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苟惊天问起开车的事,逍牧一脸自信的答道:
“会!我以前刚进城时,干过渣土车司机!后来因为没驾照被查了,就被人撵走了。”
“哦,会开就行!驾照无所谓。”苟惊天点了点头后道:
“过两天,你帮我拉一车货回来!”
“拉货?”
说话之时,逍牧看似不经意的收了收衣领,他胸前的狐面已经开始预警了。
“对,有件很重要的东西,你得帮我拿回来!”
“噢,什、什么东西啊?”
“什么东西你不用管,拿回来就行。另外,你还要给对方一个箱子!就这么简单,明白了么?”
“明白了!狗爷!”见苟惊天不肯多说,逍牧便不再多问应了下来。
交代完毕,苟惊天又破天荒的给逍牧扔了一包好烟,这才起身离去。
可刚走到门口,听逍牧忽然问道:
“狗爷,那我把货拉去哪啊?是交给你,还是放回宿舍?”
听完此话,苟惊天才意识到自己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看来,逍牧已如死人一般,不可能再回来了。
但对方问起,又不得不答:
“拿了货给我打电话,我会告诉你去哪的。”说完,留了个号码便离开了宿舍。
待苟惊天离去,逍牧从口袋里取出手机,摇了摇头后停止了录音。想从苟惊天嘴里弄点“证据”出来,还真是不易,今天他又白录了。
不过,就刚才的对话,逍牧隐隐猜到,他即将面对的应该是一次高风险的非法交易!虽然不知道交易的是什么东西,但想要平安回来,几乎没有可能。
否则,这位狗爷也不会二次劝自己回去看看家人,而且临走前还扔给自己一包价值不菲的好烟。就好像是行刑之前,最后的那顿杀头饭一般。
形势如此严峻,逍牧当然也不会坐以待毙。考虑了良久后,用暗语给屠彪发了条短信……
翌日清晨。
正和几位舍友斗地主时,逍牧的手机忽然响了,屏幕上显出了一个大写的“娘”字。他赶忙来到窗边,带着几分兴奋的接起了电话:
“娘!你怎么打过来了?小花的手术都准备好了吗?”
明知逍牧因身陷敌营,必须装作如此。可屠彪听到这声“娘”后,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随后,清了清嗓子道:
“咳咳,儿子啊,昨天你问的事我打听过了,还没有确切的答案。不过,最近会里有不少人都私下聊起一个叫洪四的贩毒团伙。我猜,可能和他们有关。”
上次帮助赌场“抓老千”后,阿胜对屠彪很是欣赏,大有拉拢之势,屠彪便顺水推舟的和他们混在了一起。
见屠彪到这会儿还不忘占便宜,管自己叫了声儿子,逍牧立马反击道:
“什么?娘啊,你的痔疮又犯了?唉,您可不能病倒了啊,您一倒小花就彻底没人照顾了!”
“呵呵,你他娘的才犯痔疮了呢。”屠彪笑了笑后,又严肃的说道:
“不过逍牧,如果真是和贩毒集团打交道,那帮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你孤身前往,就是死路一条!快找个借口脱身吧,别再继续了!”
“噢,没事,我都好着呢!你照顾好小花和自己就行了。儿子这么大了,做事有分寸的。”逍牧隐晦的说道。
“你有个屁的分寸,太危险了!你别自作主张!赶快撤出,听到没有!”屠彪的语调升高了许多,面对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他是真的着急了!
要说骗骗小姑娘,或者骗个白领、金领的,那他从来都不担心逍牧的能力。可现在,面对这帮亡命之徒,屠彪无法再保持乐观了。就算有他陪同,他都不敢保证二人的安全,更不要说逍牧独自前往了。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认为逍牧必须中止任务。
而逍牧当然也明白,彪哥是因为关心他的安危,才会这般说法。但已经都走到这一步了,向来倔强的逍牧,是不会因此而改变决心的,回道:
“行了,我这几天回不去了。等小花做完手术,我再回去看你们!我这边……你就不用操心了。噢,我还有事,先不说了!”说完,匆匆挂断了电话。
……
次日,苟惊天开着一辆灰色的面包车来到了逍牧的院中。
车上装了两个绿色的行李箱,看起来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个一两百斤重。箱内放的都是百元大钞,加起来足有千万之多。
但实际上,俩箱子里装的大多都是假币,只有最上面一层放的是真钞。
在毒品交易中,现钞的检查一般都很粗略。尤其是金额偏大的,根本没时间一张张的验收,此法通常都能奏效,被当场发现的概率很低。
而苟惊天他们之所以用假钞,倒不是为了故意欺骗对方,而是以防洪四他们不怀好意。若真在交易时来一手黑吃黑,他们也不会损失太大。
当然,若交易一切顺利的话,假钞的事,事后也可以弥补。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说到底,既然要试探,那就必须考虑到所有的风险。
当然,关于这些细节,苟惊天肯定不会告诉逍牧的,把车钥匙交给他后,便嘱咐道:
“到地方了,把箱子交给洪哥,然后取回货物就行。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只要告诉对方,你是七哥派来的,明白了么?”
“七哥”只是苟惊天的一个假身份,专门为了这次试探行动编造的。
逍牧闻言后则拍着胸脯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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