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事。先前我听说你家那个小丫头,做事的时候闹出人命了?”
他这话说得极为肯定。
简直是直接一言断定了就是元槿害的那两个人丢了性命。
蔺君泓心头又恨又怒,脸色瞬间白了白。忙微微低下头,掩去所有思绪。
只是藏在宽大衣袖中的手,却握得死紧,几乎要将肌肤刺破。
缓缓深吸了口气,蔺君泓好不容易让情绪平息了点,低低说道:“其实哪是她的问题?她不过是将东西安排下去罢了。那些人就将罪名赖到她的身上。”
他不敢大声。
一旦大声了,恐怕榻上那人就要发现他的真实情绪了。
蔺君泓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仓皇无助。
蔺君淙听闻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事儿是太子那边告诉我的。具体怎么样,我是不知道。”蔺君淙说道:“不过太子府里有人作证,证明就是端王妃做的这件事情。想必太子也很为难,不能置之不理。”
蔺君泓见蔺君淙将这件事的由头往太子身上推,便十分肯定了,这事儿正是蔺君淙一手安排的。
他早就想过,蔺君淙定然会拿太子说事,好给三皇子清理出道路来。
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的那么早。
而且,居然是想借他的手来断掉太子的路。
蔺君泓沉默了许久,似是在沉吟思索。
而后,他慢慢说道:“太子会怎么对付槿儿?”
“此事并非是太子针对端王妃。太子府上一位谋士不见了,太子很是着急,他也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天子犯法也要与民同罪。身为蔺家人,也不能凭着身份就肆意而为。”
蔺君淙语毕,觉得坐着脚有些发胀,就又躺了回去,继续说道:“宗人府自是不成了。大理寺也不妥当。想必太子会寻窦尚书来处理,一来因为刑部和你牵连最少,可以为之。二来,窦尚书是陆大学士的门生,太子行事也容易一些。”
“若我想保下槿儿,不让人为难她呢?”
“朕早已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她不过是个王妃而已。”
蔺君淙的声音从床榻那边传来,带着几许飘渺不定,听上去悠然而又空洞,“我会和天诚说一声,暂时让端王妃留在你的身边。不过,那些事情,你和她暂时都不要去管了。”
蔺君泓知道,最后一句是说,运送物资和分发物资的事情暂时不用他和元槿管了。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听闻之后,倒也没甚意外。
——左右他们夫妻俩想要的也不是银钱利益。
他想要得到的、应该得到的,他和元槿已经得了。
至于后面因着物资而生出的银钱之利,蔺君淙想要,拿去就是。
“槿儿惹上了这样的官司,本也不该我们再管了。只是不知皇上要让谁来接手此事?我们也好尽快行事,将事务交接给对方。”
“原本这样重要的事情应该交给太子去办。不过天诚近日来在寻他府上那重要谋士,无暇分身。不如就交给天谌来做吧。”
蔺天谌,正是皇上第三子。
蔺君泓了然的笑笑。
果然是三皇子从中得到好处。
皇上倒是对这个儿子真心疼爱得很。
竟是不惜拿太子来做掩护。
也难怪太子之前在摇椅中藏着武器,打算一搏了。
想必他已经发现了皇上的意图,知道皇上属意的并不是他了。
——任谁当了那么久的继承人后突然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幻,肯定都无法接受。
蔺君泓语气十分诚恳地说道:“那晚一些让天谌到我那里一趟。我把事务交给他就是。”
蔺君淙显然对此相当满意。
他重新坐直了身子,回头对蔺君泓说道:“你既是诚心来帮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往后不管端王妃的案子如何进展,人我终究是会给你留下来的。”
蔺君泓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朝他行了个礼,转身出屋。
蔺君泓带着笑容离去。
但是一出行宫,眼前再无旁人时,他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收敛,神色顿时转为冷肃。
当初他为了尽快娶到元槿,特意求了懿旨。
正是因为他这样心急、求娶心切,让皇帝发现了元槿在他心中的分量。
即便没有这次的事情,即便没有地动,想必他们也会寻了旁的法子来对付她。
女孩儿的一颦一笑仿佛就在自己眼前……
蔺君泓重重叹息着,扬声唤了一声。
繁兴策马行至他的身侧。
蔺君泓轻声说道:“你找时间去寻沐臣,和他说一声,东西、路线,是时候换一换了。”
蔺君泓的人,在京和在外任职的都有。
方沐臣本是在外地做官,今年调任的时候,蔺君泓把他留在了吏部。
因着前些年在外的关系,方沐臣和蔺君泓手下的其他人联系颇多。因此这次出了事后,联系物资之时,蔺君泓一方面明着找了一些人,做些场面的事情。
另一方面,让方沐臣暗中联系着,调了另外一批好的东西过来。
虽然明面上蔺君泓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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