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呼……吸,呼……吸,很累了,要睡着了。」
柳翼惊喜地看到,随着自己声音节奏的变缓,梓月的呼吸声也开始缓缓地按
照着他的节奏调整。变得越来越缓慢,越来越有规律,整个人也越来越安静。之
前还勉力想要睁开的眼睛,在柳翼不断的引导下,睫毛轻轻地扇了扇后最终闭了
起来。
本来柳翼和苏梓月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进行着讲演,少女失去力气的身体,
也在摇摇晃晃间放软了身姿。整个人后仰着坐了回去,整个人都深深地陷入到松
软的沙发里。
呈现在柳翼面前的,就是一张酣睡的睡美人图。苏梓月以全无防备的松懈姿
态瘫坐在沙发里,螓首无力地斜倚在沙发背,红润的小嘴微微的一张一合,双手
无力地搁在大腿上。
客厅里,只有少年一个人的声音在不断地作响着。柳翼的嘴里不断地反复着
看似重复的言语,接着在内容中一点一点地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修改着措词、
短句,在完全不引起梓月大脑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把意思替换着。
在引导的同时,少年也紧紧地盯着苏梓月,准备随时根据少女的状况来调整
语句的内容。
不过看样子并没有什么意外,初步阶段已经很理想地接近完成了。不过柳翼
还不敢松懈,假如说这次的行动是一场冒险的登山的话,自己也才是堪堪跨出了
第一步。现在的苏梓月的大脑被药物所蒙蔽,再加上曾经朝夕相处的信任,所以
才看上去如此轻易的陷入了浅睡的状态。但是只要事后还残存了之前的记忆,正
常人只要一回忆在古怪的睡意前发生的事情,那么怀疑的矛头就无可辩驳地直指
向自己了。
那么,一个提高了戒心的术者,那就再也不是自己拿得下的了。
柳翼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欲令智昏吧。在上次网站上看
到「催眠」的字眼起,心念流转,自己那对于嫂子本来就膨胀起来的欲念仿佛找
到了宣泄的出口。邪恶的念头和着似乎有可能成功的手段,澎湃的思路在心里卷
起着涡旋。
而且不同以往,这次的妄念如同附骨之蛆般缠绕在脑海里,令自己难以自拔
。在几次的思维斗争后,柳翼鬼使神差般的在常去的暗网里购买了精神类处方药
物,以及其他的一系列的资料。
本来计划并不是在今晚进行的,可是在给梓月姐泡茶的时候,自己又一次忍
不住地想到了那个计划,仿佛百爪挠心般,少年再一次忍不住了……
于是,那杯混杂了「药料」的茶水被端了上来,所幸苏梓月平常也很喜欢喝
的茶叶里本身带着苦味,醇正的茶水里本就有的苦涩掩盖了药水本身的异味。
等到苏梓月真正地喝下去之后,柳翼心里清楚,自己再也回不了头了。在谈
话的过程中莫名的困倦睡着,这种事情只要是事后想起来就会察觉异状,哪怕是
没有证据,对方就算是嘴里不说,心里也会有疙瘩,导致的结果也就是自然而然
地疏远自己。
一步错,步步皆错。心里还残存着点点「lún_lǐ和道德」的挣扎,但是柳翼已
经不管不顾了,瞪大的双眼里只有少女那副酣睡的脸庞,别无外物。
想了想,柳翼决定还是采用最正统的手法进行引导,催眠并非是催眠师一个
人的事情,对方的配合同样重要。放低音调念念有词道:「已经睡着了,整个人
都掉入到梦里面去了。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非常放松,好像是漂浮在空气里,
又好像是在海水里。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苏梓月的脸上露出了有些痛苦难过的表情,眼睫毛飞快地颤了颤,瘫放在大
腿上的小手也不安地动了动,仿佛想要抓握住什么,不过那对黑白分明的灵眸最
后还是没有睁开,在一番挣扎后,少女轻轻地叹了声,「柳叶,你还活着吗?」
少女倾情述说的那个名字,是柳翼的哥哥的名字。
少年也是身上一颤,脸上的表情复杂无比。
想到了在炸药中粉身碎骨的亲人,少年心里自然地多了几分愧疚。
差点就想转身直接跑去外面,离这里远远的,不过很快,耳边又是听到一声
,不知怎的,少年的心里腾起了一股愤懑。
大哥,又是大哥。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父母、道门的长辈、世家的子弟,他
们的目光总是看向他的,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的名字也跟自己紧紧地缠在
一起。就连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女孩子,也是大哥的。
简直就是活在那个人的阴影之下啊。
当然,柳翼本身倒是没有太过不满的地方。大哥对自己很好,柳家的两个孩
子本就天生早慧。所不同的是,大概是大哥的天赋就在于家传的密咒,而自己却
全无天赋,只能向着其他方向求索发展。父母需要一个可以延续家门荣耀的孩子
,道门的长辈们也喜欢和充满天赋的少年人打交道,至于世家的子弟们,由于还
要和大哥一起去上「那方面」的课程的缘故,本来就多了些磕磕碰碰,也就有了
羁绊。
尤其是柳家和苏家,两家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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