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一会儿,周友成带着林竹赶来了。
“我儿子呢?我儿子呢?”林竹跑得跌跌撞撞的,周友成拽都拽不住她,她冲进了诊室,一把就推开了给我药的医生,然后抓住了我的手。
“何音西,我儿子在哪里?”她哭得一张脸乱七八糟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面。
本来从陆崇那里逃出来我就惊魂未定,被她这么一掐,我真是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林女士,麻烦你冷静一点。”伍云峰反应快,立刻伸手把她扯开。
“你急慌急火干嘛啊?弟弟在手术室啊。”周友成拉过了她。
“麻烦把情绪激动的家属带出去,这里是诊室,不是大街,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医生被推了一把,生气得很。
周友成忙着道歉,林竹变成无头苍蝇转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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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弟弟在手术室,我去手术室等。”林竹喃喃地念着,又往外冲,冲到门口时她折身回来,“何音西,你给我等着,绑架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真是不知好歹,我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
我腰的伤包扎好时,公安局的人也来了。伍云峰扶着我出了诊室,随后,我去了公安局做了笔录。
快到凌晨时,我才从公安局出来,跟着伍云峰了车,我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
“小西,是我的错。”伍云峰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疲倦地摇了摇头:“陆崇肯定一直在跟踪我,但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会对我去哪里会那么清楚。手机我才换的新的,他就算给我装监听器也来不及……”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立刻启动车子。
十来分钟后,伍云峰把车开到了一个私人修车行。老板是他的朋友,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我们开着他的车离开了。
“估计陆崇在我车装了定位,让我朋友仔细检查一下,晚一点他会给我打电话。”伍云峰道。
“我说他怎么那么神机妙算。”我若有所失的。
“先回家再说吧。”伍云峰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去我家。”
“好。”我现在只希望尽快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我想好好的窝起来喝口热水。
我们到家后一会儿,伍云峰的朋友就打来了电话,说在车后座不但发现了监听器,还发现了针孔摄像机。
“天呐。”我惊呆了,咽了咽口水,我又道:“他是搞的,你说他会不会在我的电脑里植入了病毒啊?”
“你想想你有没有打开过一些奇怪的链接,或者添加了一些来路不明的人?”他问。
我想了半天:“链接打开过很多,不能判断到底有没有问题?奇怪的人……也不好说,经常有学生家长加。”
“那就很有可能了。”他道。
“这也太吓人了。”我靠到他肩,“今天晚真的要吓死我了。”
伍云峰抱紧我:“我收到你的微信后喝了一杯酒就下来了,然后你已经离开座位了,我追下楼没看到你就开始打电话。打了几十遍你都没有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饭店的监控调了,只能看到你了出租车,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跟了去,但出租车的车牌刚好又被后面一辆车给挡住了。”
“你着急了吧。”我搂住他的腰,笑道:“早知道,我就应该跟你矫个情,死活不让你跟薛琰他们楼去。”
他拍了拍我的后背:“你太勇敢了,我简直不敢想,你抱个孩子腰还受伤从陆崇眼皮子底下逃出来。小西,是我没保护好你。”
我听着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着,焦躁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了:“怕死啊。”
伍云峰将我搂得更紧,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拥抱着。
这次惊魂后,伍云峰说什么也不肯我住回租住的那套房子里了,我的电脑送去了电脑行,还真从里面查出了几个植入病毒,恐慌之下,我把电脑格式化了一遍,然后直接卖掉了。
林竹的儿子情况不是太好,病危通知书都下了两次。我给周友成打电话问了问情况,他急得嗓子都哑了,不过对我表示了感谢。
挂了电话后,我也长长地叹气,深深庆幸那天晚侥幸逃脱了。当时我如果没有试探着去开门,一切后果都不敢想像。
又过了三天,林竹的儿子脱离了危险,陆崇却还是没有消息,搞得大家都跟惊弓之鸟一样,尤其是我,寸步都不敢离开人,就怕一把尖刀又顶了过来。
陆崇事件半个月后,我的生活才回归了正常,不再成天的心惊肉跳。这天下了班,伍云峰让我在学校等他一会儿,他那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好。
我便在办公室把明天要课的先准备好。
“小西。”罗纵的声音传来。
“罗老师。”我抬头,“你也还没有回去啊?”
“今天我代贾老师的班,得看着晚自习。”他走过来,坐到我旁边的椅子。
我要开口时,手机又响起来,盼盼给我打电话来了。
“妈妈,妈妈,奶奶说请你吃晚饭。”她兴高采烈的。
“啊?你让奶奶接电话。”我道。
“小西啊。”前婆婆的声音传来,“旗盘路这里新开了一家港丽餐厅,晚我请你吃个饭吧?”她的语气巨好。
“请问……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迟疑着问道,她好好的请我吃饭,该不会为了何音南吧?我想到何音南,嘴角止不住就泛起一抹冷笑。
“没什么事情,盼盼也好些天没见了,就当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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