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有一将落马,是谁?却是“小由基”谢飞彪。其毕竟年轻,见阵较少,遇难事不够沉稳。与王渊对射许久,不能伤着对方,他自思:“吾号称‘小由基’,以箭术之善而得来,怎么今日射不中这王渊?岂不要为人家笑话吗?有辱名声。”难免发躁。再发一箭时,不意使劲大了,弓拉得过满,弦断了。“啊,”谢飞彪不由大惊失色。王渊则利用敌方失神的刹那,捕捉住机会,飕地一箭飞到。谢飞彪躲闪不及,被中头颅,跌身马下,死于非命。官兵一见,齐声喝彩。王禀大喜,思:“不趁此一阵之胜,我方将士气昂而敌军气馁之机,军突大进,折贼人之锋,败之军众,还等什么?”一声令下,大将尹仲达、赫连伯约引数千铁骑大冲,之速若迅雷,若旋风,势猛超出浪潮。义军抵挡不住,即时陷入混乱。王禀更将其余人马继后而进,义军大败。
方七佛、石生控制不住局势,将兵一路退至丹阳,打算凭借城邑组织防御。但是不容时间,敌方的铁骑在败军之间突出来一条路,杀到丹阳。有石生所部的大将“太湖蛟”常珍,出城接应本军,阻击官兵,但却被敌统制尹仲达一刀挥于马下。官家早就在城中安置有内应,到处里放火,制造混乱。禁军抢进丹阳城。义军立足不住,只好继续南遁。大部分人随着方七佛、石生败往常州一带,另有少数往金坛逃窜。石生所部的将领“浑海夜叉”吴旺,死于乱军之中。
王禀大军大获全胜,斩敌二万余,复夺了丹阳。后续部队打起旗号,明堂堂地也一齐过了江来。然后,王禀分兵派将,命先锋使王渊、副先锋使黄迪率之本部人马向常州进兵,解救被困官兵。自己则与杨惟忠、辛兴宗、尹仲达、赫连伯约率大队人马随后而行。而命高世宣、王涣一军直南向用兵,过金坛,之后再往广德军前进。而命赵本、李初率一军进取已经为腊军占领下的句r县威胁那正在攻打江宁府的腊军侧后。命郭仲荀、姚平仲两部人马为上两路的接应,并保护本军后方及粮道的通畅。同时,调已经备好的扬州、高邮军等淮东人马,过江助兵。
先说王渊、黄迪的先锋人马,有一万人,向常州进兵。而义军的大部分已经退往无锡县,还有少量尚在晋陵、武进交界驻扎,做掩护。王渊道:“先把他的尾巴吃掉。”向武进进击。那里的义军以石生为首,率有大将曹日东、杨亮、樊环及本部的万余人马,阻挡官兵,以给友军争取足够的时间,择适宜地稳足布防。闻得官兵至,石生将兵而阵敌之。双方排开了战场,王渊大叫:“对面的反贼,快些投降,切莫不知悔悟。大限临头,九族祸连。那时,再想从伏活命,可就大晚特晚了。”石生道:“那厮休得骄狂,只来受死,别梦想其他。”王渊大怒,叫道:“陈恢何在?”有“哈将军”陈恢上前应诺。王渊道:“陈恢,尔失却苏州,罪大焉。以戴罪之身充我军中效力,当多建功勋,赎补过失。今日正是机会,着你上阵,速去将那贼酋擒来,本统制记你头功。”陈恢道:“卑职知道。”飞马向前,来取石生。大叫:“石生小儿,来吾马前领死。”石生尚未动,却有曹日东奔至跟前。陈恢一瞅,是一步战将,还是一个地蛋子,喝道:“来者为谁?”曹日东言道:“你爷爷‘滚地雷’曹日东是也,来取尔狗命。”也不问对方哪个,便抡起铁扁担来打。陈恢急忙用浑铁杵来斗。但他同曹日东作战却十分的不得劲,对方是步战将,而且身子又太矮了,人又毕竟比马灵活,你怎么打也打不着他。又因为自己是马上之将,还须顾及到坐骑的安全,精力分散,所以“哈将军”吃了五成的亏。一个不留心,战马的一条腿被曹日东打折。马仆人翻,陈恢撞地。曹日东毫不留情,铁扁担拍下,碎了他的脑袋瓜子。
王渊有部将尚福安,号“麻面虎”。其人打仗凶猛似大虫,又因脸上生有麻子而冠此称呼。一见本方折将,可就恼了,请过令,飞马拈枪,来取曹日东。双方大战多合,尚福安也似陈恢一般,吃亏打不过,拨马便走。曹日东叫道:“小辈,你别跑,又哪里去?留下性命来。”在后撒脚丫子就追。本来他是追不上的,但那尚福安并非真败,而是诈却。见得曹日东来赶,心中欢喜,有意降慢行速,放对手迫近,却暗取流星飞锤。量好了距离,猛一回身,飕地一锤打出。曹日东没有料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猝不及防,无能来避。锤头可可枭在他的脑门上,曹日东倒地不起。尚福安见打中了,大喜望外,踅转马来,又补一锤中颅。曹日东再不能活了。“锦毛犼”石大王一见自己的好兄弟死了,大叫一声,几欲坠马,心疼坏了。忍泪含悲,紧咬牙关,飞马向前。也不说什么,将铁棒两根来打尚福安。尚福安连忙擎枪招架。大战有七、八回合,尚福安自料不是石生的对手,打算故技重施,用流星锤取胜。但是不待他脱身,石生一棒劈至。尚福安不及防护,被打得脑袋开花。又有官军战将“金头马”马国禄飞马来取石生。这马国禄因为脸生得特别长,且黄头发、黄面皮,所以得“金头马”的绰号。其擅长使用一对熟铜锏,也是冲锋陷阵的悍将,不容小觑。但现在的石生满腔悲愤,平添了十二分的力量,马国禄撞在他的手里,本事小巫见大巫。一刀剁空的刹那,石生就势反手一棒,将马国禄的后脑海打个正着,死尸张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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