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眼底的那一抹异色传来,安月便也明白,他定是想起往事了,歉意的说道:“爷爷,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全,但修桥的钱不是小数目,爷爷你就算有些家当也不够用的,而我当初既然有勇气离开齐氏,就说明已经做好了任何准备,现在不过是上个山而已,到时候我和铁柱哥小心一点,一定会没事的!”
安月本来是不想拉上铁柱的,但想想要是铁柱不去,自己更别想去了,再说这山里的路她也不熟悉,有铁柱照应一定事半功倍。
徐老爷子沉吟片刻,左右看了三人一眼,一咬牙,“既然你想去便去吧,但不准朝着山里头跑,那里虎豹豺狼一样不少的,可得注意了!柱子,明早你和月丫头一起出发,她怀着孕,你凡事照顾点,别让她受了险。”
铁柱点了点头,丝毫没觉得有任何不愿意,当即便拍了拍胸脯说道:“爷爷你放心,铁柱豁了命也得护着妹子!”
安月笑意一闪:“铁柱哥说什么呢!哪里有那么多的危险?再说,就算有危险也不能让你豁了命去救呀!否则你有什么事,我素素姐还不哭死?”
“俺……俺……”张铁柱脸一红,挠着头看着徐素素的说不出话来。
安月心中一喜,像张铁柱这样的男人很简单,生活中除了娘子便还是娘子,要是徐素素不让他做的事,就是有人将刀挂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去做,而且这一辈子,你要是想让张铁柱多看别的女人一眼,那压根不可能!安月不得不佩服,徐老爷子招孙女婿的眼光太好了!
“傻子,妹子逗你呢!”徐素素细手一拍,将张铁柱憨举着的胳膊拍了下来,那笑眯眯的眼神哪里有责怪和嫌弃,满满的全是爱意!
闹了一天之后,安月感觉这没人打扰的感觉无比安静。
而今个儿,她也正式在新家住了下来,如今身上的银子虽说还有四两多,但却原本是想用来支付张铁柱帮忙买的日常用品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这钱就算拿了出来,恐怕素素姐也不会要,她索性便留了下来,等着以后环境好一点了,再补上。
一夜安眠,天还没亮,安月便起了床。
安月这家里虽说也备齐了锅碗瓢盆,但奈何一根菜叶子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又来了徐家蹭了一顿饭,饭菜简单,但四个人吃的无比欢畅,而徐老爷子更是不停的嘱咐着,一顿饭下来,安月从徐老爷子口中听到的‘一路小心’不下于五遍!
老爷子这关心的话都是冲着她的,正因为她是女娃,所以这徐老爷子宠起来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而想当初对他自己那两个儿子,可从来不会说些腻歪的话的!
在安月的提醒下,铁柱拿着竹篓、大捆的麻绳、斧头和挖土的铁锨,两人一起入了山,安月本来还想帮忙拿些东西,但铁柱那性子倔的跟驴脾气似的,硬是自己抢了回去,安月苦笑,恐怕昨晚上这铁柱哥是受了素素姐的教育了!
这山离村子近的很,附近更是有两条村民们平时踩出来的小路,一般人上山几乎除了挖到一些野菜以外没啥别的收获,所以这小路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安月跟着铁柱的步子,不停的往上山走,静幽幽的景色美的让人心情舒畅,那种山野香气更是弥漫在四周,三三两两交织的虫鸣声脆脆的,格外悦耳。
“妹子,再往里头去蛇多,把这香包拿着。”张铁柱脸一红,也不多说,“嗖”的一下便将那香包塞到了安月的手里,安月闻了闻,这是雄黄粉。
一般人都知道雄黄粉可以用来驱蛇虫鼠蚁这些小动物,但却很少会将它和砒霜联系在一起,根据她曾经的看过的书,清晰记得雄黄粉氧化过后便是砒霜,而它本身也是含毒的,所以用的时候要格外小心。
安月看铁柱那窘迫的样子,也不点明,苦笑着将香包挂在腰间,安安静静的往里走。
又过了许久,铁柱终于停了下来,搔头挠耳的说道:“妹子,这里面是不能去来,我们要是捕猎都在这外围的,你看……”
安月左右看了看,这里视野还是比较开阔的,而相对来说这里的环境一般都是适合小型动物生存,对于食草动物来说,并不一定是每种草它都爱吃的,而野兔,一般都喜欢吃嫩草,尤其是这个季节,刚好是兔子繁殖的时段。
“先在这里吧,铁柱哥,麻烦你帮我砍几个树桩来,不需要太粗的,这边的地形你比较熟,要是遇到有竹子什么的,也帮我带几根。”安月也不客气,直接吩咐起来,张铁柱一听到要求,立即动了手,不过他心里也奇怪,像村里人捕猎要么是戴上一把猎弓,要么是在地上刨上坑,等第二天再看成果,哪有像钩月妹子这样砍树桩的?
趁着铁柱在准备树桩,安月在荆棘的后面找了一块鲜草最内的地方,兔子的警觉性很高,一般觅食也都会找一些看上去遮挡物比较多的地方,而且这草上还有一些啃咬的痕迹,恐怕应该有野兔在近期光临过,一般像这样的地方,兔子来过一次之后,肯定还有第二次,毫不犹豫,这里将会是她第一个陷阱的实验地!
铁柱的动作很快,砍好两个桩子之后立即送了过来,然后又一声不吭的到不远处忙碌着。
陷阱很简单,主要是针对小型的动物,安月将两个木桩打在了嫩草之地的必经之路上,并在木桩离地面近一米的地方砍出了两个同等高度的凹槽,利用高处伸出的树枝所存在的弹力,绑出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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