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这位自以为是明星但出门根本不用戴墨镜的中年人,你妈前段时间给你安排相亲了吧?”
“啊。”
“怎么样啊?”
“哥们我基本就交代在这姑娘手里了。”
“噗!你能让兄弟公共场所保持点形象不?不这么逗我成不?”
“我妈这辈子就干了一件事,就是研究她儿子我!指着我成才已经是不大可能了,那在找儿媳妇这事上还不全力以赴?这要是再不一击即中,我都得怀疑自己遗传下来的智商了。”
“不是,你认真的?什么样的姑娘啊,还真有点好奇。”
“筼筜见过,诶?啊,你们虽然见过,但其实也不算认识吧?”
确实,他见过他很多次,但只听他说过两次话,一次他说他会娶她,一次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你去哪所学校,我就去哪所学校,你去哪所大学,我就去哪所大学,你不上大学了,我也不会上。”
“这白筼筜,那个谁的……啊……青梅……”
“男朋友。”依旧这么直接。
“……啊,行。他,嘿,别说你俩这名莫名有种很配的感……”
“卞禹桐。”
也只是稍久一点的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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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禹桐,她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
却突然光顾了她的梦。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三毕业的暑假。他突然造访她家,她宿醉还在持续,公主风的睡裙和她不耐烦的脸极不相搭。
“进来坐。”她开门后的第一句话,在短暂的惊讶之后,伴随着酒醒依旧剧烈的头痛。
“就算是毕业庆祝,你也喝的太多了。”
“呵,是嘛。”虽然和她喝酒的人根本不知道她是毕业生,但她懒得解释。“有事找我?”
“嗯……”
“忻洋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是啊,这事还挺好笑的,我一直觉得对比他来说,我们关系应该更近些,结果到头来还要问他你家地址。”
“他知道又怎样,他也不会这样突然来访。”她去换衣服了,说话的声音放大了不少,让这句话更显扎心。
“所以你不喜欢我来找你?”
“嗯,不喜欢。”干脆的残忍。
“……抱歉。”
“那要现在走吗?”
“……”
“哈哈,开玩笑的。如果是祝贺我毕业总该拿点什么礼物吧?你该不会真的空手来的吧?”她走出来,穿着t恤和牛仔短裤,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样子。
“恭喜毕业。”他从口袋里拿出的深蓝色的小盒子里是条项链。
而这条项链如今成了真正属于她的几件行李中的一件,因为那天早上,它就戴在她的脖子上。那是她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最后一次戴它。她戴它的时候一时忘了它是它。
她打开盒子略扫了一眼放到了茶几上。
“你的小邻居呢?”他问。
“本该在补课!但他带猫去复检了。”
……
她是故意对他隐瞒了自己的地址。他在这一年中,甚至是有记忆以来,成了她最亲近的人。这种亲近让她疑心可以补替母亲,也让她忧虑它会在某天突然消失,距离感是最后的防线。
那时,她们是将近两年没见的“浅交”。
闹铃的振动声提醒她这段回忆已经用去了她一个小时三十二分的生命,既没留下感动也没留下悲愤,只有安眠药昏沉的副作用。
六月十九,大厅替班。
的食盆里还剩了些猫粮,她又续倒了些。这一个月来它体重掉了1斤,她体重掉了6斤,按与原体重的比例来说,瘦得更多。她给它买了各种医生推荐的罐头和营养液,都没能挽回趋势。
“我觉得我可能把它们喂得太胖了,不过胖胖的好萌!给你看照片,昨晚上拍的,超治愈!”林楠家的母猫又生了小猫,在强制戴橙认同。
“猫可能也有猫的烦恼呢,愚蠢的人类啊!”
“欠揍!”
“哎!下个月陪我去看演唱会啊?”
“谁的?”
“湖月。”
“你还真是喜欢她啊!”
“和喜欢又不太一样,总觉得自己对她有责任。”
“喂,戴橙,你这种可能就是变态粉的前兆,很可能就变成跟踪狂了!就像那个,新闻里说的那样,在人家门口蹲着,找开锁公司谎称是住户开人家门。”
“不会啊!我也是有理智的好吗?看场演唱会而已。”
“你上个月还买了她的写真!”
“哎呀!普通粉也会做这样的事的,你就当我是她的一个普通粉,行吗?就普通的喜欢普通的爱,普通的追追普通的饭。ok?”
“ok,ok。你都对!”
“何况那本写真品质超高好吗?原来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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