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着它被自己的血逐渐染红,为自己被盐分侵蚀的烂肉继续抽噎。唐诗兰小
心翼翼地避开自己的排泄物,站在我头的旁边,弯腰道:「这可是为小羊好。你
应该知道身体健康者的尿液在排出前是无菌的吧。我可是在帮小羊做应急处理的
消毒哦。还不快感谢我。」
「谢谢……谢谢诗兰大人。」其实我恨得牙痒痒。
「其实小羊应该恨得牙痒痒吧。真是可怜,谁叫你总是看错人,以为我是个
好相处的主人呢?」已经穿上长裤的唐诗兰陷进沙发中,一双长腿足以使她把双
脚搭在我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唐诗兰显得无比巨大,有种强烈的压迫感。不
过她应该没有在意我,只是把我当一张脚凳。她在打电话:「喂,是医务室吗?
对,我是风纪委员会执行部部长唐诗兰。我的奴隶东方阳需要诊治,是屁股废了,
请为他安排一张病床。对了,他有个朋友叫西门朝,现在在你们那儿吗?在独立
的特护病房吗?那请把东方阳也安排进去。他们是挚友,何况西门朝的主人东方
蓉是东方阳的亲妹妹,他们不会为难的。好,就这么定了。多谢多谢,下次请你
吃饭。」
唐诗兰挂掉电话。虽然从这个视角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我相信她正望着我:
「怎么?小羊,这回是真的感谢我吧。」
「您怎么确定西门他被阿蓉藏在特护病房,而不是藏在她自己的宿舍里呢?」
「因为监控摄像头啊,小笨驴。」唐诗兰伸了个懒腰,「在担架来之前,要
做个称职的脚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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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俗话说,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两个小时前,我刚把妹妹从办公室气跑,
本想着至少等一周再去把态度放软一些,没想到多亏唐诗兰,我现在又见到了她。
其实唐诗兰给我的档案复印件足够展开很多可以切入的调查点,而她却直接把我
送到妹妹面前,肯定是为了满足她糟糕的施虐欲。妹妹给我的屁股上完药后,就
搬了张凳子,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正好和侧躺的我面对面。她仍穿
着下午来当见证人时的衣服,可能是知道我被送进特护病房,没回宿舍洗澡更衣,
就匆匆赶来。她的脸上仍有淡淡的泪痕,其实她擦得足够仔细,是因为损毁的妆
容出卖了她——代表她后来真的哭过。俗话还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样僵持下
去不是办法,于是我笑嘻嘻地问:「好妹妹,谁欺负你了?跟哥哥说说,我帮你
狠狠教训他一顿。」
「哥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教训他的话不劳哥哥出面,我自己来就好了。」
妹妹的面庞近在咫尺,「还记得刚才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东方阳。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择日不如撞日,那就让你尝尝现世报的滋味吧。真是欠了
诗兰姐一个人情呢。」
「阿蓉,你别忘了,未经主人允许擅自欺负奴隶是要去风纪委员会喝茶的。」
我吞了口唾沫。
「那就去嘛。再说,谁告诉你我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妹妹在我面前晃了
晃手机,屏幕上是她和唐诗兰的聊天记录。我不再犹豫,想起身制住妹妹,但屁
股的剧痛让我根本无法正常行动。妹妹一动不动,冷眼看着我又倒在床上,接着
伸出右手,轻轻捏住我的耳朵。
「我听诗兰姐说你耳朵很尖嘛。要不要撕下来泡进福尔马林里装饰我的办公
室呢?」
「阿蓉,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好吗?」
「错了?哥哥的态度和举动可一点都没表现出忏悔之意。」
妹妹的手骤然发力,就像真的要把我的耳朵撕下来。我本能地要去握妹妹的
手,却被她杏眼一瞪,胆怯地缩回来。或许是因为看见了我滑稽的模样,妹妹的
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柔和。不过我很快就发现,那只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平静。
「这次诗兰姐可是全部说了呢。原来哥哥也就在我面前还有事务所里装出一
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际上不过和那些奴隶一样,在主人面前比狗还顺从。就是
这样的哥哥,根本没有以身作则,竟然还好意思训斥自己的妹妹,不觉得羞愧吗?
哥哥真是没脸没皮!一样是下贱的渣滓!而我还要因为医者仁心,给你这种两面
三刀的家伙上药?给我滚下来!真是脏了这张病床!」
唐诗兰即使大发雷霆,我知道她心中还是会设下一个界限,控制暴行的分寸。
而妹妹刚才这番碎碎念一般说出的凶狠之语给人的感觉宛若她随时将化身为风暴。
这是我人生中次见到妹妹发怒,哪还敢怠慢,就算以后要坐轮椅,还是翻过
床上的护栏,跪在妹妹的椅子旁,行三叩九拜之礼。
「对不起,我真的在悔过了。」
「哥哥刚才说过的吧。」然而妹妹仿佛根本没看到我的举动,仍盯着病床上
的枕头,「现在的兄妹关系,十对里九对哥哥都要为妹妹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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