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可是我……”已经湿透了啊……
电话早已被挂断,一如既往的秦寂风格,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给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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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秦寂的跑车带着巨大的水花停在公交站牌前。往来文苑路的都是年轻的学生,不少向他投去好奇的目光,毕竟在高教园区这样闪瞎眼的配置并不多见,捎带着,也多看了两眼鹿晓。
——瘦削苍白的小个子,竟然是座驾的女主人么?
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美艳靓丽的女人坐在秦寂的副驾驶上,朝着鹿晓露出明艳的笑:“嗨,晓晓。”
——果然不是啊。路人们松了一口气。
车内的秦寂微微扭头,瞥了一眼鹿晓,看到她一身湿漉漉,顿时皱起了眉头。
“上车。”秦寂说。
鹿晓的手脚已经冻得快没有知觉了,她也不再扭捏,拉开了后座钻了进去。车里暖气开很足,冷雨浸泡过的衣服粘在身上,又遭遇了暖气,鹿晓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泡发的馒头,快要融化了。
前排副驾驶上的女人担忧回头:“你全身都湿了,要不要紧啊……”
她的话音未落,秦寂的声音响起来:“后座有我的衣服,披上。”
“好。”鹿晓小声应了一声。
她在凌乱的后座上翻翻找找,拎开一堆购物袋,终于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她把羊绒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鼻尖闻到了一点点烟草味。
那是秦寂习惯的牌子,很呛人,韵味持久,只要一沾上,就不太容易去得掉。
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也沾染了他的味道,即使大家已经各自独立生活多年,有时候在夜里闭上眼睛的时候,仍然能够闻到一点点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的气息浸润了记忆和灵魂一样,想忘记却忘不掉。
“后座的茶叶下车拿上,算你的礼物。”秦寂头也不回道。
“好。”鹿晓轻声答应,顺手把凌乱的后座整理干净。
很明显他们刚才是去购物了,后座上的各式购物袋里还带着各种女士的衣服和化妆品,最底下果然压着一盒茶叶。茶叶是简单的牛皮纸包装,上面只印着个logo,大约又是哪个私家茶社的自藏货,用来讨嘴刁的秦老爷子欢心。
鹿晓怕身上的水珠弄湿茶叶的牛皮袋子,特地把茶叶盒挪远了一点点。
“我叫戴墨,”副驾驶室的美女笑吟吟地回头,盯着鹿晓脸上下打量,“早就听说阿寂有个青梅竹马,没想到年纪那么小,亏我还把你当假象情敌了好久呢。”她的眼睛里带着点点笑意,衬得整个人都笼罩着一层光环。
鹿晓觉得身上更加粘湿了,她抬起头偷看了一眼后视镜,后视镜里秦寂的脸上还挂着吊儿郎当的表情。
“我不小了。”鹿晓尴尬道。她硕博连读,虽然还是个学生,却已经26岁了。
“是么?”戴墨干脆整个人都转了过来,趴在副驾驶座上,饶有兴致地盯着鹿晓,“那怎么办?阿寂约会的时候也一口一个晓晓,想不当你是情敌都难啊,我一直担心被竞争下岗。”
戴墨的目光灼灼,看得人有些晕眩。
一头自然的大长波浪卷发,张扬而又美丽。
“滚蛋!”秦寂笑骂了一身,一脚踩下油门,吓得戴墨乖乖系上了安全带。
“喂!你适可而止!”戴墨瞪眼。
秦寂道:“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你是你,晓晓是晓晓,乱吃什么飞醋。”
“醋都不让吃啊。”
鹿晓把视线转向窗外,望着车窗外昏暗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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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寂的车停在秋山的山脚下一处休闲会所。
戴墨在那里下车,拎着大包小包,隔着车窗向秦寂索吻:“早点来接我。”
戴墨在亲吻的间隙气息奄奄,白皙的脖颈露出优雅的弧度。
秦寂的眼神暗沉,一把勾回戴墨的脖子,粗暴地把她半截身体拖拽进了车里,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秦寂的手骨节分明,按在戴墨白皙的脖颈上蹭出了一片片的粉,车厢里气息靡靡,一时间只剩下细微的水渍声与压抑的喘息。
作为唯一的观众,鹿晓脸红得已经快炸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俩分开,车子重新沿着秋山漫长的盘山公路缓缓朝山腰驶去。她一路都不敢抬头,只要一分神,脑海里就是秦寂瘦削却有力的手。
“怎么样?”驾驶座上的秦寂嘴角勾起一抹笑。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戴墨。”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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