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故意看不到他为了太子之位所付出的辛苦,也看不到他的功课是多么出色。容我大胆猜测,因为当初文孝皇后病逝时太子就在当场,您觉得在他面前失去了父亲的威严,所以后来一直不愿意亲近他,即使他比肃王、潞王都优秀的多,您也视而不见,而是对另两个儿子倾心疼爱。”
皇帝这一次沉默了许久,楚锦瑶微垂了眼,静静数着地上的青砖。过了不知多久,皇帝问:“你在秦沂面前,也这样大胆?”
“对。”楚锦瑶说,“他做了什么事惹我生气,我都是直接骂他的。”
皇帝似乎被逗笑了,他短促地笑了一声,转过身说道:“怪不得。”
怪不得秦沂那么目中无人、死也不低头的性格,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主动写信回来求赐婚。皇帝想,他们俩大概会比自己幸运的多吧。
皇帝说完这句看似无头无脑的话就走了,楚锦瑶也不知自己的劝告有没有用。这几日朝中渐渐兴起呼唤太子回朝的声音,皇帝搁置了几日,允了秦沂去城外重建三军营。
楚锦瑶听到这件事,立刻兴冲冲地去和秦沂邀功:“殿下,皇上同意你出去了,你说是不是我那番话的功劳?”
秦沂笑着看她:“对,太子妃这次立了大功。”秦沂说完后接触到楚锦瑶的目光,轻轻挑了挑眉,含笑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楚锦瑶有些丧气,“你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
“安排什么,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可是你一点都不意外。”楚锦瑶站起身,轻哼了一声往外走去,“随你怎么说,我不想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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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一丈
秦沂被禁足了不到一个月后, 随后再度起复,到西山军营重建三军。
秦沂因此一下子变得繁忙起来, 重建神机营、五军营和三千营不是小事, 每日来往宫廷和西山也不现实,所以秦沂有时赶不回来, 便直接留宿在军营了。
最近秦沂外宿的日子越来越多, 而楚锦瑶看到这一幕,心里轻轻哼了一声, 默默翻白眼。秦沂对自家的大宝贝也很没辙,这固然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先是故意引爆皇帝心里的猜忌, 将这些心思明晃晃的袒露在太阳下, 之后果然被迁怒。到这里一切都在预料中,毕竟太子不受点委屈,怎么好意思显示东宫的正义, 博取臣子的同情,而且, 他不把地方让出来,怎么让狼子野心之人现原形。
被禁足这段时间,秦沂和亲信的联系并没有断绝。肃王不愧是宫里长大的孩子, 实际才能没多少,玩弄权术、收买人心兼排除异己倒是有一手。不过肃王的这些手段在秦沂看来非常可笑,如今京城大半的官员是他任命的,六部的骨架也是他一手组建的, 肃王在他的根基上拉拢人手,无异于一个外来人妄图趁着屋主不备悄悄扣砖,简直可笑。秦沂对整个朝堂了若指掌,肃王的那些小动作,秦沂都懒得理会。
而肃王妃在京城里大肆收买人心、给自己塑名的行为,那就更可笑了。贤名,在任何朝代,出现在非当权者身上都不是好事。为人臣子最要紧的就是有缺点,肃王妃愿意自己找死,那随她。
唯一出现在秦沂计划外的,大概就是楚锦瑶。秦沂本来打算避一避风头,然后就安排人推动舆论,让他复出,而秦沂最中意的去处当然是军营。和平年代靠文官,但是一旦出事,真正的话语权还是掌握在军队手中。如今眼看就要大变天了,谁爱待朝堂谁待,秦沂是打算转而培植自己的军队。
那段时间朝堂上已经隐隐响起重建三军的声音,秦沂本打算安排人去和皇帝讲道理,太子一旦立了没有轻易废的道理,而且,秦沂本也没做错什么,再放任肃王发展下去才是自埋祸患。可是他的人还没行动,楚锦瑶就偶然遇到皇帝了。
秦沂不知道该自豪楚锦瑶口才的进步,还是该心酸皇帝真的只听女人的劝,反正,秦沂就这样轻松复出,而且如愿去了西山军营。
有点麻烦的就是楚锦瑶误会他是故意利用她,而秦沂这段时间忙于军营,实在分身乏术,没办法陪着楚锦瑶哄她消气。秦沂只能暂时搁置,尽量抽时间回东宫。
肃王府里,肃王阴沉着脸,一反在外面时和煦的贤王姿态。
“这是怎么回事?”
方濮存来回翻看信件,眼中渐渐露出奇异的光,他平平无奇的面容也隐隐透露出一种狂热:“肃王殿下,我们大概中计了。”
“中计?”肃王将信将疑,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和淑妃筹划许多年,为此不惜赔上大燕百年国运。三大营毁了就毁了,等他登基,还可以重建,可是如果他什么都不做,那这个国家,紫禁城里的龙椅,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整个国家都如约陷入他的阴谋中,肃王一直对此隐隐自得。而现在方濮存说,他竟然中了别人的陷阱?这怎么可能!
“对。”方濮存的表情格外坚定,眼中也闪出一种棋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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