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残杀,国仇家恨,此生难消。”
方拭非:“我大秦为何要无故替你报仇?”
对方急忙大声道:“是我等愿为大秦利刃!”
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可无奈限于大秦官话不流利,难以出口。憋得面色涨红,才吐出一句:“你们知道的!”
何兴栋说:“不要欺负人。”
方拭非挑眉。
如今突厥强盛。先前它趁着顾登恒病重,朝廷国库空虚, 无心管辖边疆,以和为主,开始快速发展。如今已经不满于边关小国, 吞并了不少地区,还在大秦边界蠢蠢欲动。
林霁自是不能忍,一直等着金令能叫他放肆施展拳脚。若大秦想要重开商道, 这便是不得不过的一关。
面对正在势头的劲敌,求和只能示弱,将士们自然更想一绝高下,以免谈判时处于下风。可究竟该如何抉择,还要看今上意向如何。
如今这群人话中的意思倒是挺明确,便是笃定大秦要与突厥厮杀。
虽说方拭非也是属意如此,可心里如何想,与实际如何做,那是完全的两码事。她只要没有活腻,还是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本事。
要收他们,后果可不简单呐。
林行远与方拭非等人都有迟疑,拿不下决定。杜修远跟何兴栋就更别说了。
此地不是个谈判的好地方,如此的场面,更不拉锯商量的好氛围。
方拭非翻身下马,请那跪着的人起来。
她说:“我不能回答你们,大将军也不能回答你们,甚至连陛下,都不可能给你们明确的答复。你们找谁,说这样的话,都没有用处。因为这是两国事宜,不是个人纠纷,有重重顾虑,非我等可以法外容情。”
那人抬起头,神情悲怆道:“大秦这是拒绝我们?”
“大秦也不是拒绝你们,只是无法应承将来之事。”方拭非说,“我问尔等诉求为何,你说要做大秦利刃,可这利刃指向谁,可不是我这臣子说了算。”
那人不明白。
“请几位将军直言。”他说,“我等奔驰于草原,行事向来直接,没念过几年书,不懂将军的婉转深意。”
方拭非便与几人明言。
留下,可以。就当作招纳来的大秦精兵,护他们安全,保证他们的粮食过冬,但同时也需要护守边疆。
报仇,别想。大秦在未与突厥开战之前,一切皆无定数。若与突厥议和,尔等可自行离开。若真要拔刀相向,可允他们上阵杀敌。
没有哪国,会因为几十几百个外族子弟,而与强国主动开战的。
那人将她的话转述过去,一群壮汉神色凝重地讨论。似有争吵,可是很快被说服。
最终,为首男人重新回来表示他们的意见。
“好。”
众人再次朝他们跪下,行了个他们部落的礼,又说了句当地的话,向他们低头。
几人皆是松了口气。方拭非过去虚扶众人起来。
神经未轻松片刻,林行远即紧着喉咙说道:“有马蹄声!”
几人都是一骇,快速飞身上马,扣住武器。调转马头,准备迎敌。
远处人马从断壁后拐出,马蹄带着浓厚的沙尘,扬至空中,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是那公主?”方拭非看不清楚,说道:“这儿没那么多会打仗的女人吧?”
“是她。”杜修远听声音说,“还带了不少人来。”
方拭非:“……我这都聊完了她才来。”
那边的公主气势恢宏地杀进,高举长刀大喝:“都让开!住手,我看谁人敢在此放肆!”
众人默默退开些许。
公主靠近后发觉气氛不对,但气势不能少。漂亮地策停骏马,对着那群大汉道:“尔等贼寇,还不束手就擒?”
对面的人静立不动,不予理会。
“胆敢对我不敬!”公主着急,瞥了眼何兴栋他们,说的又是方拭非听不懂的句子:“放下你们的武器!”
林行远说:“公主为何追赶过来?”
公主:“自然是听闻有人埋伏,特意赶来救你们!”
方拭非说:“你见他们像是有反抗的样子吗?”
她就是觉得不像,现在横在中间才觉得尴尬。这退也是不退也是,算什么情况?
公主郁闷道:“那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要打就打,不打就不打,这堵在中间有什么可聊的事情?”
让她都没了个英雄救美以身相许的机会。
方拭非指着人道:“他们想归顺我大秦。”
公主瞪着她的大眼,说道:“归顺什么归顺?这群人不可信的,无缘无故为何要归顺?你可知他们在各国间的名声?”
为首男人气急,呛声道:“你就知那是我们?不过多的是与我们一样居无定所之人罢了!”
方拭非阻断了公主接下去的话,说道:“我们自是已经商议完毕。至于该如何安排,也会有所警惕。多谢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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