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明这才撤回武器。
南宫兜铃也停下战火,笑吟吟看着李续断,心想,这师叔吧,蠢是蠢了点,说话又没什么技巧,直接的很,打扮也怪老土的,白衬衫配牛仔裤,还把衣摆往裤腰里塞的那么齐整,纽扣又扣到领口的最后一粒,捂得严严实实的。
不过,他样貌倒是越看越俊俏。
浓眉大眼高鼻梁,并非那种咄咄逼人的英俊,而是像一块温润的玉,散发出淡淡的光泽,低调得来,耐看至极。
先前和他发生过一点点摩擦,南宫兜铃早就不放在心上,不得不说,这李续断身上,有一种能够打动人的魅力,而最奇妙的是,他本人并不知道他具有如此魅力。
傻乎乎的,反而有些可爱。
“喂,你口水快流出来了。”南宫决明用筷子敲了敲她碗口。
南宫兜铃瞪着他,这老头子怎么老是妨碍她看师叔?
师叔长得那么好看,她看多两眼人之常情吧。
李续断在这场战火纷飞的饭局中放下了筷子,“两位,我吃饱了,我先去客厅坐一会儿,决明师兄,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南宫决明赶紧三口并做两口扒掉碗里的饭,去客厅坐下,和李续断一起喝茶说话。
南宫兜铃收拾着碗筷,侧耳偷听他们的谈话,无奈他们声音太小,她听不清楚。
在厨房里洗碗,南宫决明一脸严肃走过来,“兜铃,你放一放手上的功夫,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可是这碗谁来洗啊?三天没洗碗,再不洗,晚上那顿就没得用了。”
南宫决明拿符出手,唇边轻唤:“式神月现,现身听令。”
白符成雾,南宫决明的衬衫后摆动了一下,一只土拨鼠大小的男孩突然从他肩膀上探出脑袋。
两只长着锋利指甲的小手,紧紧抓住衬衫皱褶,身体差点沿着南宫决明的后背滑了下去。
“南宫大人?你叫我?”巴掌大小的男孩好不容易攀上南宫决明的肩膀,岔开双腿坐稳,双脚是兽脚的形状,脚心长着厚实的肉块,穿着可爱的背带短裤和格纹图案的短袖衬衫,脑袋两旁长着尖尖的耳朵,五官非常漂亮,眼睛像两颗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
“师父,你哪里又弄来一个新的式神?这是什么品种的土拨鼠?”南宫兜铃第一次见到。
“你想见识师父珍藏的全部式神?你放心,不用急,日后会有大把机会向你全部展示的。”
月现动了动耳朵,对南宫兜铃说:“我是月现,多多指教,我的真身是穿山甲,不是土拨鼠哦,你别搞混了。”
南宫决明命令:“月现,麻烦你把厨房的碗全部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消毒,然后顺便把地板拖一下。你小心别打烂东西了。”
“好的!南宫大人!我不会打烂东西的!”
南宫兜铃看着月现从南宫决明的肩膀处跳到料理台上,却不慎给洗洁精泡沫滑倒,一屁股跌在料理台上。
“这小家伙能行吗?”南宫兜铃怀疑。
“我可以的!刚才是失误!”月现爬起来,挥动两条小腿,迈着大大的脚掌,小心翼翼的踩着水渍,坐在水槽边,拿起比他还大块的抹布和碗筷,非常用功的洗起碗来,还哼着歌,听不出来是哪个时代的曲子。
看样子,他对自己这单艰巨的任务毫无抱怨,干的还挺开心的。
式神一旦被收服后,最愉快的事情就是能够给主人驱使,而不是成天给晾到一边无所事事。
无论多辛苦多危险的任务,他们都会全力完成,此生灵的忠心不二乃世间之最。
这样想想,南宫兜铃感觉式神都有点自虐狂的倾向。
“谢谢了,月现。”南宫兜铃说着,洗干净双手,对南宫决明说:“师父,你不是说过,要尊重式神,不可以随意驱使式神干粗活吗?”
“这次是破例。”
“哦?你这么容易就破例?”
“不想的话,我就叫月现回去睡觉,你自己搞定你的工作。”
“家务活怎么会只是我一个人的工作?顿顿饭你都有份吃,师父好歹也要分工合作一次吧?”
“我这不就让月现替我分工合作了。”
“不讲理,我用式神切个西瓜开个榴莲,你却反对,轮到你了,却叫那么迷你的一个小可怜洗碗拖地……没人性……”
“你再乱说话我剪你舌头下酒。”南宫决明先走一步,回到客厅。
南宫兜铃拿起一篮橘子,把橘子放在茶几上。
屋子安静的只能听见厨房里洗碗的动静和月现哼歌的声音。
南宫兜铃发现师父和师叔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默,彼此面露难色。
他们这是怎么了?
南宫兜铃在单人沙发里,闷得慌,把橘子高高抛起,接住,开始剥皮。
“你们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
李续断说:“三天前,我做了个梦。”
“春梦?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做春梦很正常。师父这老头到了如今岁数还成天梦见他的式神狐妖。”
“正经点!我们在说要事,你别插科打诨的!”南宫决明骂道。
看他们这阵仗,确实是出了大事的感觉,南宫兜铃闭上嘴,认真的听着。
李续断说:“我这个梦不是寻常的梦,是预知梦。”
南宫兜铃反问:“你怎知道是预知梦?”她本人并未做过类似的梦境,心中疑惑到底要怎样分辨一个梦是普通呢,还是不普通。
南宫决明瞪了她一眼,怪她老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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