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犹未完,人被林雁瞳扯住腰带猛一拖,他忙用手撑住浴缸沿,人悬在浴缸上方,衣襟却掉进水里打湿了。林雁瞳**伸手抱住他的胸膛,偏要把他拖进水里。董洋见衣服已经湿了,索性放弃,坐进浴缸里。林雁瞳一个翻身骑到他身上。
她慢慢替他解着领带笑道:“嗳,这下完了,衣服贵贵的。”
温热的水,渐渐浸透西装外套,沾到皮肤上。董洋本来满腔心事,以为解决了,却不知怎么反而有踏空的感觉。林雁瞳雪白的双臂湿热地缠绕不休,他心一横索性放开了。
事后,两人裹着浴袍坐在飘窗上,人手冒着一根烟。
董洋掸去飘在腿上的一丝烟灰:“你可真疯狂。”
林雁瞳拿眼横他:“撑不住了?”
董洋瞟她一眼,吸了一口烟。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疯狂的。”林雁瞳扭脸看雨,轻喟一声:“我只是配合它而已。”
雨季过去,鹤城迎来黄金之秋,整个城市沐浴在秋气高爽的灿灿金光里,满街金黄的梧叶不断覆盖着街面,将它变成黄金之城。
周安进办公室谈事,谈完了,扫一眼董洋的空位:“alen又不在?”
“去跟建材厂的进度了。”林雁瞳低头翻着报表。
“别的似乎也有进度啊。”周安说。
林雁瞳一默,抬起眼。
周安耸耸肩:“中午小姑娘又来了,两滴眼泪含在眼睛里,痴瞪瞪的,一会哭一会笑,董洋领着上车走了。看起来,那天是破冰,现在已经拿下了。哎,也不怪董洋,这谁能扛得住啊,我都一见犹怜。”
林雁瞳冷笑一声。
鹤城古城墙边上一家高级会所,华灯初上。缤纷的光射在一艘艘豪车的漆面上,发出金属般的重低音;射在一个个年轻女人的眼波与嘴唇上,则是明媚华丽的高音。它们交相辉映,将夜色变得喧嚣无比,骄奢无比。
这晚是神仙会,各路商贾来了不少,坐满半个厅。认识的不认识的,互相寒暄大笑。
林雁瞳一来鹤城就把鹤城广场推平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风头无两。一个四五十岁、保养得宜,颇有些儒雅气质的男人正挨个敬酒,敬到林雁瞳时笑道:“林老板!我是一个儒商。生平两个爱好:一是藏画,二是藏书。我读过一本很好的书啊,叫《民国南洋商贾史》,里面对贵祖家,有详细的描写。真是景仰,景仰!”
此人正是宋铱的父亲。
“谢谢。“林雁瞳优雅地一笑,端起红酒杯轻轻与他碰了一碰。
男人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将杯口对着她道:“我干了,您随意!哎呀将来啊,林氏还有什么好的投资项目,还望合作,合作,哈哈!”
“当然。”林雁瞳言笑晏晏,扭脸对身边一个中年男人道:“李先生,咱们的合约是不上月到期了?钱到账了吧?给你的利率多少来着?”
那人迟疑了一下压低声笑道:“到账了。利率嘛,二十。”
宋铱的父亲脸变了变,随即笑道:“你们维美鞋业这次赚大了啊,老李,你这是闷声发大财!恭喜恭喜!改天请客!必须请客!我到不到无所谓,林大老板一定要到!哈哈哈。”
“宋先生好像是在做医疗器械方面?”林雁瞳转而笑问。
“是啊。今年实体普遍走低,但我们的利润仍然相当可观,不知道林总这里,还有没有好的空缺项目……”
言尤未完,林雁瞳招手叫周旋在人群中的周安:“宋先生在鹤城也是相当级别的人物,你来给他讲讲咱们目前的项目。”说完自己却嫣然一笑,抽身去了。
远处宋铱、宋铭和几个青年男女富二代围坐一圈摇骰子喝香槟。宋铭碰碰堂妹道:“快看,你爸在跟你情敌讲话。那就是林雁瞳啊。”
“情敌”两个字重重敲在宋铱心上,她有些怨怪堂姐如此直白高声,幸而旁人都没注意。她按捺住慢慢喝了两口香槟,迅速地、却是死死地朝林雁瞳的方向盯了两眼,心突突地跳,声音有些沙:“她算什么。我跟董洋已经和好了。”
她以为堂姐多少会评价两句,或指摘询问,她都准备了一肚子话对答。她真的不能没有董洋,哪怕他爸爸进了监狱,她也顾不上了。她受不了心里的疼。不料宋铭没听见似的,只望着林雁瞳的方向喃喃:“二伯刚好像在跟她谈生意。听说给林氏投资,利息超高。”
宋铱心里哪有这些,顺着堂姐的眼光,林雁瞳正亲和优雅地拉着一个女企业家的胳膊说笑。
“她挺老的了。看那张嘴,真厚,我想起张爱玲写的,‘切切倒有一大碟子’!”说这话时,宋铱神情有些刻毒扭曲,与她那张柔和精美的小脸极不相称。
宋铭回头笑道:“哎,要是二伯能和林氏谈成,也把我爸的钱带进去怎样?财要理呢,我跟我爸合计了好多次,都没有合适的项目。”
“哎呀大人的事让大人自己去谈。姐姐,你觉得她真好看么?”宋铱问。
宋铭看着堂妹,有些不耐烦地笑了:“不好看!超级丑!比你差远了!行了吧,宋二小姐?”宋铱也有些不好意思地鼓鼓嘴巴笑了。
“我早走一会啊,待会我爸问,就说我和同学玩去了。”宋铱说。
“和董洋吧?”宋铭怒其不争地翻个白眼。宋铱笑着拎起小包猫腰溜了。
别墅内,林雁瞳独自躺在床上,吸着烟。
月光照着董洋睡的那边,平平展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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