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逮着挨了一顿臭揍,缺这个?
可你要说她混蛋不通情理,对自个儿的香儿又是百般宠溺,疼得没法儿,弄
得柴灵秀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两只手一摊,耐jī_bā咋地咋地吧,可又一
想,眉头便皱了起来:「长此以往,那纸包得住火吗?」
担着心,但柴灵秀始终替她噎着瞒着,连自个儿的老爷们都没告诉过,那毕
竟是丑事,思来想去唯有叹息一声,自个儿又不好意思出头劝阻那小赵跟褚艳艳
断了联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囫囵着过了这么好几年。
如今褚艳艳的老爷们从国外务工回来也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了,一切总算是
回归了正轨,细想想吧,有时候真替她那个老实巴交的爷们觉得憋屈,可又不能
把姐妹卖了,只能昧着良心装不知道,可这被夹在中间的滋味着实难受哇,弄得
柴灵秀都直嘬牙花子。
背着褚艳艳老爷们的面,柴灵秀不知规劝了她多少次,也不求姐妹回报自个
儿什么,只希望这回她能平平稳稳的过日子,别再弄那见不得人的丑事了,要是
给家里头的老爷们知道,这日子可就真的没法过了。
丑事被柴灵秀发觉,褚艳艳也就惊乍了一时,事后反而若无其事,跟个没事
儿人似的,还规劝着柴灵秀:「怎么说咱们也是念过书的人,可不兴做那头发长
见识短的小脚婆娘,还抱着封建老旧思想!再有,这前儿也不是大运动前一味压
抑着心里的想法,啥也不敢想不敢做,你说对不?」
「那就学陈秀娟那个破货?」
「学了又如何?人家现在洋气着呢,先说痛快了,老爷们说啥话了?」弄得
柴灵秀一时语塞,这姐妹儿咋就那么不要脸皮了呢?!
话说回来,现如今的柴灵秀也尝到了那份老爷们不在家的憋屈和难熬,终于
体会到褚艳艳背后的心酸,但能怎样呢?也学她在背地里找人勾勾搭搭?别看柴
灵秀平时接触的人挺广,形形色色各种类型的人都有,其实无非就是面子活,工
作需要。她也知道那些个男人对自个儿怀有非分之想,甚至于工作前碰到不少民
众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眼神,可那又能怎么样?她硬是咬牙从那挺着,打破了头自
个儿回家忍着,也从来没有跟哪个男人不清不楚过。因为她知道,自个儿还有个
儿子,如果拥给这事儿跟自家老爷们闹了离婚,倒霉的永远都是孩子……
陈年旧事在柴灵秀的脑海中反复捋着,都是褚艳艳那sāo_huò的烂账,见她也是
直勾勾的,不知姐妹儿心里想的是啥,反正今儿个自家老爷们要回来了,盼星星
盼月亮总算盼到了老爷们回家的日子,柴灵秀的心便又荡漾起来,不由得开始琢
磨起两口子炕头上的那点事儿。
就在她俩沉默不语各怀心事前,大队部的喇叭广播适时响了起来:「我说广
大社员们可注意啦~北小郊卖豆腐的来了,想吃豆腐的赶紧上大队来,北小郊的
豆腐来了,又软又好吃,赶紧买来啊~」
大喇叭里所喊的这北小郊,它在沟头堡以北,离着约莫二十里地左右的距离,
隶属小南河乡管辖。尤其是那豆腐,极为出名。不散、不糟,到嘴里还有那么一
丝儿豆子味儿,同样都是一样的做法,手法也区别不大,但你就弄不出人家北小
郊豆腐的味道来,并且人家的豆腐给的还多,自然深受人民群众的喜欢,乐意吃
它。
听到广播的那一瞬间,柴灵秀急忙收敛心神,惦记着晚上弄点啥吃,既然老
爷们今儿个回来了,不如喊上艳艳两口子,再叫上大哥们和老小儿都来自个儿家
里热闹热闹,聚聚。
褚艳艳怀孕七个月了,骤闻大喇叭广播,也像柴灵秀一样从回忆里惊了出来,
她嘴角悬着哈喇子,这都已经过了三个月的闹口期了,她都不明白自个儿咋还那
么嘴馋呢,心里一阵痒痒,便拉住了柴灵秀的小手,巴巴地望着她说:「妹子,
听到没?我这嘴又馋了,想吃口凉豆腐。」
柴灵秀瞪了她一眼,没好浪气地说了一声:「哪那么馋,大冬天吃它你就不
怕你那pì_yǎn儿汆稀?」褚艳艳忙晃悠起柴灵秀葱润的小手央求:「好妹子,你就
眼瞅着老姐姐我馋得着急麻火,打溜溜吗?」知道柴灵秀嘴硬心软,但养活孩子
闹口这事儿实在没有法子,褚艳艳把柴灵秀的小手放到自个儿的肚子上,反正就
是一个心思:「我不吃孩子也得吃,反正你不答应的话,我就磨你」。
被褚艳艳的泼皮无赖弄得实在装不下去,柴灵秀绷着的脸扑哧一声笑出花来,
忙说:「你呀,这嘴咋就那么馋呢?!跟个孩子似的!」一语双关,也是真拿褚
艳艳没有一点辙了。
褚艳艳见柴灵秀终于站起身来,嬉笑着说:「跟你比我可不就是个孩子,让
你这长了大长腿的人去买总比我这小短腿儿又挺着个大肚子的利索吧!」
柴灵秀翻了个白眼,说道:「行啦行啦,又跟我装可怜,拿你是没法儿了!-
=站=——
=u.i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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