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看着延伸到店门外的漂亮花架,都愿意多看一眼。
买的人依旧不多,一般花店的大宗收入都来自稳定的客户订单,比如婚庆公司,流动花摊,乃至于一些机关部门。直接上门购买的少之又少,当然,一点零头不无小补。
卓刀泉和几个结伴而来的女孩儿说话,看到门口的珞瑜忙和她打招呼,那几个女孩子笑嘻嘻地到一边随意看起花来,然后相继离开。本来她们进来就没打算买,哪里会有姑娘自己买花的呢?
“没打扰你的生意吧?”珞瑜说了句俏皮话。
卓刀泉摆手:“哪有什么生意,我平时都不管这些花的,都是阿婆在打理。”
珞瑜拿起一朵气色和今天阿欢一样蔫巴巴的白色非洲菊,问出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这些花怎么保质期很长,好几天看着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这个就要问阿婆了,她老人家应该很喜欢你。”卓刀泉笑笑。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我现在把不要的花搬出去,就是为了等他们。”卓刀泉怕她不清楚,又补了一句:“阿婆肯定会带回来一大批新的花。”
珞瑜很不解:“这些花卖不完又进货?”
“不是进货,是换新。”
珞瑜更不能理解了。
“阿婆说她有两个改不掉的地方,第一就是喜欢花。所以老人家几十年一直在屋子里放满了花,他们在木头岛城北部一个小镇有一个小农场全用来种花。”卓刀泉一边搬那些花一边说:“就和村上小说《托尼瀑谷》里托尼的妻子一样,一个独特的癖好。”
珞瑜觉得真是个有趣的老奶奶,能一直喜欢花,该是多么有情趣的人!接下来小卓的话打破少女心泛滥的某人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
“第二个就是喜新厌旧。阿婆爱花成痴,可和买了花束只放在家里看几天的人差不多,一旦凋谢了,马上就去换新的花,她老人家喜欢的永远是美丽的鲜花充满整个屋子的感觉。所以阿婆只看花,不亲自种花,也不甚爱惜,看的花不是名贵的异卉奇花,什么花她都喜欢。”
一个fēng_liú的老奶奶,珞瑜唯有这么想。
卓刀泉又补了一句:“阿婆喜新厌旧,对月老则不然。”
珞瑜语气愉悦:“理应如此。”
“可有什么感受?”
珞瑜歪头想想,道:“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卓刀泉为之大笑不止。
两人又随便闲聊了几句,卓刀泉隔着花架扔了一条小围裙过来:“师妹别光看着,帮忙清理库存。这花店是月老在看着,难怪他想找个人帮忙,着实不好弄。”
经历了几天的思考,珞瑜从最初的迷茫到现在已经能和他说笑:“我还没答应来帮忙,再说就算我来,为什么要叫我师妹?你今年贵庚几何?”
姑娘笑得很好看,话虽这样说,依旧接过围裙系上,帮忙把架子上的花放到纸箱里。
卓刀泉道:“不管年龄,我都是先入门的,一声师兄不过分。”
珞瑜问他:“你师傅是月老?”
卓刀泉摇头。
“那不就结了。”
敌人十分狡猾,卓刀泉有点说不过她。
“那比年龄,敢问芳龄?”
珞瑜不肯先说,她想自己都二十三了,很可能真比他大。
卓刀泉很坦率,当即报出了自己的生辰,好巧不巧,竟是同年,珞瑜在八月出生,这家伙在七月。这下无论怎么说,师妹的称呼跑不掉了。
诶,还是不对,哪有叫师妹的,不成还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师兄不成?私下说笑还行,若是当着别人,羞耻感爆棚。
卓刀泉从小和一对古怪老夫妻居住,浑然不觉这些称呼很奇怪。这家伙受到的教育导致他的思维都带着和常人不同的设定,珞瑜在接下来的相处中深有体会,哪怕她自己就是个跳脱的性子,面对一个更奇怪的人,不得不甘拜下风。
一对男女前前前后把大部分的花儿装到几个箱子里,忙得差不多终于能小憩片刻。搬空的店里只剩下一些长青的盆栽,两人坐在犹有花香的屋子里,各自拿着一瓶冷饮休息。
卓刀泉看着那几箱子可怜的花儿,说笑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最后都避免不了瘗玉埋香的凄凉晚景。”
珞瑜也没个正形:“你阿婆不拎一把花锄去葬花,连埋香的下场都没有。”
门外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语气带笑:“那我可真是要从早挖到晚,从春埋到夏了!”
说着就走进来一个烫着一头短发的老奶奶,体态发福,一脸皱纹,眼窝深陷,和路珞瑜那天见到的月老很有夫妻相。她知道不是卓刀泉说的阿婆还能是谁?
老人家穿着和外边公园广场跳舞的老奶奶们没什么区别,笑容和煦,只是声音沙沙,有点奇怪。珞瑜刚说人家,老人就进来了,这时候忙站起来,不免有点尴尬。
阿婆身形佝偻,示意她坐下,笑道:“有心了,阿婆看你也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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