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汐然想一头撞在南墙上。
然而迫于身边这位土豪大佬的金钱攻势,她只能妥协,“那好吧。”
温欣妍冷漠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和身后的人说话。
季汐然拍拍自己的胸口,抚慰自己被惊吓的小心脏。
和温欣妍再次重逢,是她始料未及的。然而却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或者说,是她刻意追求的结果也说不定。
酒会一直是各界大佬云集的地方。不管是能喝的,还是不能喝的,都得喝几杯表示一下,不然的话,就会被认为没有诚意,生意很难做下去。
季汐然作为一枚陪同翻译,这种场合去了不少,基本上她只需要在雇主说话的时候替他翻译几句,然后全程吃吃吃就好了。
至于那些人喝不喝酒,玩不玩刺激节目,一律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管这些,只要脸上挂着疏离的微笑,就可以躲过一切。
这是季汐然以往的作风和行事准则,对于今天的这次酒会,却并不适用。
在场的多是老男人,最年轻的也三四十岁,这样的情境下,年轻貌美的温欣妍就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酒店的光是暖色的,灯光照下来,将玻璃杯的酒也映成了橙黄色。会场最前方放置了麦克风,一些身穿和服的年轻女孩子抱着三味线和贴身的小鼓,边“咚咚锵”的敲,边拉着弦曲,暧昧的乐韵从话筒里流向全会场。
会场嘈杂声很大,西装革履的男人们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手里还在端着酒杯,呼朋引伴的找人碰杯喝酒。
温欣妍身旁围了四五个男人,手里拿着喝红酒的那种玻璃杯,其实里头装的都是几十度的清酒,笑着要和她一一碰杯。
“温桑,真是太年轻了。让人佩服,我敬您一杯。”
“温桑真是优秀,我也敬您一杯。”
……
温欣妍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妨碍她举起酒杯,嘴角勾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慢慢点头致意。
这样的应酬场合,并不需要语言互通,只要能够喝酒就可以了。毕竟这世界上最一致的就是肢体语言。
但是……
一,二,三……八。
暗暗数着温欣妍喝下去酒的杯数,季汐然顿时觉得盘子里的咖喱饭难吃的要死。
向侍者要了一杯红酒,她走到被包围的女人跟前,稍微挤进去一点,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我来的太晚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故意把自己左胸口写着陪同翻译的工作铭牌往外拽了一下,那些人看见她的工作牌,对她笑道,“你是温桑的翻译?”
“是啊,兼职秘书。”季汐然笑着回答。
温欣妍没有带她的秘书过来,这里除了她,就只有她是中国人,她当然得照顾好这位金主爸爸。
“啊,那还真是太厉害了。两位都非常优秀,又年轻漂亮。”
季汐然微笑,“哪里,还是我老板厉害。我顶多就是个打杂的。”
话落,四周响起善意的哄笑,温欣妍听不懂他们之间的交流,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群人在说些什么。
她把她所有的心神和注意力,都放在了身旁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的人身上。
从头到尾,一直在看她,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既然有两位漂亮的小姐,敬酒的人也分成了两拨。
围着温欣妍的人大多是因为她手里的权力和财富,而那些有意过来找她的,就都是为了她们的美貌的了。
季汐然统统来者不拒,笑着接下来,顺便利用要为温欣妍翻译的借口,不动声色的将她的也挡下来一部分,反正她现在已经练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
但可能是温欣妍酒量太差了,十点多宴会结束,散场的时候,她满脸红晕,靠在柱子旁边不动了。
那些喝得欢了的男人们已经搂着年轻女孩子快乐去了,大厅里就只剩下她们。
负责收拾的酒店服务员进来收拾狼藉的杯盘,将杯子收好后,抬头看见温欣妍这副样子,连忙问季汐然,“您的这位朋友醉了?”
“我会带她回去的。”季汐然放下手机,叹气。
她打了十几个电话给现在挂名的翻译公司的领队,都没有人接。
看看表快十一点了,估计已经睡了。
但是他睡了,这留下的烂摊子怎么办!她不知道温欣妍的住址,这种接洽的事,往往都是领队在做的啊,他那边有温欣妍的地址,但是她不知道啊,这下可好。
季汐然不知道叹了多少次气,任劳任怨的走到柱子旁边,对着低头看不清表情的女人纠结道,“金主爸爸…啊不是,温…温总…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瘦削的女人依旧不动,季汐然一连说了七八遍,她都保持着垂头靠着柱子的姿势。
季汐然觉得特别蹊跷,仔细听发现她呼吸平缓,一次比一次悠长。
哎呦我去。合着金主爸爸睡着了?!
那这可怎么办,季汐然站在原地又打了七八个领队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你大爷的广藤,你明天上班别让我逮到。”季汐然气得几乎要磨牙,骂完了以后还得迎接现实。
把金主爸爸丢在这里肯定是不明智的,为了她的钱,她不能这么干。以金主爸爸的美貌,又不能随便把她丢在旅馆。
思来想去,季汐然只能再次任劳任怨的把金主爸爸架起来,让服务员替她叫了个出租车后,举步维艰的回自己的住所。
说是住所,其实也只是她租的公寓。
她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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