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躲在远处的步、杜二人同声惊呼,幸好离得远,一线香又在弹琴,并未听到二人制造出来的动静。
:“儿媳妇?”步、杜二人诧异地指对方,竟异口同声,低低喊道。
:“哼哼!你说,我什么时候跟你生死相恋了?”杜子衿俨然一副问罪的姿态。
:“啊?哈哈!这个嘛,这个嘛,还用说吗?”步香尘搔着头,假装无知地傻笑道。
:“当然得说,要不我问你干嘛?”
:“这……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还要我怎么说?”步香尘在肚里忍着笑,用余光偷瞄着杜子衿,佯装一脸无辜道。
:“哼!不说算了!”杜子衿赌气地转过头去,望着远处的一线香和谷幽幽,转瞬就忘了这边的事,而是陷入了眼前那两个女人神秘兮兮的对话当中。
:“额……”步香尘尴尬无语。
:“想不到,你原来是琴魔前辈的儿子!你怎么一直叫她师父,二不叫她娘呢?”杜子衿也不回头,而是直着眼望着前方的谷、一二人道。
步香尘不以为然地道:“切!我是师父捡回来养大的,说是她儿子也不为过啊,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这样说,有时候她向别人介绍我说是她儿子,有时候又说是她徒弟,但我叫她师父,总比叫娘亲吧?”
:“额……”杜子衿无语,叫师父比叫娘亲!这是什么lún_lǐ逻辑!
步香尘叹道:“唉!其实我何尝不想知道自己的亲娘亲爹是谁,我也问过师父,可师父说她在一片千年雪地里把我捡来的,没任何线索可查,她说我就算是雪的儿子得了,不要管那么多,做好自己就行!”
:“额,还真像你师父说出来的骗小孩的话!”杜子衿说着,抬头望了望一碧如洗的天空,喟然道:“哼,我知道我的爹和娘,但那又怎样?还不如不知道!亲生爹娘,未必就有爷爷奶奶好,未必就有师父好!我爹不像我爹,从小一个屋檐住着,却好像陌生人,我娘,更不像我娘,大家都以为她死了的,却不想从小就以师父的名义一直在我身旁,我的爹娘,并不重视我!一个是对我不理不问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爹,一个是骗我不认我的冷漠无情的师父。”
:“子衿!”步香尘听着杜子衿这样落寞萧索的话,心中不禁甚是心疼。
正在二人心情堪落之际,忽然,那边的谷幽幽一线香二人,又已瑶琴洒拨,高歌畅怀起来。
:“红颜笑,天地任逍遥,世情悲苦不过一笑。
美人笑,江山同寂寥,有他有我此情成神谣。
琴音笑,红颜几多娇,滚滚红尘痴痴笑笑。
红颜笑……”
正当谷、一二人疏琴畅怀天地,高歌音妙万里,步、杜二人也听得意醉神摇之际。
忽然,下游处,一抹白影疯狂如光掠至,狼狈落在谷、一二人中间的一座青石上,正是一身累累伤痕的雪灵,以及倒在雪灵怀里,气息奄奄的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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