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拿起纸笔。毛笔悬于宣纸上方半天没有动静,魏菀絮为难的思索着该如何用词才能将这封给傅恒的‘遗书’做到面面俱到。半晌后她才字斟句酌的写了起来,完事后小心的封存好,魏菀絮心想着只能冒险让小怜去将此信交于傅恒了。
这是她的笔迹,傅恒断不会怀疑信件的真实性,若不出意外,他应该会主动驾临可惜的轻叹了一声,本来今夜还可以和皇上‘深入探讨一下按摩之道’呢延禧宫。
只是皇上……魏菀絮躺在床上,有些可惜的轻叹了一声,本来今夜还可以和皇上‘深入探讨一下按摩之道’呢,她有些脸红,觉得自己变成这魏贵人后便刻意不似从前那般循规蹈矩,倒是别有了一番趣味。
第二日李玉一早便来宣旨,将魏菀絮幽闭于宫,魏菀絮跪下接旨,瞥到李玉叹息着看了她一眼,略有些可惜的模样。魏菀絮有些诧异,这李玉打小便是个人精,更是弘历的心腹,他此刻造作的叹息是否同她在传递什么消息?
魏菀絮心下琢磨着,将小怜唤了过来。小怜听闻魏菀絮让她去竹香馆将东西交与傅恒大人时,惊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掉下来,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忙说道:“不不、主子,奴婢不能。”
魏菀絮觉得简直奇了,竟还有拒绝主子要求不去跑腿的奴才,她好奇地问:“为何?”
小怜的俏脸蛋诡异的一红,无措的嗫嚅道:“奴婢不敢。”
真是……魏菀絮看着她羞涩的模样强压着扼腕叹息的冲动,板着脸把信往她手里一塞:“有甚么不敢的!就说我派你去的,傅恒大人若问起,就将我被禁足于延禧宫之事告知于他便可。”
主子有令,纵然小怜羞涩万分也不得不去。待小怜到了竹香馆远远便瞧见傅恒挺阔的的背影,小怜深呼吸一口气压抑住紧张的心情,悄悄走过去声音细若蚊蝇:“傅恒大人……”
竹香馆偏僻,一向少有人来,傅恒正瞧着竹香馆下潺潺溪水,没有听到小怜声音微弱的轻唤,猛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他肌肉绷紧,立时转头呵斥道:“谁!”
结果看到比他矮了不少的小怜,被他呵斥过后鹌鹑一般吓到的模样,连忙跪下:“傅恒大人。”
傅恒认出她是上次魏菀絮身边跟着的宫女,看她吓得发抖,傅恒自知不妥,微微缓和了神色四下打量了一圈,却没看到魏菀絮的身影,他有些纳闷:“起来吧,你主子呢?”
小怜站了起来,低头不敢直视傅恒,小声说着:“主子、主子被皇上责罚,在延禧宫闭门思过呢。”
“责罚?”傅恒一愣,下意识的追问:“这是为何?”
小怜听他这么问,便把昨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傅恒,说到最后从怀中拿出今早魏菀絮交给她的信件双手递交给傅恒:“皇上一怒之下就罚了魏贵人闭门思过,今早李玉公公来宫里宣旨……便就是这样了,贵人吩咐奴婢把此信交于大人,说您看了便会明白的。”
傅恒有些发怔,没想到那魏贵人竟如此心善,为此不惜殃及自身,此女的性子倒是……有几分像姐姐。如此一想姐姐与她交好,也是不稀奇的了。傅恒心想着,接过小怜的手中的信,看到信封上那四个娟秀中不乏韧劲的字体:贤弟亲启。
这的确是自己姐姐的自己,傅恒再无半分怀疑,眼前有些朦胧的看着这四个字。
小怜并不知晓这信是怎么回事,但看着傅恒极为童心的模样有些担忧,轻轻唤了一声:“傅恒大人……”
傅恒回神,对她有礼的道谢了一下,便退后两步背身对着小怜,迫不及待的拆开信看了起来。但这信的内容,倒让傅恒有些出乎意料,姐姐先是嘱咐若是远嫁了的和敬公主回京探亲,要好好照顾。然后又是嘱咐了一些琐碎的事情,最后竟然提到:‘魏贵人与我乃是私密至交,宫中无几人知晓。若她日后有难必要扶持一下,同理在宫中若有事,便可找魏贵人相帮。我知贤弟志在沙场,精忠报国,还望事事顺遂。’。
原来魏贵人和姐姐竟是至交,姐姐原来不提,也是想要一个隐秘的心腹吧。傅恒珍惜的看完这篇幅并不是很长的信件,珍惜的折叠起来收进怀中,转身对小怜说道:“带我走一趟延禧宫吧。”
受了姐姐的嘱托,眼下魏贵人便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傅恒难得进宫,总觉得自己应该去瞧上一眼才对。
小怜有些惊讶:“傅恒大人为何……”
外臣怎可轻易在后宫乱走?傅恒不想让外人误解,只好解释了一下:“皇上给过特许,允许我在宫中活动,魏贵人乃至亲故交,我只是去探望一下,不防事的。”
记得那时日日去长春宫探望姐姐,每每都要去和弘历请旨,弘历觉得颇为麻烦,便给了他这项特许。
☆、傅恒
傅恒本只是打算去看看魏菀絮,毕竟是姐姐的故交,既被嘱托过怎能当做无事发生?但落在有心人眼里,却全然不是这般模样,迅速存了这利用的心思。小怜跟在傅恒身后,偷偷瞄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禁有些脸红心跳,平时机灵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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