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日落时分,方白衣等人终是赶到江州城外。
掠过城外官道,眼眸中尽是炽然,相隔三十余里,已是近在咫尺,凭借神鬼莫测的奇异步法,片刻即可赶到,却是暗自叹息口气,缓缓摇头。
府上所在清源镇,位于江州城东南方向,官道平坦宽阔,直达江州城。路口所立石碑,颜府两字隐约可见。
十余年来魂牵梦萦,诸多牵挂,多少次梦回故里,泪湿满襟。。
却是玲珑机关引江湖中人瞩目,纷至踏来,无不想取而代之,于重阳天下英雄大会博得先机,得以参详无字天书。更有神秘诡异的幽冥山庄隐伏在旁,至今未曾显露行迹,却是让人不得不防。
方白衣缓缓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躁动,随同傅香凝等人迈步进入江州城内。
伫立江州街头,方白衣叹息口气,道:“天色已晚,城门即将关闭,不如我们先去客栈住下,明日一早再到府衙拜会知府大人。”
傅香凝回头看了一眼城门处,人影依稀,已是没有多少行人,螓首微颌,吩咐道:“小可怜,找家干净的客栈住下,最好是清静幽雅的独门院落,今天夜里,少不得会有人登门造访,界时免得惊扰到他人。”
小可怜应了声是,先行一步前去安排,输不起则留在两人身旁,眸光炯炯,留意街头行人,暗自戒备。
漫步街头,方白衣傅香凝两人缓步前行。
潇洒俊朗,气质出尘,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过往行人无不回头侧目,端详片刻,暗自赞叹好一对才子佳人,朗有情妾有意,当真是羡煞旁人。
乌金折扇敲击掌心,眸光掠过傅香凝弹指可破的娇颜,方白衣缓缓地道:“香凝,明日事了之后,你打算如何寻访楚凌空?时隔多年,你又没有携带画像,况且楚凌空出没江州,亦有可能使用化名,如此一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神色略为担忧,若是幼年家中所请的教书先生,就是傅香凝所要找的大内侍卫统领楚凌空,怕是难脱干系。
傅香凝绽颜浅笑,道:“无妨,出京之前,我已问过多个曾与楚凌空共事的宫中侍卫,也曾亲笔画过楚凌空样貌,经过宫中侍卫辨认,也有七八分相似,闲暇时画上几张便是,总能打听到一些消息。”
颇为感到意外,方白衣轻笑道:“没想到香凝还是丹青高手,琴棋书画均有涉猎,造诣颇深,堪称才艺过人,倒是个女才子。”
听到方白衣调笑,傅香凝嗔怪地瞟其一眼,别有一番风情,却是叹息道:“只可惜当年留下的线索,已是残缺不全,只知道楚凌空曾在江州出没,却未曾提及江州何地,否则,又何需这么麻烦。”
神色间颇为惋惜,傅香凝摇头叹息不已。
说话间,蓦然听到前方一阵嘈杂,行人纷纷走避,怒喝娇叱,金铁交鸣声不止,听声音竟是刚刚离去的小可怜。
方白衣和傅香凝互视一眼,暗自皱眉,脚下步法奇妙,身形晃动已是赶上前去。输不起长刀搁在肩上,眼眸中闪过寒光,迈步跟上,无声无息,紧随其后。
凤羽剑带起尺余长的神芒,圆断圈划,宛如惊涛骇浪,层叠不绝。小可怜脚下踩着迷踪步法,身若游龙翔空,迈步向左,身影已是闪向背后,短剑却又自眼前攻到,迫得一位黑袍老者接连倒退,空自怒吼不已。
黑袍老者手中鸡蛋粗细的龙头铁拐,连抽带打,却是被小可怜杀得步步退后。铁拐已然断去一截,龙头掉落在地上,只剩齐肩高的铁杖。
娇喝声中,凤羽剑上暴起耀眼银芒,如瀑如幕,将黑袍老者尽数笼罩其中。
嗤嗤声响不绝,接连削斩,将黑袍老者手中的铁杖寸寸截断,眨眼间已是仅剩下尺余长短。黑袍老者眸光骇然,心神微分,已被剑鞘撞上胸口,断线风筝一般摔出数丈,鲜血自嘴角滑落,已是伤及体内经脉。
一袭黑色长袍片片缕缕,为剑气绞碎,若非见机得快,以铁杖迎上,脚下抽身急退,只怕黑袍老者此时已然横尸当场。
黑袍老者手抚胸口,眼眸中闪过几分骇然,瞬间却被羞恼所掩过,怒道:“依仗神兵利器,却也算不得本事,否则,你焉能接下老夫的乱披风杖法!”
“哼,老头儿,你少在这里倚老卖老,依仗神兵利器不算本事,但你在背后出手偷袭就算本事?一把年纪,行事却如此卑鄙下作,还有脸在这里叫嚷?回家问问你孙子,羞也不羞?”小可怜娇声斥道。
“你这个野丫头......”
伶牙俐齿,却是言词犀利,将黑袍老者斥得脸色泛红,迈前一步想要出手,却又颇为顾忌小可怜手中的凤羽剑。纵是逞强出手,也没有几分胜算,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黑袍老者重重地哼了一声,眼见方白衣等人赶到,只得深吸口气压下体内伤势,纵身掠起翻过街道旁的房舍,不见了踪影。
小可怜也未加阻拦,只是不屑地撇撇嘴,眼角余光已然看到方白衣等人,脚步轻盈地跑到身前,道:“小姐......”
眸光回转,傅香凝望向小可怜,问道:“怎么回事?”
“小姐,那臭老头儿死不要脸,竟然出手偷袭,好在我机警,否则......”小可怜神色间颇为兴奋,却是三言两语已将事情经过说完。
遵从傅香凝吩咐,小可怜沿街寻找客栈。
走到此处时,黑袍老者蓦然自背后窜出,龙头铁拐螺旋,挟带着骇人嘶啸,直往小可怜后背撞去。若非傅香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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