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的小孩喜欢这个游戏,休息时间拿着手机打一盘,嘴里喊着“跑毒”“直线进圈”“搜物资”等等的话。陆年年不太感兴趣,听球球和王亮聊了会就自个儿寻思着赚钱大业去了。
镜子送到后,陆年年和王亮道谢。
王亮看起来有些憨厚,摸着后脑勺说:“举手之劳,今天是我捡了便宜,换平时给你们抬镜子的人海了去,肯定轮不着我,我们系里很多人偷偷地暗恋你们系里的姑娘。”
“哟,你喜欢谁?是喜欢我们年年吗?”
王亮脸红:“没、没、没有。”
球球不再打趣,等王亮走后,才正经八百地和陆年年说:“年年,有困难一定要和我开口,我们姐妹四年,钱都是小问题,别委屈自己。”
陆年年觉得暖心,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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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年一个人住,她的父母走得早,打小她就跟比自己大六岁的哥哥陆柏相依为命。只是她哥哥工作繁忙,早些年几个月还能见上一次,再后来一年也未必见得了一次。
她算了下,上次见哥哥应该是去年过年的时候。
陆年年猜自己的哥哥应该是在给政府做什么高度机密的工作,每次她问的时候,哥哥都是说不能讲,要保密。电话也是时而能联系,时而不能联系。她提前一个月给陆柏打了电话,问他能不能回来参加自己的毕业典礼,然而手机提示已关机,后来隔三差五地打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
房子是年年哥哥买的,七十五平,两室一厅,不大,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陆年年把唐霜的穿衣镜摆在了客厅后,打开了电脑,上网找工作。她左瞧瞧右看看,那种被暗中观察的感觉又来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仿佛有一双幽深的眼睛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注视着她。
握着鼠标的手一顿,她扭头望后面。
就在此时,她眼前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她身后本是寻常的客厅摆设——简约的米色真皮沙发,配套的烤漆茶几,上面还摆着她没来得及收拾的从学校带回来的行李,以及一面电视柜,下方的机顶盒还摆着两个相框,一个是小时候一家四口的合照,还有一个是她和陆柏去年过年拍的合照。
而在此时此刻这些东西统统都如潮水般褪去,扭曲地化成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陆年年下意识地闭眼,等她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出现在学校的图书馆门口。周遭是熟悉的环境,天空是明朗的蓝天白云,地上花木绽放,色彩斑斓。
陆年年蹙了蹙眉头。
……不对。
图书馆建筑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挂钟,此时此刻指着上午十一点四十五分。可是她回家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将近傍晚了。而且诡异的是,周围空无一人,冒出一股毫无生气的静谧。
忽然,图书馆内有尖叫声传出。
陆年年疾步走进,这才发现学校里并非没人,图书馆里有十几号人,匆匆一扫,还发现了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同校学生,其他的都十分陌生。发出尖叫声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惶恐地问:“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又是谁?”
陆年年也想问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很显然的,在场的十几号人里没有人可以给她提供答案,而且大多看起来都是一脸蒙圈。
就在此时,挂钟当当当地摇摆。
十二点整了。
图书馆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化着大浓妆,踩着一双黑色的小高跟。她笑容得体地环望了一圈,微笑着说:“欢迎各位自愿参加我们的求生游戏,游戏即将开始,现在请自行选择自己的一名队友,选择完毕请到我这里签名确认。”
刚刚尖叫的中年妇女说:“谁自愿参加了?我没有!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不说清楚我就报警了,我家孩子还等着我烧饭。”
年轻的姑娘仍旧微笑:“能来这里的都是自愿的,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她抬腕,看了眼时间。
“你们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组队,过期视为放弃组队。”
中年妇女骂骂咧咧。
“狗屁游戏,我没空和你们玩,我要回去烧饭给孩子吃,你们知道家庭主妇多不容易吗?”
她大步冲出图书馆。
从陆年年的角度望去,外面晴朗的天空蓦然有了变化,本是一览无余的万里晴空,猛然间有大片大片的乌云飘来,带来的灰暗仿佛将世界劈成了两个不同颜色的空间。
而图书馆门口前的三亩地却仍旧阳光明媚,三亩地之外有一层肉眼可见的灰暗结界。
中年妇女进入了灰暗的结界内。
不到十秒,她猛地后退回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激烈地咳嗽起来。
有人跑了出去,扶起了她,把她带回了图书馆。
妇女的唇色已经微微泛白,仍在咳嗽,面上已然是彻底的惊慌,她结结巴巴地说:“外面的空气无法呼吸,有毒……”说着,她咳出了一口血来。
众人面色微变。
年轻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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