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饭菜放这吧!等这个人醒来让他把这些吃了。公子说了开业第一天死人不吉利。听见没有?”
“唯”
迷迷糊糊中听到这番对话,然后竟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这里插一句话,自打刘谟晕倒在酒肆门口后,这家酒肆的老板便派人把刘谟抬上了楼,并为他请了医工。医工一看说是饿的,这才有了这桌饭菜。
刘谟想睁开眼睛,但却觉眼皮很沉,用力试了好几次才把眼睛睁开。然后就看到有两个姑娘在往一张低矮的桌子上摆饭菜,顿感饥饿难耐。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走到桌旁,也不顾那两个女子,就去看那饭菜。
两个侍女紧张的看着突然其起来的刘谟,不知所措,也不说话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就一直看着刘谟。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刘谟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清了一下嗓子正声说道:“这个我可以吃吗?”
刘谟说话时尽量想装出很正经的语气,但却掩饰不住口气中的几分试探的意味儿。而且此时的刘谟表情很是滑稽,一副正经的模样,眼光却不住的去偷瞄那饭菜。
这一幕把那俩儿侍女逗得只想笑,却无了刚才的紧张。
其中一个身穿淡黄色,头发背后挽髻的女子笑脸对刘谟说道:“这些饭菜本就是为先生准备的,先生可入席。”说着把一长方形的蒲草垫放在了桌旁。
刘谟听了也顾不得道谢,跪坐在垫子上拿起碗筷就吃了起来。那样子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形容,两个侍女在旁边一边为刘谟斟酒一边偷笑。而刘谟则全然不顾吃相。待吃的足饱之后,又饮了几杯酒。这才去打量刚才吃的饭菜。虽说都已被自己吃的只剩残渣,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模样。
只见案上有碗、盏、盘、钟、钵、箪、杯各式餐具,这些餐具皆是漆制餐具,颜色多是黑、红或紫红,图案纹饰绚丽多彩。单看餐具的复杂程度这一桌也有好几个菜,这一打量,刘谟看了一眼两个偷笑的侍女,也顿觉尴尬。这么多东西,自己竟全都给吃了,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估计这两姑娘还以为自己是头猪呢!
刘谟觉得尴尬,拿起酒杯又喝了几口。眼光却去观察这两个侍女。两个人一着淡黄色深衣,一着灰白色深衣。相同的是两人都是上衣下裙,中间有束带,下部绕至腰后,下部裙摆不拖地而露足。
刘谟正对她们的服饰感兴趣,这还是第一次仔细观察汉代女子的衣着。之前见得都是流民或是社会下层的人,这些人即便是女子也要劳作,所以也都是跟男子一样身穿粗衣短褐,确实没什么美感。与此相反的是,古代上层社会的女子皆不事劳作,平日也都身居后宅,学些琴棋书画呀,女工刺绣呀之类的。她们衣着自然要美观一些,后世所说的东方美呀,古典美呀其实指的也多是这些女子。不过这些女子刘谟现在是见不到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身处社会底层的女子即便有姣好的容貌也多半湮没在田陌之间。
她俩见刘谟一直看自己,觉得不好意思,都羞涩的低下了头。刘谟见她俩脸都羞红了,也觉得自己这样像观察文物一样的看人家不好。所以打破安静问道:“敢问两位姑娘是何人?我记得我好像是在一家新开的酒肆店前然后就晕倒了。。。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两位姑娘能不能告诉在下?”
“先生,是我家公子让人把你抬进来的并安排我们来照顾你。”穿淡白色的侍女应声答道。
“你家公子是?”
“哦,我家公子姓黄是前五官中郎将的公子。先生能猜出我家主公的谜语应该是读书人,那你应该知道我家主公吧?”
“这个”刘谟听了一时还真没想起来这个姓黄的五官中郎将是谁,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好含糊到:“黄公为五官中郎将时名扬天下,谁人不知?我当然知道。”说这话时,刘谟有些心虚,因为自己还真不知道,三国里姓黄的也没几个呀,还是五官中郎将的自己更是想不起来。
五官中郎将在介于将军和校尉之间,可是比两千石的高官。自己连人家的饭都吃了,再说压根没听说过他。这不是打人的脸嘛。搞不好要被轰走,还是装作认识吧。等会再多套点信息应该就知道是谁了。
“那这酒肆是你家主公开的?”刘谟试探的问道。
“我家主公乃是当世名儒,怎么会亲自开一酒肆?这是我家公子开的。”
“哦,原来如此。”这到也不奇怪。古制,士农工商,商为下等。从统治者的角度而言,农民、手工业者都是有固定的地方工作,而商人的流动性很大,所以可能导致社会的不稳定性,从而影响统治。还有一个点,统治者认为农民和手工业者是创造价值,为社会增加财富。而商人只是通过倒卖赚取利润,并没有使社会财富增加,所以才控制商业的发展。古人从商是会被人瞧不起的,所以古代世家大族都是让家人或是府中的奴仆出面经商,这样既能有稳定的经济来源又不**份。这一做法在大家族里还是相当普遍的。同时这些世家大族还兼并了很多土地。所以这些大家族实际上也是一个个大财阀,在整个社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刘谟正思索间,那侍女又说道:“我家公子吩咐等先生醒来便请先生下楼为酒肆揭幕牌匾。先生既用完膳了,还请移步下楼。”
“这么说我猜对了,既然如此奖励可还算数?还有不知可否将酒费换成现钱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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