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时候故意伤害,打架捅伤了人,那是第一次。在牢里认识了几个
黑鬼,出来以后跟着他们干了不少坏事儿,第二次的罪名记不太住了,不过应该
是十九岁。你可以想象,那个年纪的我单薄的像个小姑娘,然后在里面真正的长
了长见识,和我有同样待遇的基本一个月之内就拿磨尖的牙刷刺破了自己的脖子
。」
虽然没有亲身体验,但是很多影视作品都有过相关的描写,我大概猜得出来
里面会发生。
「我没有那么做,因为我似乎明白了一些珍贵的东西。我发现任何一个地方
都有它的规则,监狱也一样。或者说,监狱是'规则'最为隐晦却也最能立竿见
影的地方。与世隔绝,每一层阶级都非常鲜明,内部帮派之间的尔虞我诈就像是
一个个小国家在交战。你要知道,游戏的规则越是鲜明,会玩的人就能从规则中
获得更多的利益。」
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说,这里也一样。」
保罗笑着点头,他用双手在空中虚挥了一下:「这里就是一个大监狱啊。」
「有些意思。但你并没有解答我最初的问题。」
保罗说道监狱的时候显露出了高昂的兴致,就好像要和朋友分享一颗美丽弹
珠的小孩。
或许在这点上每个男人都一样吧。
「监狱和外面相比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别,那就是永远也不能忘记你头上还
有拿着枪的狱警。狱警有高一层的控制权,但狱警们心思也很简单,他们认为囚
犯们一直都老老实实的按他们的规则走,偶尔出几个不听话的就关关禁闭。他们
不知道,他们无法真正掌控那些看似服帖的囚犯,因为他们不在乎囚犯的生活。
」
保罗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因为苦苦慵懒的伏在了他的腿上。
苦苦把齐地的长袍提起来在膝上,露出了光滑笔直的小腿,非常有成shú_nǚ性
的韵味。
我得说,相比较初邪随意的小裙子而言,苦苦看上去打扮的更像一名法师。
这个女人接着保罗的话开了口。
「最后的一次入狱,是这家伙故意的。他就是喜欢在囚牢这种困顿的地方建
立属于自己的规则,而且轻松的成功了。等他玩腻以后,掀动囚犯们发起暴动,
然后烧了监狱。」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而带着一点自豪,那是为自己的男人而自豪。
保罗不置可否的笑笑:「所以你看,现在就是这种情形。燃墟制定了属于他
的规则,供给的分配,作为货币的刻印,以及那条唯一的法律。他就是这个大监
狱的典狱长,我们这些俯首帖耳的人就是他制下的囚犯。可是囚犯中就必然要有
囚犯的规则,我擅长的不是当典狱长,而是当一名囚犯,囚犯的王。如果囚犯真
的有一天不高兴了,看上去任人宰割的肉鱼就会变成狼。」
我和初邪对视了一眼,我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担忧,但是也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
「我希望你们可以知会燃墟。如果这所监狱能够良好的运转,我并不介意当
一名模范的囚徒。但如果它破绽出,我会让他明白囚犯们拥有什么样的力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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