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也怕,真没出息。”
过了路口,自行车‘嘎吱’一声停了下来,“喜儿,车链子好像掉了。”
“是么。”温喜儿跳下车,刚要蹲下瞧瞧。自行车冲刺着‘飞’走了,文茵挥着手,头也不回地喊道:“超市见,你自己滑过来吧。”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少一点套路,多一丝真诚么?
去超市买了豆沙、鸡蛋、牛奶和酵母粉。其实这些东西除了豆沙,店里都有,为了拍视频素材,就一起买了回来。
阁楼西侧原是杂货间,温喜儿把它收拾出来,做了小厨房。清爽明亮的装修风格,每个物件都经过精挑细选,专门用来录影。
面粉中加入一点酵母粉、三个鸡蛋、四勺糖,用牛奶化开,揉成表面光滑的面团,盖上保鲜膜,发酵至两倍大小。取出面团,将里面的气体揉出,揪成小剂子。用擀面杖擀成边薄内厚的面皮,将买好的豆沙馅放入其中,包好,轻轻按扁。平底锅小火刷油,烙至两面金黄。
红豆饼香甜酥软,一口下去,唇齿留香。文茵吃了五个,感觉今天基本告别晚饭了。两人边喝柠檬水消食,边剪着片子。成果看起来非常带感,不禁开始自吹自擂。
文茵说:“我觉得我努努力,可以参加荷赛。”
温喜儿不耻下问,“荷赛是什么?”
“世界新闻摄影比赛。”
温喜儿还是不懂,简单粗暴道:“牛逼么?”
文茵正色道:“特牛逼。”
“可以的。”温喜儿拍着胸脯保证。“你只管大胆的去,我倾家荡产给你投票。”
“哈哈哈……没有观众投票这个环节。”文茵笑得肚子痛,对于温大款抛头颅洒热血的要捧她这一点,非常高兴。
“啊……你凭自己的实力也一定可以。”温喜儿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我们都是最棒的。”
文茵摆手道:“我和你可比不了,你天不怕地不怕的。”
“谁说我什么都不怕。”温喜儿透过玻璃,看到在楼下踌躇的校服少年,弯眉渐渐紧锁成个‘川’字。“我怕我弟成绩吊车尾,我怕我弟惹是生非,我怕我弟班任请家长。”
文茵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诧异道:“温让这时间不应该是在学校上课么?”
“惹事了呗。”温喜儿跨上包,抓起桌边的车钥匙。“你先自己弄吧,我去把这崽子送回学校。”
文茵站在门口,向她匆忙的背影嘱咐道:“别生气,有话好好说,温让正值青春叛逆,得顺毛捋。”
“知道啦。”
温喜儿快步跑下楼,对着温让气沉丹田地吼道:“逆!子!”
温让正在走神,被她这么一句暴击,双膝一软,差点跪下。“姐,我是你弟,不是你儿子。”
温喜儿也觉得刚刚这词用的不合适,自我辩解道:“爸妈走了,剩咱们俩相依为命,长姐如母。”
“妈,老师找家长。”
温喜儿听到这话,瞬间就精神恍惚了。温让扶着她往停车场走,解释来龙去脉。老太太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一番叙述,汇成一句‘昨晚翻墙逃寝,被保安抓住了’。
“那你要干嘛去,学校那么大,容不下你?”学校不远,温喜儿的车进不了校园,只能停在门口。她拽着温让的耳朵,拧了半圈,咬牙切齿道:“说!实!话!”
“我说我是去吃火锅,姐,你信么?”
温让的眼神很真诚,但是温喜儿打心底不信。她叹了口气,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带着温让熟门熟路地去了老师办公室。
温让的班主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几年前也教过温喜儿,并且对温喜儿当年辍学耿耿于怀至今。认为温让不学好,跟她这个姐姐有很大关系。他们姐弟的父母都先后过世了,只能寄希望于温喜儿可以重视温让的种种恶习。
“老师,好久不见。”
温喜儿敬上的果篮,被老班任推了回去。“别来这套。我们可不是好久不见,上个月,上上个月都见面了。”
“是是是,我回头一定认真严肃的教育温让。”
“别回头了,就现在吧,你教育教育,我看看。”老班任吹了吹茶杯里的茶沫子,滋溜一口。大有一副,你要是教育不明白,我顺手把你俩一起教育教育的架势。
孙猴子再鬼,也不敢在如来佛面前抖机灵。温喜儿沉默不语,有如稻田里饱满的麦穗,低下傲娇的头颅。
老班任清了清嗓子,从温让的学习态度讲到温让的各科成绩,再从温让的各科成绩追溯到温喜儿昔日的历史遗留问题。辞藻丰富、逻辑严谨,两个小时都不带重复的。期间,温喜儿给她杯子里续了两回水,换了一次茶叶。
下午上课的铃儿响了,老班任这才放过他们姐弟俩。叫温喜儿带温让回去,写三千字的检讨,明天交上来。
温让觉得三千字太多了,想要讨价还价,刚搭话便被温喜儿一脚踹了回去。老班任端着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一眼,摇了摇头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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