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升迁路怕是会有不少滞涩。
至于公孙炜桓,他不是不敢记恨,而是记恨也没用,人家出身高贵不说,家
里皇亲国戚一大堆,自己满打满算从祖父那辈儿才发迹,怎么敢,怎么能算计他。
「你他妈给我等着……小婊子!」穆司龄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怼与恚恨。
军队中罚俸是最低处罚之一,但受罚者必须原地跪着不动三个时辰,所以他还不
能起来。
有公孙炜桓带头,剩下的几个人也陆陆续续退下。
天行?克伐宁赫接过弟弟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露出一丝惊奇。
手中是一块黑沉沉的木头,上面有几个金属部件,前端是一个半寸粗的圆孔,
木头另一边是奇怪的弧形,刚好可以用单手或者双手握住。
习武多年,仅凭手感,天行就可以确定它的重量约为两斤半。
「这是兀路台几年前从北方带回来的,他说是仿造自在一艘沉船上发现的东
西,他给它起了个名字——燧枪。」天格?克伐宁赫坐在自己庐帐中的一口箱子
上,一边说一边抚摸着脖子上的玉佩。
「这个东西长得奇奇怪怪,不会是个装饰品吧?」天行摆弄半天,也没搞明
白这个——燧枪,有什么用途。
「当然是了。你猜猜是佩戴在身上哪里的?」看身边的哥哥一脸纳罕,天格
决定不再逗闷子了。「其实这是一件武器,我留着也用不上,不如就送给哥当礼
物了,我给你示范一下?」。
这是武器?可是又无锥又无刃,莫非是丢出去砸人的?天行顿时一头雾水。
只见天格拿过燧枪,不知怎么的就把它从中折断,拿起早已备好的一块黑色
圆石子,麻利地塞入断口处的动口,双手一扳,它又变成了之前的完整样子。
「有点意思……」天行刚开始还以为这东西是被弟弟一不小心弄坏了。
天格也不多话,转身走到一个巨大漆器瓶子前,天行也把目光移过去。
天格瘦小的身体也没做什么,只是双手握持燧枪,抬起与瓶子保持水平,然
后两根食指一同扣动其上一个外露的铁块……。
「嗤……」大量白色气体猛然从前面的洞口逸散而出,紧接着气体中闪现出
一团橘红火光,电光石火间,一声「嘭!」地巨响,刺鼻的火药味随之弥散在四
周。
那漆器瓶子明明在逾一丈之外,却是应声出现了一道道辐射状裂纹,裂纹的
中间是一个一寸粗的破洞。
这场景虽说有一些惊人,但天行仔细观察中分明见着一个东西从燧枪中极速
射出,并势如破竹地击穿了瓶身。
「好厉害……」震惊在脸上久久散不去,天行最终说出这三个字。倘若这是
打在人的身上……。
东土逢年过节乡村城市所燃放的烟火,便是以火药作原料,没想到还能释放
如此杀伤力,真个是匪夷所思。
天格显然并不好过,双手一软燧枪就掉落在了地上。「你应该知道火药吧?
这东西就是利用燧石打火,点燃里面的火药,然后以高速将枪子激射出去毁伤目
标……但是,它一次发射后得再次填充枪子和火药,且最远只能打到四丈以外…
…」。
「看来老师不回来是有原因的,这些东土人所谓的奇技淫巧,正是他老人家
喜欢钻研的……」天行捡起燧枪,一边观看一边喃喃自语,「可是现在大军压境,
他都不回来,难道研究这些东西比人命重要?」。
刚刚回来时,克伐宁赫部的格汗——也是他的二叔赟?克伐宁赫就曾说,南
方受到攻击这些日子,已经派了几十波人去寻找兀路台,可那些人都没有回来。
摇摇头先不去想那些,天行将燧枪收起来,对天格轻轻地一笑,「你的礼物
我就收下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先后走了出去,这种废弃而没被拆除的庐帐草原上隔几十里就有一个,
这个的年头怕是并不长,外面的白色蒙布只是轻微泛黄。里面存放的都是一些不
值钱杂物,也不知道天格怎么发现的这个地方。
现在是八月末,草原上还不算冷,高及小腿的各色青草欣欣向荣,连绵铺就
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
「你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了。有时间练习使用这把武器吗?」走了一段距离,
天格一跃骑上一匹黑色骏马,转过头来问。
「你哥我是天才好不好,刚才看你捣鼓早就学会了。」天行也熟练地翻身上
马,扯动缰绳让胯下坐骑原地转了一圈。他并不是胡说,这个东西虽然对自己没
什么用,好歹是弟弟送的,有时间他一定要学会如何使用。
「对了,这个玉佩有定位的作用,你还是别给我了,有了它我能知道你在哪
里。」天格指着自己的脖子说。
天格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细绳,上面的坠子是一个棱角分明(请在维基百科搜
索双三棱锥)的绿色半透明石头,它由两个完全一样的尖锐部分组合,接触到人
血才会分开或者拼合。
天行儿时离开草原,这个玉佩被弟弟拆了一半给自己。
之前,帕台难就是用这个东西找到的天行,由于两个部分有感应,被族中的
额铎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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