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商不自觉擦了下鼻尖上莫名冒出的轻汗,脸有些红,“没……”她忘记知会阿大他们,自己一个人跑了来。
凤雁北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丫头,你越来越笨了。”
莫商自知理亏,也不生气,只是拉起凤雁北的手往外扯,“走嘛走嘛,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凤雁北叹了口气,知道莫商不是笨,而是太相信他的能力了。“你记得如果我没逃出去,下次来之前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明知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逃出去,他仍然决定顺从她的意。
他实在是宠坏她了!
莫商忙连连点头答应。
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一前一后地闪了出去。外面雪白一片,衬着灯火的光芒,无比明艳。
向后瞟了眼紧跟的香桂,凤雁北突然道:“让她留下,不然我们没有任何机会。”
香桂脸色大变,未等莫商说话,已开口乞求, “求求你们,带我一起走。”她知道如果留下,她只有死路一条。
莫商心中不忍,欲要向凤雁北求情,却发现他眼中的冷硬和坚持,她知道一旦他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无论谁说情都不会有用。
“姐姐,你先留在这里,等我把凤雁北弄出去后,再回来救你。”除了许下难以实现的诺言外,莫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相对于凤雁北的安危来说,香桂不过是一个萍水相逢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香桂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背影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章
终究不出凤雁北所料,他们连燕南候府也没踏出去。
燕子叽与他齐名,自不会徒有虚名,其府内高手如云,即使莫商武功天下第一,想单枪匹马自此地安然脱身亦是难事,何况还要带上近乎废人的他。
于是,在燕子叽闻讯赶到之前,他驱走了莫商,自己则老神在在地坐在奚亭居的花园内,等候燕子叽的驾临。
“雁北。”本来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公务的燕子叽匆匆赶到,看到凤雁北仍在,他明显地松了口气,殷勤趋前,对于四周的手下尸体竟是视若无睹。
凤雁北笑,“你打算这样囚禁我一辈子?”他们之间就像一场闹剧,他千里迢迢跑到西北军营,难道只是为了把自己带到此处锦衣玉食地供养?他料定自己不想将此事闹得太大,所以有恃无恐?
挥退手下,并着人带走地上的死者,燕子叽为凤雁北难得不带敌意的笑而显得些微有些激动。“我只是……”他的目光扫到从自己身边被抬过去的苍白脸孔,不自觉顿了一下,“……想请你在这里做一段时间的客。我……我很想你。”不敢造次,他隔着一段距离说出这样的话,眼中的深情让人怦然动容。
凤雁北心中微震,感到那熟悉的悸动,但是转念又忆及他的背叛,原本稍稍和缓的表情立时凝冻了起来,“是吗?那在下真要为此感到荣幸呀,尊贵的燕南候。”
燕子叽脸上露出一抹无奈,“雁北,可不可以暂时抛开那些不快,陪我喝杯酒?”堂堂的燕南候如此低声下气,还没离开的下人不解的同时,纷纷对不近情理的凤雁北产生了极度的不满,何况他还欠着候府这许多人命。
这一次,凤雁北没有拒绝。因为……不想拒绝。
于是在那暖阁之内,设起了暖酒的炉,佐酒的肴。三年来,在这寒夜中两人终于重又相对而坐,即使互相凝神的眼中,已不再有当年的灵犀相通。
当壶中开始冒起热气,暖阁内开始弥漫浓郁的酒香时,对坐无言的两人终究无法再觅曾有的默契。
滚烫的酒入喉,凤雁北绝美的眉眼间开始浮起不耐,“不要白费心机了……”即使心中惆怅,他亦没有表现出来。
燕子叽苦笑,“咱们……真的连朋友也不能做么?”他自然知道凤雁北的性子刚硬,最容不得一点瑕疵,此话不过是问出心中最后一点冀望而已。
“朋友?”凤雁北咬牙而笑,蓦然站起身,只觉头一阵晕眩,想来是受了寒气。“你应该庆幸我把你当陌路之人!”他性如烈火,对背叛过自己的人从来不会手软,然而对着燕子叽却始终狠不下心,唯有拿他的未婚妻出气。
燕子叽垂头默然不语。良久,再抬起头,已是一脸冷酷。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的……”他喃喃说着无人能懂的话,一抹茫然在犀利的黑眸中一闪而过。
“你……”凤雁北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你在酒里下药!”晕眩过去,是难耐的燥热。生于帝王之家,见识过各种争宠手段的他立时便知自己被下了药,而且还是烈性春药。
“雁北,你手中握着整个汉南的兵权哪!功高震主,你皇兄对你的忌惮已甚过了我们北国。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将你从汉南带回来?”燕子叽摇头叹息,神色之间已无之前的柔情。
“你让我未婚妻自戕,又害死了我最宠爱的南儿。”他闭眼,想起那张酷似凤雁北的苍白脸庞,他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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