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营长,你?”这一句没有多少力气,却听得出惊讶。
谢妍的声音引得正在看着前方的三位上尉一起回过了头,看着四位年轻的上尉,邵敏平复了情绪微笑着说:“我来——接萧洋——回家。”
“那名少校?”虽然是微笑,他们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个微笑的温度。蒋若琳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被证明是正确的猜测。
“是他!”刚刚出现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一滴泪已从眼角滚下。就这样泪水与笑容这两样平时毫不相干的东西冲撞着出现在了一个人脸上。
那一刻四位上尉对着这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少校庄严的举起了右手。在他们的姐妹醒来的时候,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她忍着怎样的悲痛为他们的好姐妹留了那个给予人希望的善意谎言。这一刻少校没有像平日那样再还礼,而是直接走过去接过了上校手中的少校军装,两人互敬了一个军礼后头也不回的向远处的军用吉普走去。
“舰长,唐一恭呢?”在谢妍心中还有她担忧的另一个人。
陈翼航刚转身要示意,捧着军装的唐一恭。而在远处年轻的女少校,平复好情绪转头看一眼座位右前方的沾满血迹的少校军装,“笨蛋,走!咱们回家!”随即发动了车子。
而这边的唐一恭这一刻的神态,像极了苏寒出事时的江天。刘洛颤抖着手,接过唐一恭手中的军装,而下一秒。
“唐一恭!”看着直直往下倒的唐一恭,沈玉川抢先一步揽住了他。因为捧着江天的军装,所以他才一直不肯倒下。在刘洛接过军装的时候,他真的再也撑不住了。谢妍、蒋若琳早已泣不成声,看着揽在怀里的唐一恭沈玉川眼中虽也满是泪痕,却没有丝毫混乱:“去医院!”刘洛的眼眶也是红红的,苏寒刚刚醒来江天就离他们去了。纵然如何坚强,他们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一个人的离开了。
在医院,谢妍在得知唐一恭只是疲劳过度后终于暂时放心下来,紧紧的握着唐一恭的手。昏迷着的唐一恭口齿不清的重复着一句话,而谢妍在附耳听见的一刹那泪水再次一下模糊了双眼:“江天,你不能有事!苏寒在等你!”为什么这条路上每一步走的都要令他们心痛。
也许是听到了谢妍的哭声,唐一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正在这时候,沈玉川、刘洛、蒋若琳走了进来。
“苏寒呢?”唐一恭环视了一周,没找到那个身影。
“还在龙台!”蒋若琳的话的那样无力,现在还有谁能为他们驱散头顶这片阴霾。
“走!回龙台!”唐一恭毫不犹豫的拔掉了在手腕上的针头,就要起身。
“你想干什么?”谢妍一下压住了要起身的唐一恭。
“苏寒是江天的妻子,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唐一恭说得很是坚决,并且已经站在了地上。
“你给我坐着!”谢妍一下把唐一恭推的坐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这一刻唐一恭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气。
“苏寒刚刚醒来,你现在告诉她江天牺牲了!你觉得她能接受这个打击吗?”这一句吼出的时候谢妍瞬间泪如泉涌。而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你担了多少心?就这样每个人流着泪静默着。
“走!回龙台。”这种状况终在沈玉川平静的语气被打破。
“他疯了,你也疯了?”蒋若琳情绪也好像已经失控。江天牺牲了,这个事实怎么可以呈现在苏寒面前。
“苏寒肯定知道这个情况了!”沈玉川平静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惊讶,“如果我们不在,苏寒做什么傻事,叔叔阿姨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她。”沈玉川的话让所有人的背后都渗出了一股冷汗。他们怎么把这一层忘了?
“走!回龙台!”刘洛看着沈玉川点了点头。
就这样沉沉的夜幕中几个人再度踏上了赴龙台的列车。四个人风尘仆仆的来到医院。
“我们找一下035病房2号床的苏寒!”尽管着急沈玉川还是没有忘记该有的礼节。但是下一秒对方的回答一下子点燃了几个人的怒火。
“035病房2号床的病人我们也在找!”看得出满满的歉意。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唐一恭嘴角剧烈的颤动中突然一个反身,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上不一会儿手就出现了大块的淤青——他的兄弟牺牲了,而他的妻子被这些人照顾的不知所踪了。几乎同时,谢妍、蒋若琳和刘洛都看见沈玉川缓缓握紧的拳头。那一刻刘洛迅速挡在了沈玉川前面,蒋若琳和和谢妍也一左一右夹在了沈玉川两边。沈玉川使他们几个最沉稳的,可是最沉稳的人往往在不沉稳的那一刻往往也是最可能失控的不可想象的。而现在的他们处境真的已不允许他们能不理智了。
“放我们进去,我们自己去找!”面对着已经将近半百的护士长,刘洛的语气没有丝毫的强硬却也有着不可回绝的分量。
“好!”当信息化时代的07式军装的确退却了88式外露的热情,肤浅不了战友的定义。那一刻唐一恭的眼神有了那么一丝神采;那一刻沈玉川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
江峰夫妇和几名上尉找遍了整个医院,却没见到他们最担心的身影。几名上尉故作镇定的安慰了三位长辈,让他们在病房等候以免苏寒自己回去没人通知,而他们则再次急匆匆的穿梭在了龙台沉沉的夜幕中。
“我找到苏寒了!”唐一恭的电话终于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苏寒静静的抱着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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