡了吧,爹爹让我在这里等消息,你不必陪我。”
朱晃强打起精神,摇头道:“我不困……”
鲜于婵捻着裙角,小心翼翼的问道:“朱大哥,你再和我说一遍,你把我的信交给哥哥后,他怎么对你说的?”
“呵呵……”朱晃笑道:“怎么,还听不厌吗,我都来来回回说了几十遍啦,杨兄弟开始一句话也没有说,后来大家议论纷纷,他才下令,在丁山镇等候几天,观察这边的动静……”
朱晃口中说的,和前面几十遍没有任何分别,可是鲜于婵还是听上一次,小心思里便又会甜上几分,她抿着鲜艳的红唇,咯咯腻笑道:“嗯,这……这坏哥哥,他总算,他总算对得住我那么对他啊,我还以为他一辈子都要把我当成傻妹子那么看待呢。”
朱晃笑道:“杨兄弟对自家的妹子,也是这么好的。”
鲜于婵拼命的摇头:“不一样,那不一样……以前啊,哥哥的确是把我当作了自家妹子,不过后来我跟在他身边久了,特别是那一回,我害怕被费二叔揭穿骗他的谎言,用剪刀想刺瞎自己的眼睛,我便能清楚的感觉到……哥哥他,他对我有些不同了……”
鲜于婵说的小脸一红,心情徜徉的痴痴仰头道:“自那以后,他对我守得也紧,防得也紧。”
朱晃蹙眉道:“就这些不同?”
鲜于婵甜甜的抿住小嘴,扑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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