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祁缙谦自然是不知道这一切的。
他得知木小树被选入辅导班后,有条不紊地调整了复习计划:“去接受辅导挺好,最后一阶段应该接受应试训练了。”
木小树神色有些恹恹:“那么空出来的一三五晚上,祁先生准备做什么呢?”
祁缙谦还没想好答案,就听木小树又道:“一定会出去撒欢耍一耍对吧?终于不用陪我做数学题了……”
祁缙谦忍不住笑了:“对呀,是该出去耍一耍。”
木小树泫然欲泣:“那你能不能不要耍得太欢乐啊?”不要耍得乐不思蜀把她给忘了啊。
“嗯,我记住了。再怎么耍也会记得去接你。”他揉了揉她的短发。
辅导班的讲师俱是年段经验丰富的老资历,木小树每节课都听得认真。她越来越觉得,单单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是不够的,如果能再添加一些其他技能,她会走得更远。
由于辅导班中云集了各班的学生,同班相熟者往往扎堆而坐,木小树、苏晓沫、李帆和林媛也不例外,都坐在了一处。
自笔记事件后,苏晓沫对林媛的厌恶不加任何掩饰,林媛亦终日摆出一副不与庸人一般见识的姿态。两人之间的气场犹如火星撞地球,滋滋啦啦电光不断。这可苦了木小树和李帆。
每逢李帆找木小树讨论题目,林媛总要过来横插一杠:“什么题目我看看,哎呀很简单嘛它是这样的……”
这时候苏晓沫就会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不好意思,你的那条辅助线添得很没必要,其实它应该是这样的……”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唇枪舌战,一道简易几何证明会被她们折腾出五种以上绕弯子的解法。
李帆私下里无奈地对木小树说:“下次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讨论吧。”
此话在木小树耳里却瞬间爬上了不纯洁的色彩:“为什么要找个没人的地方?”
李帆:“……”
太平中夹着小骚乱的日子一天天过去,高考倒计时的日历表不知不觉中已翻到了20天。
晚上7:10,辅导班的课马上就要开始,苏晓沫接了个电话后突然急急忙忙地准备偷溜。
木小树震惊:“喂喂,你干嘛呢,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苏晓沫心不在焉:“我要去劝劝他。”
木小树瞬间知道那个“他”是谁了。这一周以来,苏晓沫总是神思不属,想来也是因为此。
“那也不能跷课啊,马上就要高考了。”木小树替她着急。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为了那样一个男生,不值得。
苏晓沫什么也没说,匆匆从后门走了。
一整个晚上,苏晓沫的位子都空着。
后半夜,木小树被一通电话吵醒。电话那端是抽抽噎噎的哭声。木小树睡意朦胧地正准备挂掉电话,却被听筒里传来的巨大撞击声和男人的骂声吓醒了神。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号码,陌生的。
该挂还是不该挂,她犹豫了三秒。
就在这短短的三秒里,她听见了熟悉万分的声音:“小树……救救我……”
她的脑子一轰。
那个声音……是苏晓沫?
“晓沫?你在哪里?怎么回事?”她慌了。
隐约听到了一个地名,她再问,电话已嘟嘟忙音不断。
木小树带着哭腔跑到祁缙谦卧室时,祁缙谦已睡下。他茫然地按亮台灯,毫无预兆地看到一脸慌乱的木小树。
“怎么了?”他的声音沉静而有力。
她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把事情道明,眼泪却已经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他一边迅速穿衣,一边安抚她:“不要急,我们去找你的同学。”
“她会不会出事?”她喃喃,无意识地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我会不会去晚了?”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她冰凉的手:“不会,我们不会晚。”
她从来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两人赶到了苏晓沫所说的地点。那是一间复合型的地下酒吧,灯红酒绿,彻夜不眠。
不知祁缙谦如何与前台交涉,服务生拿了钥匙过来,引二人上楼。
三楼灯光晦暗,走道里有身着黑纱紧身裙的艳丽女人妖娆地冲祁缙谦吐了一个烟圈。
尽头的包厢门虚掩着,木小树推门而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苏晓沫。
苏晓沫的额头上汩汩地留着鲜血,她的身边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奇形怪状的棍棒和绳索。她的身上衣衫完整,但并不是木小树最后见她时所穿的那一身。
木小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呆怔在原地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祁缙谦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苏晓沫,架着她往外走。木小树连忙跟上,全然不顾身后服务生喊了些什么。
直到医院的冷清肃穆唤醒木小树的神志,她才觉察到了冷意。她一抬眼便看到了从病房里走出来的祁缙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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