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南宫星在床边站着举高唐昕双脚,遂她的意送了一股热精进去,姑且算是一日之计在于晨。
把软绵绵的唐昕交给雍素锦缠着,南宫星照旧去隔壁找霍瑶瑶讨教,虚心学习顺便增进一下彼此之间的信任。
毕竟已经奴婢一样跟了一阵,霍瑶瑶在南宫星面前大致已经谈笑自若,那股精灵古怪的小妖女劲头儿隐隐有点冒泡,对唐门的事儿一个接一个的出馊主意。
比如把乱心灯拿来后不去真审问嫌疑者,而是干脆偷偷用给四个公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再比如帮南宫星易容改扮,直接抢了玉若嫣就跑。
“我抢她跑干什么?”南宫星不禁诧异问道。
霍瑶瑶理直气壮回道:“你不舍得走不就是为她么,人都抢到手了还留在这儿干嘛?”南宫星当然不能说对玉若嫣没想法,但那想法的的确确没有到把她抢回家做个妻妾的地步。
他自开荤以后,就莫名发现一条比较奇怪的规律。若是有姐妹双双对他倾心,一旦他都碰了,就有一个要出岔子。
这也是当初在暮剑阁,白若萍明显已经对他有意,颇想跟着姐姐效彷娥皇女英,仍被他故意视而不见的理由之一。
唐昕和唐青不过是堂姐妹,一并服侍他后就接连出事,险些就要天人永隔。
因此崔冰在他宅子里,崔碧春就只需要尽心做个侍卫。雍素锦怎么算也已经是他的人,那玉若嫣,他就还是远观一下,仅帮她谋个彻底清白为妙。
亦或是,一亲芳泽后便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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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页⒉u⒉u⒉u点¢○㎡“我是为了不让天道的奸计得逞。西南四州虽在天璧朝占地不大,但防范蛮夷劫掠与敌寇入侵,靠的就是镇南王府负责的这一道屏障。”南宫星叹了口气,“王府乱则西南乱,西南乱则朝廷乱,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慎重对待。”霍瑶瑶噢了一声,嘟囔道:“原来你追着玉若嫣跑,还是为国为民呢……”正说着话,房门外传来对着隔壁的敲门声,伴着跑堂那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南宫少爷,堂下有人找。”南宫星怕他扰了唐昕和雍素锦,急忙开门出去,道:“我在这儿,什么人找?
”“是个瘦瘦高高的行脚僧。”“僧人?僧人为何会知道我的住处?”跑堂知道他是唐门贵客,忙解释道:“有唐门弟子带着来的。”南宫星略一皱眉,道:“好,我这就下去。”霍瑶瑶好奇,“我能跟着么?”南宫星一瞥,道:“碧春,你跟瑶瑶一起来吧。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小心为妙。”“是。”崔碧春应了一声,伸手拿起枕畔碧痕,挂上腰带,快步跟出。
走在楼梯上,南宫星心里略感疑惑。
他相识的熟人之中,并非没有僧侣,但皆不在附近,也不会特意跑这一趟。
不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不速之客。
下楼张望一眼,大堂中那个等待的僧人非常显眼,一看便知。
他比旁边带路的那个唐门弟子足足高出一头有余,肩膀颇宽,但从脖颈来看瘦骨嶙峋,难怪跑堂的要特地说一句瘦瘦高高。
竹箱已经取下放在地上,一身僧袍多处补丁,灰蒙蒙彷佛许久不曾洗过,斗笠捏在手中,颇感燥热般向着头颈扇风。
南宫星眉心紧锁,只看这背影,他也能确定,自己与这个僧人并不相识。
“南宫少侠,这位法师今晨上山,唐掌事与他谈过后,他便要来找你。”那唐门弟子一直留意着楼梯这边,一见南宫星下来,便急匆匆迎到面前,开口解释。
听到这话,那高瘦僧人也转过了身。
如身材一般,僧人的脸也清瘦得很,满面苦行僧的味道。
可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透出一股逼人的光,不怒自威。
那不是僧院中能修行出的气势。
南宫星略一颔首,找了张空桌坐下,一指对面,朗声道:“禅师请坐。”那僧人开步张膝,大马金刀一跨坐下,开口道:“不敢,贫僧受戒十载,去年才成了具足比丘,哪里能叫什么禅师。”南宫星微笑道:“那,敢问比丘师父法号?”“贫僧微嗔,盼能证悟空性,早入无嗔境界。”他嗓音嘶哑粗犷,十分响亮,似乎并不习惯窃窃私语,每一句都沉稳浑厚,唯恐旁人听不真切似的。
南宫星微感讶异。
并非是他听说过此人法号,而是他看到旁边落座的崔碧春,脸色忽然变了。
“碧春,你怎么了?你认识此人?”他立刻柔声问道。
崔碧春面颊紧绷,红唇紧抿,可那干涸近枯的漆黑双眸,却彷佛泛起了一点水气,她沉默片刻,才轻声开口,语调微颤道:“微嗔是为无嗔,还是为前尘旧事?”微嗔苦笑道:“若能真的无嗔,贫僧又何必来此,找这位南宫少侠。”南宫星左右一望,心中忽然一道光芒闪过,道:“看来,这位比丘师父找的其实并不是我。”崔碧春摇了摇头,轻声道:“也不是我。”微嗔哈哈一笑,朗声道:“可见到你,我心中一样十分高兴。小二,上一坛好酒!”“微嗔师父并不持戒?”南宫星疑惑问道。
微嗔摇头,“酒未必要喝,得逢故人,当祭一杯。”崔碧春起身离桌,过去将酒坛接过,拿着酒碗返回,一掌拍开泥封,满上,举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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