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赟得到了安抚,更重要的是复婚之后她不知不觉间变得更黏糊了。哪怕这天气炎热得她不能跟夏晗同乘,也总爱拿手指勾着隔壁夏晗的手指——举着手臂就为了那一点点的接触,旁人看了只觉得累得慌,偏两个当事人还觉得有趣甜蜜,乐此不疲。
除了偶尔的小c-h-a曲,时间就在赶路中不紧不慢的度过。
从一开始天气热得众人只能昼伏夜出,每日趁着夜色赶路,到后来天气渐渐凉爽下来,避开午后白日也能在大漠中行走,再到后来夜间深感寒凉,也不过是两个月的功夫而已。
到了深秋,沙漠中的气温变化很明显,尤其昼夜温差极大。白日里众人依旧会被炙热的阳光晒得如在酷暑,恨不得穿上最单薄的衣衫,可到了夜间又仿佛置身在隆冬,只能把冬日的裘衣拿出来应急。这一来二去很是折腾,王家商队那边还好,将军府这边倒是有不少人被折腾病了。
沙漠的夜间,寒凉如水,众人终于不再赶路。
骆驼卸下了驮着的货物,被护卫们牵着围成了一圈,跪伏下后高高的身躯正好能给圈内的人阻挡风沙。林赟和夏晗便躲在骆驼围成的圈里,身下是沾着细沙的毯子,怀里是最亲密的人,身后是骆驼温暖而又坚实的身躯,抬头是漫天璀璨仿佛伸手可摘的星辰。
一切似乎都还不错,至少这是在别处不会有的体验。
林赟扯了扯身上裹着的宽大裘衣,顺利的将夏晗整个人也都拢在了其中,只留了她一张小脸露在外面。两人望着星空说着闲话,直到睡意渐浓,林赟才将怀抱紧了紧,而后便一同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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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中的日子除了赶路就是赶路,似乎每天都是重复过着一样的生活。尤其望着那仿佛无边无际的黄沙,似曾相识的沙丘,一成不变的景色更是让人倍感无趣。
这一天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仍旧是清早启程,众人顶着沙漠恶劣的天气赶路。直到晌午,商队被一队马贼拦下了,林赟等人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样的事过往发生了太多,总有王管事主动上前,给了买路钱之后或许都耽搁不了一刻钟,她们就能再次启程。
王管事也确实上前了,旁人漫不经心的时候,只有夏晗注意到他今次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夏晗并不知道王管事的脸色不好代表着什么,却还是偷偷勾了勾林赟的手指,提醒着对方注意警惕。
可怜林赟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媳妇要跟她互动,同样勾了勾手指作为回应。最后却是被夏晗瞪了一眼,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王管事和对面的马贼身上。
事实上夏晗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毕竟西域商道这般长,王家的商队再是路熟,也不可能与这沿途所有的马贼都打好了交到。尤其势力变更谁也预料不到,半年前这里还是另一伙马贼的地盘,现如今换了陌生的队伍,还认不认拿钱买路这一套就两说了。
王管事上前交涉了一通,付出了比以往更多的钱财,但好在终究没有打起来——这其实已是商道上的一种默契,马贼在大漠里发展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一回都要打打杀杀的话,折损的人手得费更多的心思来弥补。如此还不如各退一步,马贼们安安稳稳收点买路钱也是一本万利了。
这伙马贼虽然嚣张,但到底没有打破默契,这让王管事松了口气。
双方交涉完毕,王管事回到了队伍,林赟也收回了目光。对面的马贼收了买路钱也已经让开了队伍,接下来他们只需要安心通过便好。
可事情往往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变故。
王家的商队先行,队伍都走过一半了,忽然便被之前那收钱的马贼头子叫了停。马贼头子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林赟等人完全听不明白,还是同行的向导解释了几句,众人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却原来是王家的商队走到一半,那马贼头子恰好看到了王家采买的几个西域美人。按规矩他们收了钱就不该为难的,可这些马贼却显然不是真正守规矩的人,嘴一张就要王家把美人全都留下!
王管事的脸色难看已极,双方之间的气氛很快变得剑拔弩张。
正在这当口,一个少女从王家的队伍里逃了出来,她跳下骆驼一路往后,直往后方将军府的队伍中跑了过来。这明晃晃的举动一下子就刺激了对面的马贼,马贼队伍中当即冲出几骑,冲入商队之中便要去抓那逃跑的少女,搅得王家商队也是一阵人仰马翻。
林赟眼见不妙,立刻脸色难看的吩咐道:“别让她过来!”
然而还是晚了,少女被挡在了将军府的队伍外面,可追逐的马贼却已经跟过来看到了队伍中的夏晗。林赟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却能瞧见那些马贼冲着夏晗指指点点!
林赟的脸色当即就黑了,虽然已经能猜到对方大致的意思,但她可不想听见向导翻译说这些马贼打她媳妇的主意。于是深吸了口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剑喊道:“动手,把人给我留下!”
将军府的家将亲兵令行禁止,随行的羌人也闲了有半年了,此刻闻言具是j-i,ng神一震。那追来的几个马贼正指点着夏晗,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被前方的几个亲兵首先斩于马下了。
惨叫声传出,殷红的鲜血喷薄而出,刺痛了许多人的眼睛。
只是一瞬间的沉静,下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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