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急,“白姑娘!你先跟我……!”
“他走了。”阿恬镇定的回答,左手轻轻拂掉少年抓着自己右臂的手,双手握住扔在劈啪作响的箭矢,干脆利落的折断了扔在地上。
赵括看着天星门标志性的法器在少女手里就像枯枝般脆弱,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
“仙长可有受伤?”全然不知自己做了多惊世骇俗的事情,阿恬扭头问他。
“哦……不不不,”赵括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你确认他已经走了?”
“走了,”阿恬点了点头,“跑的飞快呢。”
一击不中便远遁千里,果然是天星门的作风。
赵括心里有些发慌,北海剑宗的弟子到了年纪都要下山历练,考虑到他年纪小修为低,才把这个几乎没有任何难度的任务交派下来,谁知道竟然会出现一个疑似天星门的暗杀者,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步调。况且大师兄这个童养媳明明左看右看都是一介毫无修为的凡人,不仅徒手接住追魂箭还能判定一位修士的行踪,令他着实大吃一惊。
只是赵括毕竟是男子,还自恃是一名剑修,总不能在一个凡人小姑娘面前露怯,这才能咬牙维持一个镇定的神态,只不过在经历了刚刚那场“美女救英雄”以后,他的世外高人形象估计是保不住了。
弯腰拾起了地上被掰成两截的箭矢,他仔细端详了一下上面残留的法力波动,对敌人的实力有了一个大致的估计——练气后期。这个判断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虽然比他高了那么一两层,可剑修一向攻击凌厉,足以弥补这点修为差距,如果双方正面对抗,他不一定会像这回这么狼狈。
只是,他并非单独一人,身边还跟着一个白恬,哪怕她刚刚做出了惊人之举,也改变不了她本身是个凡人的事实。
想到了这里,他站起身看向阿恬,咬了咬牙,“白姑娘,我们必须趁着他还没回来赶快走,其他的事情等路上我再与你细说……”
“赵仙长,”阿恬打断了他的话,安抚般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要害怕。”
赵括看着对方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你这么弱,在北海剑宗一定不好过吧”,体内运行的真气都差点走岔。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认,阿恬露的那一手,换做他自己,绝对做不到。
白心离师兄一定要见这个童养媳真的是因为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吗?他突然对此产生了怀疑。
然而就算心中有再多疑问,现在也不是探究的好时机,既然遇上了意料之外的危险,赵括也顾不上“剑修的剑不予外人碰触”的规矩了,直接放弃了那个可笑的大篮子,把阿恬拉上了他那柄已经悬空的重剑,手上变换了一个法诀,长剑便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这是阿恬第一次经历御剑飞行,饶是她一向淡定也吓得抓住了身前少年的肩膀,看着脚下的重剑离地面越来越远,竟然产生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也是在此时,她才有了眼前人真的是一名拥有神仙手段的“仙长”的实感。
虽然这名“仙长”不怎么能打。
“第一次御剑飞行难免会有些不适应,姑娘如果感觉有什么不适要及时跟我说。”哪怕不觉得阿恬这个能徒手折断法器的逆天身板会受不了区区一个御剑飞行,赵括依然尽职尽责的提醒道。
开玩笑,这姑娘要是没法修仙,那他就只能去后山种菜了。
阿恬的身体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她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刚刚的经历上,“方才是仙长的仇家吗?”
赵括闻言露出了一个略带苦涩的笑容,“或许吧,只是我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位仇家。”
见到阿恬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他又打起精神继续说道,“既然姑娘与我仙门有缘,这一路也不知是否会有其他危险,我就与姑娘说道说道。”
“方才偷袭我们的人,应该是天星门的弟子,姑娘接住的那支箭,名为追魂箭,正是他们的招牌法器,天星门的功法一直以隐匿和迅捷著称,只不过我们只看到了一支箭,是否是他人冒充也未可知,”赵括说道,“只是天星门与我北海剑宗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实在想不到他们有什么理由来袭杀我。”
“大约是他们看你不顺眼吧,县太爷的千金和吕秀才的女儿也是这样,总是斗来斗去。”在广开镇横行霸道多年的女魔王如是说道。
赵括不知内情,听到这句话却心中一动,天星门位于元光大陆的南端,正处于四大仙门中的方仙道的地盘里,一向以方仙道马首是瞻,而四大仙门之间的关系嘛,就算是剑心快要改为“撒谎精”的赵括都没法昧着良心告诉阿恬他们和其他三大仙门亲如一家。
元光大陆就这么大,能修炼的人就这么多,三天两头凑在一块,脾气再怎么好都不免会发生摩擦,更别说剑修得罪人的能力就跟他们的攻击力一样出众了,而众多同道里,北海剑宗得罪最狠的当属方仙道。
北海剑宗和方仙道结梁子的原因错综复杂,除开剑修那张欠收拾的嘴之外,还有顶尖势力之间不可避免的竞争和从上古时代纠缠至今的法修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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