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在追一个叫江林的女孩子,结局很惨,离她最近的一次身体接触是搂着她的肩膀,结果我的半身衣裳全部湿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很不满地问我:“你刚打篮球吗,还没洗澡就抱我了?”吓得我马上把手松开,准备了一个晚上的甜言蜜语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最后我跟她在明湖吻别,感觉整个湖水都是我的眼泪。
江林实在没什么好讲,在我心中她是图腾之类的东西,跟四堵墙里的色完全不挂钩,但那毕竟是我的初恋,巨丢人和巨美好混杂的初恋。所以,我又觉得,那湿透半身衣裳的感觉,就是色的最高境界。
多年以后的现在,我还得强行压抑住自己,才能尽量不去骚扰早已嫁为人妇孩子一米高身材走形并多次明确表示并不喜欢我的她,这就叫人贱合一型的痴情。
时间过得他妈的贼快,到了大三,我已经成功地成长为了寝室里黄色网站的活字典,最嚣张的时候,甚至可以绕过美萍反黄软件进入好几个熟悉的站点(这也是我大学唯一掌握的电脑技术)。有一次杨二兵跟我去上网,告诉我他看点变态的图片。在他苦苦的哀求和崇拜的眼神下,我熟练地打开一个网址很长的网站,找到了一组美人犬调教的图片。他睁大了眼睛,表情僵硬,全身紧缩,头冒虚汗,突然呕吐了起来,然后..........我挨打了.
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这时候天天跟女朋友边塞吵架,确切的讲,是天天被女朋友骂。男人的尊严已经完全不知为何物了。但辨证地说,我们还是很羡慕他的,毕竟他有稳定地性生活。况且他的女朋友虽然谈不上秀色可餐也还差强人意,两只咕噜咕噜的大眼睛配着她丰腴的身体,就像一头白嫩嫩的狗熊,估计手感不错。偶像就是偶像,被铁道学院的前女友易云抛弃后,只跟我在寝室抽了半个晚上的烟,就被边塞以老乡的身份叫出去吃夜宵,再欲拒还迎了那么几天,就被慰安了。而我们仍然要自力更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不行,我想,是时候打一炮了,对了,我网络上不是还有个老婆吗。
八、网络时代
网络是个好东西,当我偷偷摸摸的第一次链接上黄色网站快乐大海时,我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类即将进入计算机时代的伟大预言。于是我就钱包渐空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没日没夜地泡吧,在几个黄色网站里以蝶梦倦客为马甲留恋忘返,迅猛的发表了一系列变态无耻荒诞堕落的意淫之作,比如诗歌《雪山上的伊人》:
雪山上的伊人
白雪皑皑的山里,
伊赤裸的肌肤,
与雪山夺色。
是谁?
让你完美的土地
鞭痕累累。
又是谁?
让你远离故土,
孤寂的流离。
伊不是住在水边吗?
唱着那千年的蒹荚苍苍。
缘何,
被绑到这里,
任狂风肆虐起白色的汹涛,
请最后一次睁开那妩媚的双眸吧,
再次让你长长的睫毛,
顽皮地摩挲着我的肚皮。
请让我最后一次骄傲的站立,
去探索那森林覆盖的小溪。
黄土并红尘,
聚散两依依,
纵使金樽全是泪,
思不尽,高潮起,
蝶舞离离。
这样的文章我还写了很多,但网友一篇都不买帐,上黄色网站看文章的都喜欢纯牲口型的作品,象我这样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文字无疑属于的垃圾。呕心沥血的作品被人不屑一顾,饱受打击下,我不由地想起了卡夫卡、曹雪芹、蒲松林、李贺、川端康成、海子、食子、顾城、莫泊桑所以我想得起名字的倒过霉的、发过疯的、上过吊的、自过杀的作家,心理平衡了,才接着又用百折不饶坚强不屈宁死不降颜回亦不改其乐的精神一篇一篇的写下去。那一天正写得欲火浑身陡直高昂的时候,qq里我的老婆笨笨狗回话了:“我们五一在长沙见面吧!”
九 pò_chù记
在长沙火车站红蜡烛钟楼下等候佳人,我人模狗样地穿着一套借来的西服,手里捧者九朵玫瑰,脑筋飞速的运转着:怎样才能哄她开心?怎样才能哄她的听话?怎样才能把她哄到床上去?跟笨笨狗网恋了一年,给网吧创了多大的收,死掉了多少脑细胞,炮制了多少莫名其妙的情书啊(这至今都是我写得最好的文体),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天赐我弹簧枪,20年来无用场。网络送来胭脂狗,丐帮神功要逞威。20岁了,是该pò_chù了。
时间流的极慢,一点也找不到逝者如斯夫的感觉。我抽完第七根白沙烟时,南京的火车还没有到。我提前了20分钟接车,按道理应该在抽完第三根白沙时火车到站——追江林时我常在女生宿舍门口抽着烟等她,然后数着地上的烟蒂告诉她又迟到了多少分钟——所以在时间上一定不会错。火车的毫不羞耻的晚点更增添了我的苦闷,顿时理解了南洋的郁达夫。我站在一群群旅客、小贩、乞丐、小偷中间凝视着出站口蚂蚁般的人群,只希望那个照片里的身影能象qq里一样突然降临。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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