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喜欢在凉亭里乘凉,现在正值晚秋,人也就不多。我和妈走进花园小树林
里,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没有什么风,一片寂静,树林里只有一对中学生相互
依偎,我停下,抱住妈:「妈,别伤心,多大的难处都会消失。有我在,别怕。」
妈又抽抽搭搭地哭起来,女人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我只得拍着她的背,不
住地说些没有任何意义的安慰的话。妈在我肩膀哭了一会,哽咽道:「妈知道…
…不都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我太……不要……呜呜……脸……
不要脸了……」
我赶紧说:「没有,妈你最伟大,在我心中,你一直是最完美,最好的人。」
确实,妈是最完美的人,不仅是精神上,身体上也是。
妈继续说:「我知道你看不起……看不起……妈……昨天我那样……你肯定
……看不起我。」
「不,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以前是这样,以后更是。」
我想说,不要这样觉得,女人情欲来了都这样,没什么丢脸的,但是终究忍
住没说。
「呜呜呜……昨天我那德性……没脸活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就…
…那样了……」
妈伤心至极,我也心里有疚。黄色中描写的母子太不切实际了,哪个家
庭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才能知道做母亲的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和痛苦。妈这时哭声
小了一些,说话也正常了:「其实……我早就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你知道,你爸
那个样子,我原来那么爱他,现在没有了他,就失去了一半自己。我最怕失去你
了,你要是看不起妈,不要我了,我立刻去死。」
我一拍胸脯,坚定地说:「我罗英对天发誓,永远爱老妈,永远在她身边,
陪她到死!」
妈很感动:「嗯,有儿子在,我活着就有奔头,什么都不怕。你爸爱怎样怎
样,他死了也没关系。」
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妈,你放心。」
说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妈推我,但是力气不大,更像是撒娇。她一本正经说:「我们以后只是普通
的母子关系,你绝对不能瞎想。若是让你堕落,妈比死了还难受!我就是为你活
着的,我得病受累都无所谓,你一定要好,一定要正正直直。」
我问:「妈,你得病了?」
妈看我关心她,终于露出了点笑容:「没有,我就是举例,妈身体好着呢。
就是想说妈是为你活着,一切都是要你好。」
我却有点误解妈的话,她要是为我活着,把身体给我多好。这小树林了无人
烟,漆黑一片,若能在这和妈打个野炮这辈子都不亏了。我在心里抽了自己一嘴
巴,把自己扳回正轨。
「妈,我也是为你活的。我也想要你好。」
我话里有话。
妈很感动,她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头发,眼光中充满爱。
「孩子,走吧,回家去。你关心妈,是妈最高兴的事了。」
我嗯了一声,牵起妈的手,向回走。我下面蠢蠢欲动,仍想暗示些:「妈,
无论你怎样儿子都不会瞧不起你,你都是我最爱的妈妈。儿子会永远在你身边。」
妈一展桃花般的笑容,说:「嗯,妈真高兴。」
然后,我们怀着不同的心情携手回家。妈很高兴,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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