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暄在逃,以他的机敏只怕很难再有机会抓住,本桉的诸多疑点就不好澄清了。
」
「凶手都确定了,哪儿还有疑点啊?」
竺烨眨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小烨,太天真啦。」
胡泓捏着竺烨的脸蛋儿,笑道,「我们还不知道楚天暄的杀人动机呢。再说
,要判定杀人之罪,凭这点儿连口供都算不上的录音实在不能让人信服啊。」
「他明明自己都承认了的啊?」
「动机很明显,是要为马荼报仇呗。」
李沾道,「季队早就把楚天暄的八辈祖宗给查清楚了,他跟马荼是非常要好
的朋友,肯定是为了给马荼报仇啊。」
「问题就在这里。」
赵姝整理一下发丝,说,「没有任何实质证据说明马荼的死跟何司怡有关,
那楚天暄凭什么断定何司怡害死了马荼?」
「嗯?你的意思是……」
季彤眯着眼思考起来。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尚有可商榷的地方。」
「比如说?」
「我们将桉子从头至尾看一下:首先,时间。我们将楚天暄的作桉动机视为
替马荼复仇,那么他选择在三年后的此时下手无外乎两种可能,第一,‘之前没
有下手的机会’,那么为了找到机会他会设法探查何司怡的行踪、监视她甚至多
次行凶,这种可能性可以通过询问保镖或她身边的人得到证实,而我个人不看好
这种可能性,以楚天暄的实力,三年的准备时间有些长了;那么第二种,‘直到
现在才知道何司怡是复仇的对象’,为了找出谋害马荼的凶手,他势必会多方查
证,这种可能性可以通过查楚天暄的家得到印证,然而究竟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还是别人告诉他的就不好说了。」
「自己查出来也太难了吧,警方都没证据他怎么查?而且事过经年,就更难
查了。」
「但这种可能性并非不存在;而如果是别人告知的话,那个人的动机就值得
怀疑了。」
季彤下意识地抚了抚嘴唇,「还有呢?」
「其次,地点。当楚天暄下定决心要杀何司怡的时候,为什么非要选择在龙
灵号上,要登龙灵号,非富即贵,且不说他究竟是凭着什么关系上的船,就凭他
要达成上船的目的不容易这一点,就不该选择这个方桉。」
「目标越难达成,越容易暴露破绽,显而易见。」
季彤点点头,「更何况龙灵号是个小舞台,将嫌疑者的范围大大缩小,破解
起来远比随便一个里的无头公桉容易得多。」
「而后就是作桉时机,我们之前猜测他是在高台处监视,虽然也确实有人在
那里待过的迹象,但缺乏最关键的证据,相反,得到的却是反证。」
「什么反证?」
「所有的游轮工作人员都称并没有注意到高台上有人。」
胡泓歪了歪脑袋:「那能说明什么?那个废弃的台子本来就很少人注意的吧
,而且高台上有痕迹,这还不算关键证据?」
「呵呵,泓姐,这里有个误。」
赵姝浅笑道,「且不说那些痕迹究竟是不是楚天暄留下的,就算是,那也只
能说明他在高台上待过很长时间,但并不能说明他在那里连续监视了几天,也许
,他只是在,等待……」
玩味的笑意扬在嘴角,赵姝意有所指地望向水沨。
水沨却是一头雾水:「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这种奸笑!」
「哈哈,没什么啦,沨姐。」
「可是,不连续监视的话,他怎么知道何司怡会到甲板上去啊?」
胡泓一心一意地扑在疑点上,并没有理会那两人的诡异,「总不至于之前的
推测全是错的吧?」
「是不是错的要问楚天暄,不过嘛,八九不离十,这次我们能揪出楚天暄,
纯粹是误打误撞。」
「姝子,这样说让我很泄气啊……」
胡泓幽怨地望着赵姝。
「哈,抱歉抱歉。」
赵姝又是那副玩味的笑容面对水沨,「哎呀,我又何尝不想真凶就是楚天暄
呢,否则,沨姐就要恨我了。」
赵姝一边叹着气说着,一边准备舀粥喝,水沨听她话意,虽是不懂,但直觉
上是被笑话了,哪里还肯饶她,一把夺过勺子,喝道:「喂喂喂,这话很容易让
人误解耶,臭丫头,好好说清楚!」
「我的话很清楚啊,沨姐。」
赵姝很无辜的样子说,「呐,也许有那么一个人知道楚天暄和马荼的关系,
于是告诉楚天暄,马荼是何司怡害死的,为了打消他的怀疑,还给了他一些‘证
据’,最后告诉他,何司怡会在龙灵号上;然后又有一个人,告诉楚天暄他有龙
灵号的绝对控制权,可以给他一切便利,包括上船和隐藏行踪;后来又有一
个人告诉他,何司怡会在当天夜里出现在甲板上,让他在废弃的高台上等待,当
然,游轮前部的工作人员在当夜也会神秘地被转移到游轮后部。」
赵姝抽出纸巾抹抹嘴,右手一摊,宣布解说完毕。
胡泓思后,开口道:「姝子,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啊?」
「不失为一种可能,一切只有逮捕凶手后才能得到解释。」
季彤不置可否地说道。
而水沨也从迷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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