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觉得:“我还是当和尚好了。”
说着他补充了一句:“我父亲就是和尚。”
门外的陆沅君闻言皱眉,不大理解。若少年的父亲是和尚,那怎么能有他呢?那不是对不住佛祖么?
正琢磨着呢,半掩着的门突然被人从里头拉开,少年停在了陆沅君跟前。
“生下我后才出家的。”
顺便回答了陆沅君的问题。
陆小姐闻言点点头:“这样啊……”
她不细问,也懒得细问,陆沅君进了校长办公室。
“您找我干什么?”
吴校长不由得头痛,绕回桌子后头,从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托朋友从沙俄带回来的烈酒,抬起头猛灌一口。
“我让你讲英国文学,你在课堂上讲什么呢?”
陆沅君笑了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我讲的是:由窑子嫖资涨价而引发的,对于当下房地产行业的思考。”
说到这里,陆沅君还不忘加了一句。
“这是一个严肃的社会问题。”
吴校长没听出来嫖资涨价与当下地产业的联系来,他只能对陆沅君说:“咱们学校里从没开过这种课。”
言外之意便是,你能不能安生给学子们讲文学呢?
“我来开便好。”
陆沅君早就把英国文学的课本都丢掉了,压根儿就没想着讲文学。
“文学救不了华夏人。”
陆沅君抬手,指尖点在了自己的太阳穴,对着吴校长朗声道。
“唯有叫他们透过表象看到本质,方才能够唤醒麻木沉睡的人。”
“先生所说的本质是什么?”
在门边站着的黄姓青年在校长开口之前,发问。
陆沅君转过身,一手指天。
“这创立不久的新政府,满目疮痍,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少年眼中闪过不屑的笑意,面上也颇为嘲讽。
“十里洋场歌舞升平,民族工业日益兴起,皇帝被推上了断头台,正是我华夏崛起的时候,何谈风雨欲来,大厦将倾呢?”
陆沅君面上的嘲讽比少年更浓,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回过头问吴校长:“此之谓大才?”
吴校长面对两位怪人,一时有些应付不来,卡在了原地。
只听陆沅君嗤笑一声:“此之谓笨蛋。”
黄汀鹭毕竟是少年,即便想要出家,脾气仍旧急躁。
“你骂人!”
陆沅君点头:“对,我骂你了。”
仿佛怕少年没有听清一般,陆小姐补了一句:“大笨蛋。”
黄汀鹭紧抿着双唇,气的面色铁青,这会儿也不想着出家了。他走回吴校长的桌前,将自收拾妥当,跟在了陆沅君的身后。
“我倒要听听你的课有什么玄机。”
陆沅君耸耸肩:“走,今天给你开一对一小课堂,我带你逛窑子。”
吴校长灌了一口苦酒,滑入喉头的辛辣叫他不由的热泪盈眶。
“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的榜单涨幅,冷题材真的刚不动别人呀。
所以看民国题材的宝贝们啊,能给个收藏就给个收藏,能给个评论就给个评论吧……
给我一点还能苟延残喘的信心qaq
这应该是我写文九个月以来第一次卖惨吧哈哈哈哈苦笑,在幻言修罗场写冷题材实在是怂了……
哭唧唧,就不要养肥了嘛!比同期太差的话榜单上就见不到我了!
毕竟是个燃向的文,以后大家都不会看到我说这种丧气话了!冲鸭!
第11章 第十一章
一个钟头后。
与摩登的租界南春坊相隔不过两道街巷,便是更具华夏风情的胡同了。但这几个胡同并非寻常的胡同,里头的大院儿里住的并非是乡里乡亲,而是一个赛过一个俊俏的姑娘。
姑娘们唇上涂着口脂,红艳艳勾人的紧。手里头拿着香帕,往过路的每一个爷们儿身上扬。媚眼如丝,朝街头巷尾瞧。
陆沅君没披自己的貂,只穿了一身旗袍,将身材勾勒的极为曼妙。但因着她面上的那股子劲儿,来寻乐子的爷们儿倒不会把她当成胡同里的姑娘。
黄汀鹭紧随其后,从洋车上下来,少年没来过这种地方,羞答答的站在陆沅君后头。
“先生,什么课要去窑子上呢?”
陆沅君歪着头看向他,方才在校长办公室不是很厉害吗?才闻了这一点脂粉味,便脸红了?
还想做和尚呢,可扯淡吧。
“带没带纸笔?”
陆沅君的挎包不大,没装这些东西,就问向了黄汀鹭。
黄汀鹭身为学生,纸笔当然是随身携带的。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钢笔,又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递给了陆沅君。
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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