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在火车拉长鸣笛里,夏佐头也不回走上火车的背影,也记得日光碉堡长窗前,夏佐背光冷冷笑着对她说话的模样。
她一直以为所有都是自己的错,却发现不是这样。
那比任何旧伤都让维拉退却,余悸难平。
“维拉!”
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一遇上夏佐便惊惧后退冷汗直流,夏佐想叫住她她却反射性转身就跑,或直接扇翅起飞,已成定律。
就连在相熟同伴彼此交谈的同一空间里,维拉都坐立难安。
她知道夏佐试图修复两人间裂痕,也想克服两人这样困境,可是身体却总比大脑更快反应。
维拉真的无法和夏佐进行十句以上的对话。
因为曾经太在乎,所以太难受。
那些形同陌路的数年日光碉堡生活,谁的退缩退却与谁的视若无睹,都仍记忆犹新。
才发现,夏佐远远走出她生命的心结,其实依然难解。
*****
隐约听见了琴声,维拉昏昏沉沉转醒,有些不知身在何方。
恍惚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在自己寝房中,而这潮湿山城难得的午后暖阳穿过窗子,投到了地板上,块块光影方正而明亮。
才想起,昨天连日暴雨,天色又黑了,维拉因为不想孤单在山下过夜,便想赌上一睹,赌自己可以在翅膀湿透之前回山城,硬是冒着大雨飞行。
可想而知,她落的了困在山腰的惨境。
要不是马可仕听见她的呼唤,飞到山腰来接她,自己大约要在山腰泥巴地过一整晚了。
维拉看看墙上的钟,发现已是下午三点,今天明明有工作,却没人来叫她起床。左右张望了一下,果然在床头看见了张纸条,是马可仕留的,简洁表示已经替她接了工作。
马可仕那家伙,昨晚将她扛上山城,竟然又替她接了工作。
有家人就是不一样啊,维拉忍不住幸福感叹──不分你我,天塌下来都有我替你扛着。
楼上的琴声依旧缓缓流淌,就像情人爱语。
看了楼上一眼,是住在她楼上的科尔文在弹琴,这人人上厕所都会带枪的军事要塞,也只有科尔文他老人家,可以这样成天无所事事,弹钢琴读书报的。
推窗看了一下外头,维拉发现外边空荡荡静悄悄,几乎没人在走动,只有草木婆娑声。
除了留守大队,其他人大约都出任务去了,楼下马可仕大约也没这么早回来。
慢吞吞梳洗打理了一下自己,维拉下楼到厨房去,就着桌上面包与角落蔬果,替自己做起三明治,后来想了想,放下小刀,又到地窖去切了几片干酪与火腿,替自己加菜。
拿着完成的三明治,维拉坐上窗台,蜷成一团开始用起自己的早午餐。
琴声还在继续,微尘在日光中漂浮,窗外景色明媚的近无瑕疵。
明显是个静谧悠闲地午后,这几个月,维拉为基地基础建设忙碌了这样久,已不曾这样安逸的度过一个午后了。
而这样的午后,让维拉想起帝国斗师学院。
以往在这样的假日午后,她总会窝在夏佐那边,读书讨lùn_gōng课,或在靠在夏佐怀里,有一句没一句聊上整个午后。
还能记得夏佐胸口靠起来的暖意,与底下锁骨与骨架形状,还有夏佐的手,有茧,握起来能将她的手整只包覆,显得她很是娇小。
还有很多很多,那些她们共度的午后暖阳。现在想想,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维拉忽然很想看看夏佐。
这些月里,其实维拉会在早晨蒙亮时,爬上屋顶去看夏佐带团晨练,或看他带着队伍离开山城,然后在黄昏时分,看夏佐领着队伍与物资归返。
一直以来维拉都那样无声看着夏佐,但都是远远看,走近了,便会感觉局促不安。
但今天,她忽然就不想只是远远窥看了。
跃出了自家厨房,维拉无声无息起飞,落到夏佐所住楼房屋顶。
贼头贼脑左顾右盼一阵,确定无人看见后,维拉才鬼鬼祟祟张开翅膀,飘到夏佐楼层窗台,小心翼翼爬了进去。
很好,夏佐果然不在。
心中一颗大石落下,维拉心情颇好,甩着尾巴浏览起夏佐房间。
夏佐依旧是老样子,房间一丝不苟的整齐,连被子都堆迭的方正。
眼前这房间明显比维拉自己房间整齐多了,只有几本看到一半的书随意搁在桌面上,其余都有条有理,维拉环顾着。
大体来说这是个普通的寝房,只有角落的枪盒,泄漏了房间主人不一般。
只见柜中多个方正枪盒规矩排列,有冲锋枪、手枪、步枪……只是看到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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