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下来的。”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许钦想来想去,却是白居易的那句诗最为适合,“人心已经不在你们这边了。”
蒙恬沉默不语,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天下已经走到了末路, 但是他是大秦的将军,除了守护先帝的江山,他别无选择。
“胡亥不是个好皇帝,对于公子扶苏来说也不是个好弟弟。”许钦继续劝道,“公子留在咸阳太过危险了,胡亥只是利用你们退敌,等到事成之后那悬在头顶的刀斧便要落下,将军与其帮胡亥对付我们,不如共同讨伐胡亥。”
“先生须知,我们首先是秦人,”蒙恬坚定地说,“更何况如你所说,公子在胡亥手中,我又怎么会在前线倒戈?那还是害了扶苏。”
“将军可知我也会预知未来?”许钦最后说道,“大秦坚持不了多久,我并非信口胡言。”
“就算我信你……”蒙恬叹道,“我也不可能和你站到一起,你我总是两方不同阵营。”
说完,蒙恬再也不愿意和许钦说什么:“来人,将两位送出去,好生……招待。”
蒙恬说的好生招待就是让人将许钦和陈买软禁起来,不让他们阻拦自己的作战计划。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被泥石流掩埋的山道终于重新疏通,秦军拔营起身,浩浩荡荡地朝着刘邦军营前进。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和粮草呆在一块,许钦对陈买说:“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得想办法提前通知刘邦。”不然万一将来大汉的真龙天子死在丰邑,许钦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变化,历史的风暴会不会将他这只乱入的小蝴蝶直接碾碎?
许钦不想冒这个未知的风险,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个混沌的脱离历史常轨太多的秦末。
“我有办法。”陈买在这个时候似乎变得无所不能了起来,“刚刚他们在押送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偷偷从帐篷里顺了一把小刀藏在袖中,在马车里我一直偷偷割绳子,很快就要断了。”
绳子断了要去哪里呢?许钦在脑海中打开了秦末地图导航app,使用定位功能之后,发现他们目前还在邮传原定要走的山道上,如果在夜里肉眼看去,这里确实好像只有一条路,但app却显示,在前方不远处,还有一条隐藏在荒草丛下的岔道。
这条岔道极其隐蔽,迂回环绕,通往他们前方所必经的一处山坳中的石关。
决定就是这里了。
许钦转头对着陈买咬耳朵,将地形简要描绘了一遍:“我们从岔道走,提前赶到石关,要把秦军拦在关下。”
“许钦你疯了?”陈买睁大了眼睛,“我们只有两个人,如何拦得住秦军数万人马?”
“人不疯狂枉少年,就当我试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吧。”许钦目光坚定,有种孤注一掷的坚定,“现在先帮我把绳子割开。”
逃跑的过程意外顺利,秦军根本没想到这两个人还能弄到武器自己割断绳索,被许钦和陈买打晕后,两人趁着夜色躲入一人高的茅草丛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闪到了岔道上。
在秦军的眼里,便是两人跳车逃跑之后突然消失了。
许钦他们原先所坐的马车,位于大军后方,所以等秦兵发现异样再到拍马到队伍最前头向蒙恬汇报人跑了的事情之后,已经够许钦他们跑出好远了。
蒙恬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寻人不合时宜,所以他命令秦军加快行军速度,全力朝刘邦营地冲过去。
因为担心许钦他们会找到路提早告知刘邦,蒙恬命令大家尽快前往丰邑。
好运气的是,许钦和陈买在那条岔路上狂奔的时候,竟然遇到了大部分邮传的骑手。
他们几乎没剩下几匹马了,拉着硕果仅存的两大车粮草,被许钦发现的时候似乎是迷了路——没有app这个作弊器在,许钦觉得自己在这里也找不到路。
许钦将目前军队的境遇和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战场凶险,你们如果要离开,可以在这里自行离开,等到天亮应该就能找到其他能下山的路了。”
但是,剩下的七十位骑手没有一人愿意离开。
“我的兄弟还在刘邦的军队里,如果不及时报信,他就会遇到危险。”这么说的是手足情深的。
“刚才秦军杀了我最好的友人,我要为他报仇雪恨。”这是新仇添上旧恨的。
许钦带着他们来到那座小小的石关面前,派了一个骑马最快的骑手,快马加鞭去给刘邦报信,又命其他人将马车上的粮草全部搬出来,堆垒在城墙上。
“你要做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我要烧了它,让烽火为我们提前向刘邦报信。”
“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抢救下来的两车粮草啊。”有个骑手委屈地说,“难道说烧就烧了?”
“比起被秦军围殴至死,我还是宁愿选择让全军饿上一两天。”许钦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将声音提高说,“事不宜迟,快卸货。”
许钦想到古代的烽火狼烟,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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