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行,那不行,你说怎么办?”那袁将军生气的一扭头愤然问道。
福伯想了一想,手指在那木桌上轻轻敲击着,最后看向那一旁的文士道:“不知我们在城中最多能够聚集出多少兵士?要是与那些方军在城中大战又能坚挺到几时?”
那文士早已准备好了文稿,一听福伯问话他就站起了那瘦高的身子大声读着稿纸道:“我等锦衣卫在庆元渗透多年,虽然在城中有诸多将军但领着实权兵力的确实并没有多少,最多就只能召集出三千兵士。而城中四门守卒略一估计便有着近两万人,加上庆元周边诸县屯驻的兵士,一旦我们起义起事敌方大军回援下可能坚挺不过天明。”
“恩,如若只有三千兵士的话却是也是少了一些,要是再来一个实际领兵的将军就好了。而这庆元城中能单独领军的也就只有刘广义与着刘涣二人,不知对于他们二人你们了解多少?”
一听福伯问起他们二人,这包厢之内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探讨开来,后来还是看见那主位上的人面色不善,忙的一片低语争论之中还是袁将军力排众议站起身来说:“这刘涣倒还算是个汉子,行事也是坦坦荡荡的,就这人身子太过单薄了一些,不像个军伍之人。而那刘广义就完全是一个小人了,要说我们这些事情,还是要这小人来做更容易妥协一些。”
他身为将军府管家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这刘广义与刘涣这两个将领的为人,让那袁将军说出来也就是为了之后他所要说的事情做铺垫而已。福伯此时满带笑意,向下压了压手让他坐下,才是笑着对众人说:“要说,策反之事光用小人,我可是不会赞同的。在这大半生的时光之中,老朽也是看过太多太多让人难以预料的事情了。相比于刘广义,老朽更加倾向于那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的刘涣,毕竟方国珍还在我们的手上就是为了他心中的道义,也容不得他去做拒绝的决定。”
在这一片惊讶之声中,突然就听到这厢房外传来吵闹之声,料想可能是有人搜查来了。福伯挥手压了压众人急躁的心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袍,拄着拐杖迈着缓慢步伐便是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开厚重的木门,那屋外的吵闹声响更甚,那咒骂的声音震得福伯耳朵嗡嗡作响。皱了皱眉头,这时又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在解释着什么,可是那咒骂的人却是完全不买账还是在哪儿大声骂着。
根据着那熟悉的声音,福伯脑中一阵回想浮现出刘涣的人影来,这刚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就到了。
开了门,就是正对着走廊。因为这些包厢雅间是依照圆形排列的,两处房间一段的距离也不是很长,虽然廊中声音嘈杂但是这一开门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走廊有些昏暗,福伯眯起了眼睛缓了好一会儿劲才是看清前方一众人的身影。
此时在廊中站立着一众身穿黑色甲胃的兵士,只是一眼福伯就是瞅见了那唯一一个身穿盔甲的将军,细细瞧那脸型身段也确实是刘涣本人。而在他右手旁还站着一个身穿淡青色衣袍的文士,此时他们面对着的却是一个大口破骂的小子。
身穿一身大紫袍衣,看那身段鼓鼓囊囊的肯定也是塞了许多昂贵棉花的衣物,能在这二层开了雅间想必也是一个豪商或世家的小子。见他身旁站着两位眼送秋波、艳丽面容的女子,想必是这些兵士的突然闯进从而惹恼了他。而十五六岁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自以为身世如何了得,为了在身后女子面前争一个面子,才是会对那些鲁莽的兵士破口大骂。
听着这小兔崽子把着自己的祖宗都给骂了进去,见着他越发兴奋的脸庞,刘涣脸色却是越发阴沉了下来。这小子是庆元胡家人,而这胡家也是有许多在外领兵的将军,因为城内一时找不到方国珍以防出什么乱子,刘涣便是打着息事宁人的想法让那胡家小子先安定下来,一个劲的赔罪等他忙过这段事才是慢慢收拾他。
说来这庆元的刘胡两家都是世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下双方的关系都也还不错。也就是这刘涣日常都在军中所以别人虽然知晓这明威将军的名号却是没多少人见过他的面容,别人都没见过本人更何况是身前这半大小子了。方才只是一进包厢听着那房间内响起的动静,刘涣就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就是因为他也是过来人才会理解这小胖子被手持兵刃的兵士突然闯入,而直接吓得下面一缩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理解归理解,但是这小子再是这样不依不饶而打乱了他将要办下去的事情,刘涣也就是不能再忍下去了。见着他还在唾沫横飞的样子,刘涣憋红了脸色直接就给他头上来了一个大巴掌,气恼的大声吼道:“再敢括噪直接给你抓到牢里去!”
虽然有心再要跳起大骂,可是见着身前那满脸怒容的将军和他身后一群浑身杀气的兵士,自己身旁除了两个美人连着一个能打的仆役都没有。好汉不吃眼前亏,心中打着秋后算账的意图,再暗暗把那将军的面容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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