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要与姐姐一样,是咱家收养的孩子就好了。”年少的她,总觉哥哥是最厉害最好看的男子。
“为何?”哥哥的声音也是最好听的,清朗中含着丝丝笑意。
“那我便可嫁给你啊!”
那时哥哥爽朗的笑声仿佛还回荡于她的耳边。
她的眼光高,除了哥哥,便没有看上眼的男子。不过对她有肖想的人不少,哪怕她尚年少,但碍于她的身份,倒没人敢明目张胆。
直到一日哥哥救回一个满身血的江姓男子。
他无力睁眼,只一个幽幽地对视,就令她不由打了个颤。
这莫须有的恐惧,让骄傲的她讨厌起这低贱的男人,便嫌弃道:“哥是从哪捡来的狼?”
狼,他给她的第一感觉,哪怕奄奄一息,也能感觉到他的野性与戾气。
不久后这个男人成为她最讨厌的人,因他看她的眼神,一次比一次直白,甚至是如狼似虎,没有半分遮掩,让她极为不痛快。
以她的性子,便不免羞辱他:“畜生就是畜生,不知掂量自己。”
偏偏他在别人面前又隐藏得极好,不言不语的,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以至于她向哥哥提议赶他走,哥哥却以他伤未痊愈为由拒绝,觉得她这是偏见。
有一日她去哥哥的院中,恰他从偏屋走出,她侧眸便撞入他深暗到令人心悸的眸中,那时她刚与戟王府的小郡主闹了些不快,见到他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她用的力道很大,但他只微微偏过头桀骜地舔了下唇角。
她轻抚着疼痛的手掌,怒道:“收起你那肮脏的想法,你不配。”话罢,她便一把将他推开。
她不懂他的伤为何总不好,一推就倒,也不想去懂,只厌恶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他,扔下一句“谁都不准扶”转身便走。
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他的不反抗令她越来越肆无忌惮,后来她时常欺辱虐待于他,逼他收回自己的痴心妄想。
甚至是将他赶到柴房干重活。
大概就是因这姓江的男人助长了她的气焰,之后的她便变得越发嚣张蛮横,目中无人,享受着地位给予她的随心所欲。
好景不长,似乎就从他在虞家呆了近一年,突然离开后开始,先是三年前为了去追他,姐姐落崖,再是两年前爹与哥哥战死沙场,然后是祖父病故,紧接着娘随她一起被赶出虞家……
她的天仿佛在瞬息间变了。
细思起来,曾经的她再如何嚣张,除欺负那男人过了火之外,也并未犯过大错。
难道这样也能遭报应?
正是她不由叹气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哟!小兄弟长得真俊。”
她一个激灵,回神就见一流里流气的贵公子抬手欲摸她的脸,她吓得慌慌张张地赶紧后退。
眼见着对方要再靠近她,忽地一把在日头下泛着寒芒的剑挡在他面前。
虞秋抬眸望去,见到帮她的是一位俊朗的男子。他身着青色箭袖便服,以单脚搭在身前的姿势坐在马背上,嘴里叼了根细草,侧身持剑的模样,瞧着有些痞气。
男子抽出嘴里细草,随意道:“官兵眼皮子底下调戏……唔……良家妇男?倒是大胆。”
贵公子怒:“臭小子,别多管闲事。”有他的人围过来,来头似乎不小。
这时有官兵快步过来朝马背上的男子行礼:“戚将军。”
被称为戚将军的他挑了下剑眉:“叫公子,将军二字太老气。”
“是,戚公子。”
只戚将军三个字,有点见识的便能知是谁,戚太傅次子戚韩,虽是不修边幅的性子,却刚及弱冠的年纪,就有协帝平定天下之功,被亲封正四品明威将军,与堇宁王关系匪浅,岂是一般人能够开罪的。
贵公子顿时便慌了,赶紧道:“在下城东徐家公子,孟知府的外甥,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戚公子,望恕罪。”
戚韩收回剑,轻哼:“蠢,抓起来。”
官兵眼皮底下做目无王法之事,还企图拖出孟知府为自己脱罪,这孟知府也算是祸从天降。
“这……”徐家大公子脸色更变,赶紧道,“等等……等等……”奈何没人搭理,直接便被抓走。
虞秋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有些回不来神。
这时戚韩歪头瞧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虞秋不敢造次,便走过去了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对方再次出声:“你是男的?”
虞秋不知该不该撒谎,毕竟她骗不起这种大人物。
犹豫了下,她还是微微点头。
戚韩瞧着没有架子,主动倾身再细细端详她的脸,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有点眼熟。”
虞秋闻言便心慌起来,莫不是他见过女装的她不成?
好在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大概是因想不出所以然,便收回目光,吹了个口哨,骑马悠悠哉哉地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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