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那你现在是在干嘛,连一群废物都搞不定,你连废物都不如!”
她猛地一摔衣袖,一旁的香炉应声而碎,残碎的渣片飞溅一地,甚至有些滚落在男子脚边,可他却未敢出声,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
“尊主恕罪,只是修仙界的神尊也去了,所以属下……”
“你说什么,她也在恶灵深渊,”男子话还未说完,便见女子一反常态的把着他的肩,激动的问道,“你确定她去了恶灵深渊?”
男子点了点头,只听见女子低咒一声,“该死!”然后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上。
男子抬起头,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自从尊主从那个人的结缘大典回来过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时常变得暴怒无比,对人动辄便抹杀神魂,云魔之都早已人心惶惶了,生怕一个不小心便被抹杀!
男子叹了叹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道红影闪过,他下意识的跪下。
冰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颔,他被强迫对上一双妩媚但却危险至极的眼睛。
见他眼神躲闪,红衣女子眼中划过一丝怒气,“怎么,凌不敢看本尊?”
“属下不敢造次!”
“哼!”女子冷笑,“不敢造次?”
“属下不敢!”
女子放开他,转身背对着他,问道:“凌,你实话告诉我,现在的我,是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希望我死!”
男子诧异的抬头看着她,映在他眼中那抹红色像是烟雾一样随时会散掉,他坚定的回到:“不会的,属下永远忠于尊主,不管尊主变成什么样,属下誓死追随!”
“呵呵,是吗,可她为什么会想我死呢!”女子轻声喃喃,不知道是询问,还是自言自语。
男子沉默的低下头,这世上好多事都说不清楚,就如昨天还恩爱缠绵的人今日便拔剑相向,闹个你死我活,所以,他说不清楚,也不敢说。
见他沉默,女子转头俯视着他,开口问道:“凌,你说,若这世界真的崩塌,你会怪我自私吗?”
黑衣人眸光闪了闪,忽而笑道:“不会,相反的,属下还很高兴!”
“高兴?”
“是啊,尊主的世界从来都只有一个人,但现在属下在尊主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东西,所以这样就足够了,无论世界毁灭与否,尊主永远是属下敬仰的主上!”
“呵,真是愚蠢!”
“尊主……”
男子话还未说完,女子便化成一道红影消失不见,他默默的收回自己伸出去的手。
走出大殿,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微微叹了叹气,“可惜,这恐怕是这个世界最后一天的太阳了,尊主啊,太迟了,你去太迟了,她已经被推下了恶灵深渊,你救不了她了!”
九幽大陆陷入前所未有的黑暗,一把红莲业火自恶灵深渊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个九幽。
狂肆的业火疯狂四蹿,像是在为众生哀嚎,但却也像是为毁灭欢呼。
它犹如一个真正的赢家,雀跃着嘲讽生灵的脆弱。
恶灵深渊下,橙红的火光映衬在云梦兮脸上,雀跃的舞动留下一道又一道若隐若现的阴影。
她坐在地上,血色的长裙平铺地面,像是绽放的彼岸花,透着死亡的诡异。
她怀里躺着一个人,洁白的衣衫竟恰到好处的融入她血色长裙当中,极致妖冶与极致的纯洁,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成了这片天地仅有的两抹颜色。
云梦兮面色柔和,一双狭长的狐狸眼中盛满了温柔。
怀中人面色红润,她阖着双眼,安静恬然的样子一如熟睡中的模样,可云梦兮却知道,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终究是迟了!
纤白的手指轻轻划过怀中人光滑的脸颊,云梦兮抬起头,平静的望着远方,她的眼中没有撕心裂肺的呐喊,没有悲伤欲绝的伤痛,只有淡淡如水的澄澈,似乎此时此刻,岁月宁静...
云梦兮微勾着唇角,将无尽的苦涩掩埋,橙红雀跃的火花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初见时,云梦兮看着自家师尊怀里的小孩,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嫌弃之色。
小孩骨瘦如柴,瘦得跟山里的野猴子差不多,甚至连野猴子都不如,在她看来,那就是骨架外面包了一层皮,浑身还黑黢黢脏兮兮的,就如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一样。
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在那瘦小的身躯上,竟然布满了伤,新的伤血肉外翻还未愈合,而旧的伤有些已经结痂,但更多的因为没有经过好好的处理,已经开始腐烂发黑,血水混着浑浊的脓液不断往外流,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恶臭。
所以在她嫌弃之余,还很惊讶于人顽强的生命力,这样都还活着,真是不容易。
不负责任的老不死将小孩丢给她便走了,留下她看着小孩陷入了烦恼,治伤对她来说小,但她也没养过小孩啊,这要怎么养!
虽然她想斥责老不死的为老不尊不负责任,但想着自己幼时的经历,又觉得这孩子恐怕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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