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紧紧将自己的身子贴进墙角里,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响,呼吸似乎都在静止着。
她心里很明白,这些人恐怕是故意闹出这么大动静的,为的,就是敲山震虎,好把她和燕夙修主动的震慑出去!
幸好她也是这方面的人,他们耍什么把戏她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且她也早就从这些生死刀尖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那份镇定,不坚持到最后一刻,不到真的被这些杀手发现,她是不会轻易破功的。
然而,打算归打算,对自己有信心归对自己有信心……可再完美的计划,也赶不上变化。
很快,云朵就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像蛇一样的东西爬上了她的身,不断在她身上攀爬缠绕。
即使隔着不薄的春衣,她依然能感受到,那蛇一样的东西的温度,是怎样的火热。
脑中警铃大作,她立刻垂下眼睛,去看缠着自己不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眼,便赫然发现,那哪是什么蛇,那根本就是某个妖孽的手!
按说一个大男人的手应该又粗又糙又难看的,燕夙修这妖孽却生了一双比女人还好看的手。
那又白又嫩的模样,有着夜色的帮衬遮掩,隐隐绰绰看去,还真像一条白花花的蛇——
也是亏她眼力好,心性强,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只怕还没看清是什么玩意儿,就开始大喊大叫了。
眼看那不规矩的手由下自上,就要爬到她的领口去了,云朵心头一跳,哭笑不得连忙伸手去扯下来。
这平日的调-戏归调-戏,大多是夹杂的都是开玩笑的成分,谁都不会当真,且两人调-戏起来也没过分破格。
然,云朵很清楚的,现在是不一样的。
现在不比平时,似乎已经意乱情迷的燕夙修不仅不是开玩笑,还是‘真刀真枪’想要真的和她调-情!
当然,事实远不止调-情这么简单,而是……
想到这,云朵不禁啼笑皆非,觉得自己终于报应来了。
但她又不得不万幸这货虽然中了不知哪门子的春-药,但身上也中了软骨和散功的药。
只要她不主动扑倒人家,还必须得坐怀不乱的强烈拒绝人家,他们之间是不会真的怎么样的!
如若不然,燕夙修这妖孽真要是色心大起化身为狼,只怕以她的武功根本就抵挡不住,最后只有白白被吃干抹净的份儿!
然而,这份自我安慰还没安抚云朵自己多久,很快就被彻底的推翻了……
燕夙修是武功暂时没有了,虽然对云朵来讲是幸运的,但她却不知道,这同时对两人来说,那也是不幸的!
没有了内力的压制,燕夙修体内的媚药药力,就像没有铁笼可以困住的猛兽,毫无阻挡,自然是说暴起发威,就会暴起发威——
在红楼里被下药也有一段时间了,其实再没有任何人触碰的前提下,以燕夙修的忍耐性是还可以再继续坚持一段时间的。
可谁让她薄云朵不知死活,之前在厢房里不是胆大包天的对他上下其手,就是用下-流的话语撩拨他,甚至还亲了他!
他可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就算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柳下惠,那又能坚持多久?
现在能坚持到离东宫不远的地方了,他已经很不错了!
但现在两人一路搂搂抱抱的亲密接触,他的什么忍耐,什么理智,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溃不成军了——
偏偏,此刻有宫却回不得,还被一群杀手逼在这狭小的漆黑巷子里,两人又还贴的这么近……
呼吸间,他闻到的都是她身上传来的味道,是梅花冷淡的幽香,焉不知这本能静人心神的香气,此刻却成了最能催化气氛的迷-情-香……
而他身体几个地方的碰触,全都是她软绵无骨的身子,甚至他只要微微靠近一点,就能亲吻她的脸颊,亲吻她的嘴唇……
明知道她不是自己心尖上的那个女人,明明还很讨厌她,很反感她的,可偏偏……他就像着了魔一样。
脑子里仅剩的念头,就是想要触碰她,想要亲吻她,想要……她。
所以,他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彻底的奔溃决堤了,身体早就已经不听他的使唤,早就已经遵从心中的欲-念,对她出手了。
云朵这次可真是失算了,她几乎都快忘了燕夙修可是有一双手的。
虽然他依然提不起什么力气,即便阻扰了他的一只手,那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的爬上她的身子。
无法,她的另一只手现在捂在燕夙修的嘴上,她不知道这死妖孽会不会发出那什么奇怪的声音,但其它中了这种药的人都会,她不能冒这个险。
万一他发出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再被正在外面摆开了架势搜寻他们的人听到了,那不完蛋才有鬼!
所以她只能凭着一只手,不断的把燕夙修摸过来的两只爪子一次又一次的拨开丢掉……
然事实证明,古人的常言总是那么有道理,虽然古人说的是双拳难敌四手,可现在验证到她身上也没差,不过就是独臂难敌双爪……
她的耐心再好,也对丢一次又摸过来一次的爪子弄得不堪其扰,现在偏又是提心吊胆的时刻,所以她的哭笑不得,俨然要变成欲哭无泪了。
若不是中了媚药的人不能打晕或者点,搞不好就会血液逆流,最终导致血管爆裂而死,她早就下手把他敲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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