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都知道,安钩月之前才得了二十两银子,即使对于修房来说算不得大数,可确实能为南口村的村民们省下一笔。这些村民也不傻,要是过些年这祠堂非修不可的时候,还不是得他们出钱?要是有个冤大头自己扛上了,她们乐得高兴!
想着想着,一个个的眼光都冒起了星星。
“咳!安家丫头,你要是真修好了祠堂,祖先肯定不会再怪你了,只是这祠堂里里外外要修葺的话,是要不少银子的……”村站若有所知的说道。
安月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笑了笑:“钩月身上也没多少,本来有二十两银子,可昨个刚刚租了新房,还买了东西,能用的也只剩十五两了,要是村长不嫌弃,这钱,安月愿意全部花在这祠堂上。”
钱是死的,人是活的,虽然她也心疼这钱,可如今还是孩子重要一些,她浑身上下,也只有那二十两银子值得他们眼红,也只能将它们贡献出来了。
村长搓搓手,十五两,恐怕不够……可这丫头如今只有这么多怎么办?将孩子流了?那别说十五两了,连五两恐怕她都不会再出的。
仔细斟酌了一会,村长道:“这十五两虽说少了些,可毕竟也是一番心意,既然你为我们南口村这么大的功劳,那这孩子你便先留下吧,好歹你也是个命苦的人,有个孩子陪着也好,不过呢,这孩子的死罪是免了,但你的劳力活还是要干的。”
挺着大肚子干活,恐怕一样要流吧?这村长,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村长大人,您让我干体力活的原因也无非是为了修了那座桥,但钩月这副身子,就是干一年恐怕都一样没什么效果,不过……要是我在半年之内能交出造桥的钱,您看是不是可以让我随便做自己的事?不用动手开工?”
安月想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总不能连个换命的钱都赚不来吧?虽说前世她还真是没赚到一个子儿,但毕竟那时候她文化程度都不深,后来拼死拼活学习的那四年中,脑中多的知识可比那些大学生多多了,况且,当年她就是吃过那种流浪的苦,所以后来对书本上所有她不知道的东西都狂热的吸取着,绝对可以说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想起来她倒是有些庆幸,还好她曾经遇到了疯乞丐,给了她改造自己的机会!
不过安月虽然信誓旦旦,可别人却是满眼不信的,想想这安钩月今年多大?
仅仅十六岁!
还是个女娃!
说在半年内筹到修桥的钱,怎么可能?别看这南口村的那座废桥看着不算大,可要是真的修造起来,杂七杂八的最低也得百八十两银子,而这祠堂,还好只是修葺而已,要是建造起来,价格也不低。
齐氏最先冷哼一声,眼里的嘲笑和鄙视不言而喻,就连徐秀才看向安月的眼神都忍不住有些闪烁:这丫头,这次海口可是夸大了!
“赵村长,你看这小孽种,现在还找借口逃避惩罚!”齐氏嘴巴一撇,指着安钩月说道。
安月最讨厌别人拿着手指对她指指点点了,因为前世真的忍受过太多。
“你张口闭口小孽种,就不怕我爹半夜里出现在你的床头掐死你?”
安月冷冷的说了一句,听上去十分平静,一丝一毫的狠意都没有,甚至那冷峻的面容上还扯出了一点笑意,但偏偏那种淡淡的语气让人觉得不寒而栗,那种毛骨悚然的笑意更是像是在撕扯着安小喜的心理防线,她娘是个胆大的,面无改色,可她却真的怕有孤魂野鬼作怪呀!即使那个孤魂野鬼是她亲爹!
“小孽种!以后就让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哼!要是村长答应你的要求,我倒要看看,你这残花败柳的身子能不能值得那修桥的钱!”齐氏早就论定了安钩月的下场,女人想挣钱,除了去勾栏窑子,还能做什么?这小孽种虽说长了几分姿色,可却是个别人穿过的破鞋!等她真到了那种三教九流的地方,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
再者说了,安钩月要是真的靠着服侍男人赚了修桥的钱,那她以后的苦头可就更多了!**dàng_fù,就是这南口村的先人下来了,也不会同意让她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想着想着,齐氏又觉得给安钩月这半年的机会也好,肯定能更大的羞辱她!便对安钩月的话倒也不那么排斥了,反而有种难言的兴奋。
齐氏嘴巴一项很毒,这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想到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连女子的贞洁都抖了出来,虽说安钩月已经名誉尽毁,可怎么说都是年纪轻轻的女儿家,被她如此叫骂可不变得没脸没皮了!
“行了!”村长只觉得眼前如同多了一只大黑虫,不停的叫嚣着,吵的他脑子烦躁的要命,忍不住大吼了一声,瞅着人人都安静了才说道:“安家的婆娘你就不能消停点!就知道吵、吵、吵!该怎么做我们几个心里能没个数?还要你在一边提醒?怪不得这安家大丫头犯了错,我看就是受了你的影响!”
听完齐氏气就憋了,虽然想冲着赵全骂两句,可又没那个胆子,只好讪讪的收了嘴巴,心里更是将赵全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遍。
“半年的时间也行,不过到时候你要是兑现不了承诺,不要说这孩子一样得流掉,你还得多加两年苦力。”赵全这次也不问五个族长了,直接将他们当成了见证人,他倒不怕安钩月趁这半年时间逃了,因为孤儿寡母,要是出了南口村,恐怕连吃的都没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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