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住了,保姆喜笑颜开:“映映小姐,小哈少爷同你真亲近。”
劳家上下个个把他宠上天,只有我不怕他敢揍他,他不同我亲近才怪。
我转身上楼。
劳家卓的房间门虚掩着,熟悉的喑哑空洞的咳嗽声低低传出,我推门进去,看到佣人正扶着他躺下,他一手掩着嘴角轻轻地咳,一手从床边柜子拿过药瓶,佣人倒了水端上去。
我看着他倒了数粒药片,就着手边的清水吞了下去。
他挥手让佣人出去。
他抬眼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我,并没有说话。
我说:“你还好吧?”
劳家卓半躺在床上,敛着眉头,衬衣领子烫得笔挺,衬得他苍白的一张脸更加没有表情:“咳咳,没、没事。”
口气虽然很强硬,但是人已经撑不住身上的疲惫,他倚在枕上,一句话就带起了低低喘咳,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胸口的左侧。
我见他喘得辛苦,走近他身旁低声问:“难受吗,要不要吸点氧?”
劳家卓抬头望了望我,目光饱含尽力忍受着的痛楚,口气却越发的平寒漠然,他摇头说:“你下去吧,不必理会我。”
只是这么强提了口气跟我说话,他额头瞬间沁出薄薄一层汗,不知身体上何处的疼痛得逼迫得他深深地咬住了唇,搁在被上的手已经把锦缎被面揉成了一团褶皱,整个人气色更加的衰败下去。
劳家卓深深吸了口气,声音虚弱到微不可闻,传到我耳中却分外清楚,他说:“出去。”
他永远有本事拒人千里。
我下楼来,一楼的餐厅灯火通明。
绮璇邀我坐下来,她马上和我说:“映映,晚上不办派对了。”
我疑惑看看她。
绮璇笑笑说:“家卓身体要静养,他在家我就不吵他了,本来也是几个朋友聚聚,改天就好。”
我点点头:“这也好。”
绮璇对我说:“freddy方才有约先走了,改日再邀请你们来玩。”
晚餐是西式,奶油蘑菇汤和烟熏三文鱼都做得非常美味,琦璇中意白酒蛤蜊意面,餐后的甜点也是异常绵软可口。
可是我食不知味。
天很快就黑了。
花园里的灯早早亮了起来。
我告辞出门。
我走出客厅,在大门廊下时,正碰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匆匆拾阶而上。
迎面而来的男子见到我,原本略有愁容的脸色顿时一喜,他如获大赦地叫了我一声:“江小姐,你在真是太好了。”
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他已经主动自我介绍说:“我是劳先生总裁室行政助理,我姓姜,姜柏声。”
我客气点点头:“姜先生。”
姜柏声问我:“江小姐,劳先生现时有没有空?”
我说:“他在楼上。”
姜柏声明显徘徊不前:“我现在上去,会不会打扰到他休息?”
我委婉地答:“他是不是刚刚出差回来?可能有些累。”
姜柏声脸垮了下去:“劳先生批下来的一个重要文件,今日我们发现做错了一个数据,算了半天找不出来,要请劳先生调阅他电脑中的原文件,梁先生今晚人在应酬走不开……
他充满期盼的大眼望着我:“江小姐,麻烦你帮我跟劳先生说一声好不好?”
我无法忽略楼上那个人今晚衰弱的气色和精神,有些想阻拦他,对姜柏声说:“一定要现在吗?”
姜柏声大约年纪略轻,性格不像总裁室梁丰年之流的稳重持成,他表情丰富许多,一张年轻脸庞上愁眉苦脸:“他这段时间本来梁先生就勒令底下人不许打扰,谁知道现在出了这样的纰漏,我现在不找他,文件明天一早开会要用我会死得更惨,江小姐,救我一命。”
我只好说:“我让佣人替你通报一声。”
姜柏声露出笑容猛的点头:“拜托你,我在楼下等。”
我返身走回大屋,从楼梯走上去一路非常安静,一个佣人都不见,我直接走到他房间。
劳家卓换了件舒适的灰色羊绒线衫,正坐在沙发中出神,什么也没做。
我敲了敲门。
他低低咳嗽一声转过头,征询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下面有个下属找你,姓姜,梁丰年手下的助理。”
他点点头:“让他上来。”
我站到走廊的旋梯处唤了一声。
姜柏声答应着走上来。
劳家卓从房间中起身,慢慢走到外边的一个会客厅。
姜柏声丝毫不敢怠慢,立刻抽出文件袋,简洁地阐述了实情,躬身站在一旁等候。
劳家卓并不说话,只接过文件翻着看了一眼。
他目光在纸张上面停留了一刻,随即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我就知道他会不高兴,真是君王作派。
劳家卓忽然开口:“映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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