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鸣绸被,“身上怎么样了?我看看。”
姜妍赶紧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不准看。”
她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啊。
“好好好,我不看,”玄微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先起来喝点清粥,晚些再去给爹奉茶无妨。”
姜妍缩在被子里,只伸出一根莹白的食指,指着门口的方向,“那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玄微看着新婚妻子娇羞无限的模样,只觉喉咙有些干渴,背在身后的手指亦按捺不住地摩挲了起来。
看着玄微眼里升起的□□,姜妍连唯一露在外面的食指也收回了被子里。
她拉高被子,遮住了小巧的下巴,警惕地看着玄微,声音有些微颤地问道:“你那么看我干什么?”
不怪她如惊弓之鸟一般,实在是被昨夜的玄微吓到了。
昨天晚上,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玄微都我行我素,陌生得不像是那个对她言听计从、索一予十的温柔恋人。
再加上她前世今生第一次嫁人,把自己的未来和另一个人绑在一起,难免忐忑了些。
况且,她的丈夫不是现代社会里与她门当户对的社会菁英,合不来一拍两散就是了。
她的丈夫,是能决定她生死荣辱的一国太子。
无论先前做过多少回保证,发过多少回誓言。
该担心的,还是免不了担心。
见姜妍是真的被吓着了,玄微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指甲陷入掌中,以掌心的刺痛驱散了欲念。
他抚上姜妍的脸颊,感受到掌心的轻颤与抗拒,叹息道:“你这是在怕我吗?昨夜我虽孟浪了些,可也是因为太过喜欢你,以后,以后我会温柔些的。”
姜妍才不相信他的鬼话,“你要是你今天晚上不碰我,我就不害怕你了。”
玄微温柔浅笑道:“可以。”
姜妍眼睛一亮,“那后天晚上也不碰我。”
玄微只笑着看她。
姜妍顿时泄气,把头扭向旁边,“你出去吧,我换衣服了。”
玄微起身道:“我这便出去,可要人进来服侍你更衣?”
姜妍连忙摇了下头,“不要,我自己穿。”
她这满身的痕迹,若是被春兰秋菊她们看到还不丢死人了。
临走前,玄微薅了一把姜妍散落到了被子外面的柔顺长发,情意绵绵道:“我在西花厅等你。”
“嗯,”姜妍点了点头。
大婚后的第二日清晨要朝见两宫,第三日清晨要盥馈,第四日清晨要庙见。
其中,皇太子穿冕服,太子妃要穿翟衣。
翟衣之复杂不是姜妍能搞定的,她穿了中衣后,还是叫宫女进来帮她穿衣服做发型了。
穿上繁复厚重的翟衣后,姜妍安全感大增。
看到换上冕服的玄微后,还有心情调戏两句:“你穿这身衣服真好看,也就比昨天大婚时的冕服差一丢丢。”
玄微嘴角微扬,“你若喜欢,我天天穿给你看。”
这才是她熟悉的玄微嘛,姜妍连忙应道:“好啊好啊”
西花厅已经摆了一桌子饭菜,一觉睡到中午的姜妍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准备开吃。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穿上翟衣来吃饭啊,一点都不方便。
玄微端起了桂圆红枣粥,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姜妍嘴边,“这是今年新收的胭脂米,养颜益气,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什么胭脂米,不就是红米、紫米嘛。
姜妍就着勺子吃了一口,只觉异香扑鼻、味道极佳,她买过的再贵的紫米都没有这么好吃。不由暗搓搓地百度了一下,发现胭脂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就绝种了,难怪自己没吃过。
百度完,姜妍问玄微:“胭脂米不是只有北直隶玉田县王兰庄才有吗,还被康熙圈成了御田,你是怎么弄到的。”
玄微:“有钱能使磨推鬼,今年那块地绝收。”
姜妍算是服了他了,为了一点大米搞出这些幺蛾子。
*
南京城的皇宫是由行宫改成的,规模比北京的紫禁城小多了,不过再小的皇宫对普通人家来说都很大。
顾虑到姜妍走不得远路,玄微使人直接将辇车抬了进来。
路上,姜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玄微:“我们这么晚去奉茶,你说了什么理由啊?”
玄微意味深长地笑道:“**苦短日高起。”
听明白这话的意思,姜妍气哼哼地锤他的胸口,“你混蛋。”
玄微用掌心包住了她的小手,安抚炸毛的小猫,“是是是,我混蛋。”
旋即,姜妍又想到一个问题,忐忑道:“你爹不会不见我吧。”她刚来南京的时候,玄微他爹就不肯见她来着。
玄微肯定道:“不会。如果爹避而不见,很快就传遍朝野了。”
姜妍:“对了,你爹我该怎么称呼呢?叫父皇?”
玄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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