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外人道。”
话刚说完,突然我下巴被人托起被迫抬起脸来,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时只见炎方低头看着我,似是有些生气,说道:“你总垂着头做什么?不愿意看我,还是怎么?”
我后退了一步,木木地回道:“殿下身份尊贵,小仙自然不敢仰视。”
炎方道:“方才怎么没见你不敢了?你这个样子,不像不敢,倒像是不屑,还说什么不敢?”
若是平时,我一阵装傻打混过去也就算了,偏偏今日诸事叫我心力交瘁,哪里提得起精神来应付,脱口便回道:“凭殿下怎样想了。”
“你……”他一个“你”字提高了声调还未吐出来,忽地顿住,语气缓下来,道:“你对我这般态度,是不是因为端年公主?”
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我全然没有听懂,他却当我是默认,继续道:“她虽然住在疏影宫,却只是客居天宫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不必装作,当真是一团茫然了。他往前跨了一步,柔声温语地问我道:“你现在可还觉得不好么?”
我反应了一下,方才明白,边后退一步边道:“没事了……”
话尚未说完,大约是站得久了,又退得急,一时没站稳趔趄了一下,却不料炎方倾身过来扶我,被我一站住一抬头撞到,我正要道一声“对不起”,却见他低着头嗅了嗅,道:“这香气甚是清奇,似在哪里闻过。是什么香?”
这香气自然是我身上的香,不过是梅花香罢了,我从未觉得与别的梅花有什么不同,也不知他是哪里闻出“清奇”来了,“自然是梅香,殿下时常从灵泉旁过,难道没闻到过么?”
炎方恍然,道:“虽是梅香,花与人到底不同。”
话方说完,忽然门外有人说话,声音越来越近,道是:“公主且等一等,殿下正在会客……”
脚步声顿住,女子声音问道:“是什么客?”
“是守泉的梅姑娘。”
女子诧异道:“她回来了?
这句话的声音尖尖细细带着两分风情,我顿时猜到了来人是谁:正是那位在灵泉旁找我碴的美人,这倒是冤家路窄。只是这冤家结得莫名,想想就觉得更冤了些。
“殿下有客来,小仙便告辞了。”我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已经快挨着门口了,话说完我转身便走,伸手一推门,那美人却正往这边走来,四目相对打了个照面,我不想理她,面无表情就要从她身边飘过去,却被她抢上两步来挡在门口。
“梅姑娘回来了?”她面带微笑地作问好状。
我漫漫地“嗯”了一声,她继续微笑道:“梅姑娘去哪里了?怎地也不说一声,娘娘寻了你一天了,既回来了,便跟我去见娘娘罢。”
我不知她此时这副脸面又打的什么主意,倒也不敢领她的情,道:“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去便是。”
忽听得里面炎方道:“端年,母后找梅姑娘做什么?”
我听得这名字耳熟,想了想,便想到方才炎方说什么“端年公主”,这才明白原来说的是她。既然她是公主,炎方又说她是客居天宫,想必是某个仙山上仙王的女儿了。
那公主见炎方问,含笑望着他道:“是为今日早晨的泉水,娘娘说味道不似往日,便要找梅姑娘问一问。”
炎方道:“怎么母后还记着这回事?那泉水本是活水,岂有不变的。”
端年含笑不语,看着她此时仪态,倒让人不得不赞叹一下,她本就生得好,含笑之时眉眼之间风情盈盈,比之一般的美貌花瓶更有一番风姿。看她对炎方的言语态度,大约是已经芳心暗许春梦暗结了,只是可惜炎方似乎并未把这位钟情于他的美人放在心上……
忽然想起方才炎方对我说的那番话,想起端年初见我时的态度,稍微一联想,我顿时一惊:这事情有些不对,怎么竟好像……那位公主是在吃我的醋?这是怎么个说法?
我与炎方统共也没有见上几面,炎方不过是今日才对我有了些好脸色,她未免也醋得太早了些吧?
难道……莫非……我跟这位三太子也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渊源?
我心里惊诧着,那边炎方已经往门口走来,道:“恰好我也要去母后那里,我送她去便是了。”
我越发诧异,将他横看竖看,死活没想起我与他哪一世结过什么冤债缘劫,莫非他是和顺女子看多了,偏偏喜欢别人挫他一挫了?
眼见他走过来,我连忙要说一声“不必”,端年却已抢在我前头,说道:“我正要问三哥哥一些事情,那便一同走吧。”
我被她这一声“三哥哥”叫得浑身发毛,看看她的年纪,虽然不老,看来却也比我大了,想当年我叫别人哥哥的时候还算是少女,如今连我都叫不出这么嫩的称呼了,亏她怎么还叫得这般自然。
跟在炎方和端年后面出了疏影宫,边走边漫不经心地听着前面端年跟炎方探讨棋谱,恍恍惚惚地直到到了地方才回神,炎方和端年已经问过安坐到一边,我连忙参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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