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公主怎么能受这份罪。只见乔落一瞪眼,用拳头捶他:“那你还不快点走!”
后来她嚷着脚痛不肯再出寝室,他只好每餐打了饭菜送上楼去。再过几天她闷得发慌,爱漂亮的落落公主又死活不肯穿着拖鞋出门。那个时候,凉拖还不像如今这样普及,他跑遍了北京的各大商场才买到一双能入乔大小姐眼界的凉拖。这才让乔落露出一点笑意。
乔落是个善良真性情的女孩子,可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女子。那个时候陈俞康就问过他:“意冬,乔大小姐很不好侍候吧?”他当时侧头微笑,不语。
他的落落公主自然不好侍候,否则怎么会是落落公主呢。但他从来不觉得苦不觉得累,反而很开心,很开心那个陪在她身边满足她娇宠她的人是自己。只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落落,是落落啊。是那个一笑起来空气都会发光的落落。
他喜欢看她颐指气使的神气样子,喜欢看她趾高气扬背后的那一抹娇俏,喜欢她大笑时的精灵飞扬,喜欢她撒娇时的软声细语,喜欢她耍赖时的惫懒娇憨。他喜欢她喜欢得心都酸痛。
那个时候,傻小子顾意冬觉得乔落就是一个活脱脱降临在人间的天使,她的喜怒哀乐就是他的全方位天气预报。
“哎呀,乔总助,真是不好意思,最后一页被我撕破了。”刘茹毫无愧疚的声音再次传来。
顾意冬看了她一眼,已经是第三次了。刘茹是贺夕大学同寝室的手帕交,能力不错,性格泼辣,因为贺夕的缘故一直以来跟他也算稍有交情。他又看向鬓角微微冒汗却仍面带微笑的乔落,眼神暗了暗,想起最近听到的评价,真是好脾气的乔总助啊。
他嘴唇动了动,却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第五章落落为什么
贺迟是个不怕吃苦的人,但是他受不了生活没有格调。而如今,他跑到非洲生生待了三个月才回来,是什么逼得他只能以这种ròu_tǐ折磨的方式发泄?
乔落渐渐习惯醒来之后在床上静静地躺上半个钟头再坐起来。这个时候她的情绪会拿捏得比较好,免得给彼此找不自在。
昨天顾意冬回来得很晚,是孙豫的父亲六十大寿,他们这些小辈都去祝寿,他自然是带着贺夕前往。军委的人是个个海量,他回来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身上带着美国烟和法国香水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接待他,所以佯装睡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顾意冬神清气爽,完全没有昨夜宿醉的痕迹。
乔落还记得他们第一次喝多是高考之后,最后一科考完一出考场,贺迟的父亲派了两辆车把他们直接拉到一个设备相当完善的疗养所。游泳健身k歌台球网球乒乓球应有尽有,但他们哪里顾得上理那些,只是要了整五箱啤酒在歌房里面撒丫子的疯。
一共七个人,连泼带灌愣是把那些酒都给消灭掉了。那天没有一个没吐的,第二天起来一色的面容浮肿眼眶青黑,乔落还算是最好的一个,因为顾意冬替她挡了大半的酒,所以顾意冬基本上是最难受的一个。另外一个跟他差不多的就是贺迟,他一个人至少喝了十几瓶,那天大家实在是情绪很高,更因为他签证已经下来,不打算留在北京要直接去美国念大学了,所以每个人都跟他干了很多杯。因为这事,贺伯伯知道了好一顿发火,疗养院长吓坏了,亲自跑来批评了当值的领班还有服务生,又给他们一人两瓶海王金樽,又是药补又是食补,折腾了好几天。他们一个个饭桌前苦着脸怨声载道的,搞得那个院长七上八下好不焦灼--这些做接待的谁不知道,大领导没架子是好侍候的,但他们的儿孙辈却会要人命。殊不知他们不过就是口头过过瘾,回头就扎进房里像模像样的码长城赌三张儿,哪里还记得那些。
那个时候真是恣意妄为无法无天。
“大海牵头办了个明星义卖,所得都捐给孤寡老人院,要不要去看看?”顾意冬一边扣着衬衫的领子一边问。
“不了,今天不想出门。”
“去看看,也许会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有喜欢的我买给你,要不我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乔落抬眼看他:“真的不要了,而且我去也不一定方便。”
顾意冬顿一下:“没什么不方便的,到时候明星云集谁会注意你。”
乔落笑一下:“我知道。我不想去。”一字一顿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顾意冬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暗沉,原来的乔落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跟慈善相关的场合的。
乔落知道顾意冬不懂,因为他不知道她曾经度过什么样的日子,受过什么样的痛苦,遭到什么样的羞辱。所以他今天还敢在她面前拿慈善说事儿。
从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角度讲,原来那个热衷于慈善的乔落处在人生最高的需求层次上--自我实现。
那时的她觉得宣传和参与慈善就是她全部的生活和追求--她站在金字塔的顶端,生活安逸,受人尊重,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样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然后去实现它。
也是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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