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司言冷漠的瞳眸,便落在了陶行天的脸上。
不伦他承不承认,东街刺杀一事,都与他脱不开干系,而只要这件事被揭露开来,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一定也会将刺客一事,安在陶行天的头上!
陶行天自然知道司言的想法,深吸一口气,就见他道:“世子以为,这样就可以将罪名扣到老臣的头上吗?刺杀陛下的刺客,老臣便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派人为之!”
陶行天此时,仍旧在想些减轻罪责,毕竟刺杀世子和刺杀君王可是完全不同的罪名。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呢?”这时,一旁沉默的苏子衿,忽然莞尔一笑,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那玉佩上刻着陶’的字样,极为惹眼:“这玉佩是从其中一个死士的身上顺手而来的,不知陶丞相认不认得?”
“丞相府有玉佩,家主佩之,下达命令用之。”战王爷忽然出声,只见他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沉吟道:“此玉佩取自北冥黑曜晶石为底,世上有且只有一块!”
随着战王爷的声音落下,众人皆是震惊起来,苏子衿说掳走她的人是陶行天派去的,而她如今也拿出了玉佩为证也就是说,陶行天果然是意图刺杀陛下,谋朝篡位的佞臣!大逆不道的佞臣啊!
“苏子衿,你不要含血喷人!”陶行天见此,终于忍不住,怒了起来。
瞧着这样的情况,陶行天党羽皆是不敢出声,毕竟刺杀天子,谋朝篡位,可不是随意什么人可以担当的罪名,弄不好就是株连九族,便是敢帮腔的人,也会被视作同党,一起诛杀了!
“血口喷人?”战王爷冷笑一声,挡在苏子衿面前,便冷戾道:“子衿都拿出了证据,陶行天,你还说她血口喷人?本王还没计较你劫持子衿,你现下倒是有脸这般恫吓了?”
战王爷的帮腔,让一众大臣皆是点头称是,尤其某些忠臣,更是对陶行天的行径嗤之以鼻。
一时间,舆论便倒向了苏子衿和司言这一边,便是陶行天,也开始急躁起来。
瞧着这样的一幕,楼霄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道:“郡主的证据倒是极为充分,可到底,若是这位大人想杀了郡主,何必等这样多天?”
楼霄的话,可谓是帮了陶行天一大把,诚然如他所说,若是苏子衿当真是因为听了密事而被掳劫,那么陶行天自是应该杀了她,以绝后患。可苏子衿却是仍旧活到了今天,还有机会指控陶行天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极为牵强的么?
楼霄的话一出来,南洛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下对楼霄的敌意,却是更加深了几分。
这没眼力见的娘娘腔,这是在给他的美人儿使绊子了?要不要脸?
相对于南洛的忿忿不平,司随的神色显然是颇为诧异的,他倒是有些奇怪,楼霄为何要帮着陶行天或者说,他其实是在董良?
一瞬间,司随眼底的迷惑便豁然开朗起来,若是他没有料错,这董良,其实是楼霄的人罢?那么这件事
这一头,苏子衿闻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是,不待她说话,司言便一脸冷峻,黑眸深邃而看不见底,语气淡漠道:“那是因为,子衿根本没有被劫,她只是暗自躲了起来,逃避追杀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司言依旧面无表情,但那股子严肃的劲儿,却是让在场之人,忍不住去相信。
若是说,苏子衿为躲避追杀躲起来,那么消失了这么多天,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她只是弱女子一个,随时的出现,都有可能被陶行天的人杀了去。
然而,在场的唯独楼霄和墨白知道,苏子衿确确实实是被掳走,司言的话,也是一派胡言!
可即便如此,楼霄也丝毫拿不出证据证明司言所说是假,若是他说出冷宫的地牢一事,俨然就是自找死路,将这勾结陶行天的罪名,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口气堵在胸口,可瞧着在场之人质疑的眼神,楼霄不得不沉下心绪,忍下所有的不愉。
他扯出一个笑来,褐色的眼底一派平静:“原是这样,看来郡主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楼霄的不悦,苏子衿自是收进眼底,同时,她也对司言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功夫看在眼里,原本以为这厮是个不说谎的,没想到骗起人来,竟是比她还要入木三分。
不仅如此,他的话,其实从一定程度上,将她的形象拔高,清白保住,更是堵的楼霄一句话说不出来。
苏子衿心中有些深觉好笑,脸上自然的便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与此同时,司言也恰好朝她看去,这一看,便是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司言微微一愣,心下有些不懂苏子衿忽然笑的这样灿烂是为何,不过眼下这般情形,他自是没法上前询问。只凤眸一闪而过宠溺之色,看的苏子衿有些脸热起来。
另一头,昭帝却是脸色极差,只见他冷冷眯起眼睛,语气阴沉至极道:“陶行天,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今,还有何话可说!”
不伦是信函印章,还是死士玉佩,没有一个是陶行天能够开脱的了的,这一次,即便是陶行天党羽,也不得不相信,此事乃陶行天素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陶丞相,一手所为!
陶行天冷笑一声,阴鸷的眸子看向司言和苏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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